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默契地谈论着天下大局,偶尔争论,偶尔附和,势均力敌,并驾齐驱。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一百零五

    青阳镇,巡检司。

    晋伯看着帐本有些忧心忡忡。

    自从开始招募兵马后,帐面上的银子越来越紧张。新兵的装备,军舍还有粮食等都是一个大问题。本来是大宗资金来源的农场,进帐缩水严重。

    晋伯看着窗外已经开始结成紫色串串花苞的紫藤萝长叹,叶剪秋不见了,足足消失了四个多月。

    曹五早就坐不住了,每天来署衙打听情况,当得知对方还在临月城没有回来时,他狐疑的看了看司徒瑾就走了。

    司徒瑾从国都临月城回来后,虽然身份成了丽景门检事,但仍兼青阳巡检吏一职,负责青阳一带的除异查私,上面的意思就是,你只在青阳诛杀异能者和本来的巡检职能就好,其它的不必过多负责。

    司徒瑾曾经在临月城的手下,凤离,玄九等人,也被朝廷派到了青阳,其实目的就是监视。

    司徒瑾心里也很清楚,青阳山高皇帝远,如果给了本来就有兵权的司徒瑾查抄官员的大权,那他很快就会做大做强,而且他现在是直接指挥诛杀异能者的官员,所以上面最担心他会将异能者组织起来,甚至势头会直超吕延玉,有了逐鹿实力的他,就会成为朝廷最想除掉的对像。

    由于朝廷的约束,这样权力就小很多,异能者千里无一,而贪官比比皆是,吓得快要死的曹达听说司徒瑾是以丽景门检事的身份重新归来后,亲自到巡检司送上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可是还没等曹达刚刚缓过神,又被吓了一跳。

    曹达万万没想到,司徒瑾又有了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巡边御吏庞濙的女婿……曹达被煎熬的坐卧不安。

    原因就是,他曾经通过吕延玉交给庞大人一封举报司徒瑾的信件,内容无非是满纸荒唐的举报其贪污军饷,败仗不报,无仗领功等等。

    由于司徒瑾对曹达并不愿过多结交,更不可能为他俯首称臣,所以曹达拉拢不成,就想从别的方面扳倒他。

    曹达的想法很简单,扳倒了司徒瑾后,青阳的边防军就可以换成自己人,那样,曹家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占领青阳一带,有了实力的曹家军,才算真正的有了把利刀,可以砍向自己想砍的地方。

    现在的庞濙已经人已经在青阳查案,曹达厚着脸皮亲自陪同,杨小迷贴身护卫,到了晚上还请到听月楼喝酒,当然,曹老娘这个关键人物少不了,正在啃这块让曹达心神不宁的硬骨头。

    此时,一阵腾腾的脚步声传来,一身黑色战袍的司徒瑾面色不虞大步来到桌前,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放下,沉着脸看向窗外。

    这段时间,由于叶剪秋的原因,司徒瑾仍憋着一触即发的怒意。

    “晋伯,海大牛呢?”

    “去农场踢球去了。”

    司徒瑾气道:“目无军纪!现在新兵训练最紧张的时候,怎么摞挑子就跑!”

    晋伯无奈:“今天轮到海大牛的休沐日,新兵训练是花原和罗正当值。”

    司徒瑾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现在他的部下没事就爱往农场跑,农场的大草场上设立了足球场,蓝球场,他的军士们和农场的囚犯玩的热火朝天,经常分成两队来对抗比赛,甚至私下里军士们都在学着用厚皮子和藤条捆球。

    “晋伯,螭国那边不对劲。”

    “怎么?”

    “以前他们总是派些流寇来作案骚扰,现在却成了正规军队。”

    晋伯觉得奇怪:“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带队巡山时并没有发现不妥。”

    “虽然他们衣着看起来像是蛮族边民,但是一招一式都是经过正统训练,尤其是他们打完就跑,似乎更在意自己的人马,而不在意抢劫的物资,很明显,他们和我们现在做的事一样。”

    “也在训练新兵?”

    “没错,不同的是,我们在校场训练,而他们却开始了实战。”

    晋伯吸了口冷气:“那乌雷不是带着人马和你交手了么,怎么还有一批?”

    “那只是障眼法,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乌雷的战术和原来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仍是老一套。但是妆扮边民后的散兵游勇显然多了很多,而且打法更多变。”

    乌雷没想到自己精心装扮的新兵,却如同一群青瓜蛋子,还没刚上阵交手,就被司徒瑾这个老兵油子一眼看出来了。

    晋伯脸色严肃地道:“还得抓紧招兵买马,我们的人手不够。”

    司徒瑾摇头:“远远不够,想要保住边境青阳,需万人左右,而且武器也要装备到每一个人。”

    “我们巡检司只怕消化不了,得找吕大人帮忙。”

    “已经上报了,吕大人的想法如何我们无法左右,而我们只能尽力,走一步说一步。”

    “曹达若是个明白人,此时是该拿出银子的时候了,若是螭国真的攻打过来,等长刀架在他脖子上,只怕有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命花。”

    “呵,螭国人可是会屠城的!这个口子一开,曹达就完了!但是曹达并不糊涂,他知道我们比他更为心急,他在等待我们上门。”

    “钧之,要不要和曹达合作?如果你下令,我现在就上门去谈。”

    司徒瑾冷笑:“他向庞大人写信对我种种污蔑,你说,我能找他合作么?若是以前,还或许罢了,为了大事忍一忍就可。可是现在,我即使带队抄他的家抢银子,也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钧之,那我们现在的银子筹的如何?”

    “我四处筹银子的事被家里知道了,玉英悄悄折卖了自己的陪嫁,将八千两的银票给了我。”

    说完,司徒瑾用手撑住了发痛的额头。

    由于成亲时很仓促,并没有正式的纳彩,纳吉,请期等礼章,更没有大笔的聘礼送与娘家,就这样将新娘委屈的匆匆娶进了门。到如今,玉英又将自己的陪嫁私产毫不犹豫的拿出来,让他心中有愧!

    乔玉英,本是司徒瑾从小在一起的伙伴。

    因为她从小就女扮男装,在恩师乔将军的训导之下,用男孩子身份和其它官学的男子一起练武,甚至经常和他对招。

    他用黝卢刀,玉英用蟠龙棍,用棍者一个眼花缭乱的散花盖顶,用刀者一个威风喝喝的乌龙摆尾,两个人经常能打到月上中天。

    直到乔玉英及笄之年的成年礼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对方原来是个女子。

    自从跟随齐王的乔将军被处决后,家里的男丁被杀,女眷被变卖或流放,他打听了很久,终于有人指着一个已经成为妇人装束的女子告诉他,那是已成为平民之妻的玉英。

    看着她抱着孩子远去,司徒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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