始终怀疑,那种强烈的不安,扰乱她的每一根神经。

    就像一个猜忌多疑的强势君主。

    浮舟的身体微颤,不由向后缩,吉宗的目光可怕极了。

    “我……没有要解释的。”

    “是没有,还是不屑于?”

    吉宗深吸口气,手指力道有些加重,努力克制胸口的疼痛,漆黑的眼瞳像是要把她吸进去,深深地看着她。

    “该怎么办呢?浮舟。没想到你也与我两条心肠。”吉宗的眼神暗凝,在这么一刻,她突然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地汲取属于她的甜蜜馨香。

    浮舟惊愕地睁大眼睛,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她说不出一句话。

    温热的气息在她鼻间游走,体内似有一股热流淌过,情绪的激动让她将浮舟按倒在叠席上。

    “做、做什么?诶……?”

    吉宗的双手握住她的手掌,眼神开始浑浊,意乱情迷地笑道:“浮舟,你的嘴唇很甜呢。”分开她的手指,紧紧地缠绕,握得越紧,越有一种骨肉相连的亲昵与幸福。

    浮舟又惊又怕,吓得花容失色。她用力想要挣脱,可吉宗的力气比她大了许多,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她如同细雨缠绵的吻落在在她脸上,颈部。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爱欲分子。

    “稍……唔……”浮舟有些气喘,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丝呻吟,她的抗拒却让吉宗更加兴奋,她能够感受到她强烈的占有欲,想要一寸寸将她吞没,两人合二为一。

    浮舟楚楚可怜,喃喃而语:“别……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信大人……”

    “因为……我已堕入地狱。”她的笑靥如花,眼神很深,将她的惊惶一直望到她的眼瞳深处。

    自那一夜起,她知道什么是地狱。

    然后,一步步地走向地狱的深渊。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绺绺青丝,欲望在她身上逐公分吻起,一只手已慢慢探进了浮舟衣内摸索。

    “不……不要,这样子我不明白……”

    她的呼吸颤抖,从她的瞳孔映出自己惊惧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害怕?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早就该发生的吗?你这么怕我,我才是不明白……”

    “讨厌……不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求求你,浮舟。不要拒绝我,就算你不能理解也好,我那时的心境一直都没有改变。”

    “那样的……”被她压制住,浮舟有些难受,发出一声弱气的闷哼。

    吉宗摸了摸她的脸颊,那抹绯红的羞涩,让人看了更加怜爱。“那么,请你乖一点。我所要做的,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

    不一样的,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浮舟不停地叫喊,竭力制止吉宗的不理智行为。

    并非讨厌吉宗,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

    是因为怨恨吗?

    她在怨恨吉宗,怨恨她背弃昔日誓言,怨恨她传召男子侍寝还冤枉她与薰君私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中渐渐有了怨恨。

    明明信大人为了这个国家一直在忍受,勉强自己与毫无感情的男子结合。看着她为了诞下子嗣,每夜传召不同的男子侍寝,慢慢陷入疯狂,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而她只能躲避,一味躲避,逃离这个大奥。

    可是,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因为不能理解她,而是她也是会嫉妒的啊。

    “不要这样子!不行……”

    恰逢此刻,佐久间乳母听到房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心中骇然,碍于将军进去的时候的告诫,犹豫着是不是要装作听不见?侍女们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心急如焚,不停地拉扯佐久间乳母的衣袖。

    “吱呀”一声,隔扇猛地被拉开,这使得里面的人大吃一惊。

    “失礼了,将军大人,我、我……”佐久间跪在门口,说话时明显在颤抖,直冒冷汗。

    吉宗扭头看去,目光沉怒地瞪着她,表情十分不悦。

    “佐久间妈妈!”浮舟倏地推开吉宗,扑进佐久间乳母的怀里,嘤咛地泣道:“信大人,好过分……”

    佐久间轻拍她的背,安抚说:“没事了、没事了……”

    吉宗不满地直起身,冷哼一声,淡漠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樱井,那么,我成全你好了。”

    浮舟缓缓抬起头,目光踌躇,“什么意思?”

    吉宗的目光变得阴冷悠长。

    绷紧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宣告一般,说:“无论你要几个樱井,甚至是大奥中的男子,我允许你——挑选你喜欢的对象。”

    这句话残忍得如同一把利剑!

    浮舟的心痛得紧缩,胸口处气血积压翻涌,一口心血险些喷出来。

    目光黯淡,唇角静静弯起,想着要隐忍,终究还是发出涩然的笑声,半晌,“我记住你今天的允许,那么,请你不要后悔,将军大人。”

    却说浮舟幽居在中丸,下人们感其寂寞度日,请来京都艺人每日在此举行丝竹管弦之乐会,这不禁引起大奥总取缔滕波的不满。武家向来以节俭为美德,尤其是改革之初,吉宗一早颁布“节俭令”,如今中丸大行京都华丽之风,实在是不成体统。为此,滕波频频向将军进言。而最近,滕波从下人那里收到消息,中丸上演着一段不伦的“幽情”。

    “滕波。你有话要说所为何事?”

    “将军大人,浮舟御前最近光景如何?”事关将军大人的名誉,滕波不得不进言。

    吉宗板着脸,沉默不发一言。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再去探视浮舟。

    “将军大人日理万机,想必近来未曾前去探视。”滕波佯作叹息,说道:“其实……迁居中丸后,浮舟御前不甘寂寞,与御三间的樱井好像早已互生情愫。”

    吉宗一震,目光突然变得暗沉。“滕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朽不敢擅自揣测大奥以外的事,但是……”

    “但是什么?”

    “御内证様虽为女子之身,却同样侍奉将军大人,老朽不愿见流言有辱将军之名。”语毕,滕波深深地低头而拜。

    “滕波,我只跟你说一次,倘若浮舟真的与人私通,那必是得到了我的允许。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吉宗的神情平淡,看不出有什么震怒。她盯着滕波,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让人捉摸不住。

    滕波愕然,“将……将军?”

    说起来,滕波口中的“中丸幽情”情源于一个下午。

    那天浮舟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欣赏京都艺人带来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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