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王道:“什么爹爹?海哥要给咱们分好吃的!”

    念恩仰头问刘海:“爹亲,爹爹是不是出去了?”

    刘海脸一红,把洗净的梨子切成小块,递给念恩一块:“快吃,别乱问了!”

    又分给于氏和奇缘,到了晋王这里时,特地留了一块大的。

    这梨子酸得倒牙,却胜在新鲜。

    于氏吃了一块就不吃了,摸索着慢慢喂给奇缘和念恩,刘海满脸期待望着发呆的晋王:“晓海,你怎么不吃梨子?”

    晋王心道:这也算是梨子么?你们就是没吃过水灵灵的丰水梨,总该有不那么酸涩的吧?

    他不敢说,强迫自己咬了一大口,含糊道:“好吃……呜呜”

    好酸……酸得好想哭!

    刘海满意笑道:“喜欢吃就好,我在山路边看到一棵梨树,结了好多梨子,不知怎么也没人去摘,怕酸,没敢多摘,你们既然喜欢吃,明天我去砍柴时多摘点。”

    晋王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呜呜……好……”

    正在收拾桌子时,吴宗伦也回来了。念恩立刻扑了过去:“爹爹!”奇缘也不甘落后:“爹爹!”

    吴宗伦一把抱起两个孩子挨个扔高高。

    晋王也扑过去:“堂哥!”

    吴宗伦嘴角抽搐:“怎么?你也想来一下?”

    “不、不是……堂哥给你吃梨子!”

    吴宗伦说是渔行没什么生意,跟老板告假回来,其实是不放心晋王这个要命的留在家里惹出事来。

    快到午时,刘海开始煮饭。黑皮帮忙递柴,吴宗伦来回挑好了水,只有晋王袖手,蹲在墙角逗念恩说话:“哦,你叫念恩啊,我叫晓海。喊我声爹爹听听。等将来我登基了,封你个王爷做哦。”

    念恩嘎蹦脆地答了声:“想的美!”

    “那干爹好了!”

    念恩有些犹豫,奇缘说那个以前常来的干爹是他的,这么说的话,自己好像还真没有干爹!而且那个干爹好久没来了,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嗯……糖呢?”

    晋王掏了一颗刚从食盒里偷来的麦芽糖:“念恩,跟干爹说说,你爹爹是吴宗伦,那海哥是谁?”

    “是爹亲啊!”

    “你有两个爹?”

    “你没有么?真可怜……”念恩摸摸他的脑袋:“别难过,等我长大了,就做你爹爹!”

    晋王脸都绿了。臭小子居然占我便宜!

    一大家子吃了午饭,于氏有些不舒服,先去屋里休息,刘海见吴宗伦在家,便想抽空上山砍些柴回来。

    刘海走了不久,吴宗伦喂了羊,劈了柴,把院子里收拾得清爽利落了,回头却发现一直蹲在墙角吃糖的念恩不见了。喊了声念恩,却见奇缘咬着手指跑过来:“爹爹!”

    吴宗伦问:“哥哥呢?”

    奇缘眨巴眨巴大眼睛告状:“哥哥吃糖,不给我吃……”

    “在哪里吃糖不给你吃?”

    奇缘向着屋后指了个方向。

    然而吴宗伦顺着屋后转了三圈,也没有念恩的影子,连带着晋王沈晓海也不见了!

    吴宗伦脸色发黑,一时间杀人的心都有了,叫过牛眼儿看着奇缘,带着黑皮等一拨孩子去村口各处打听,却根本没有人见过。

    既然没有从村口走,最有可能就是沈晓海抱着孩子上了后山,他让黑皮等人在村口等着,一个人去后山找人。

    傍晚,刘海砍了柴回到家,却见清锅冷灶,家里只有牛眼儿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见刘海回来了叫道:“海叔!” 于氏搂着奇缘抹眼泪,刘海忙问:“娘?这是怎么了?吴大哥呢?”

    牛眼儿带着哭腔答道:“念恩丢了,干爹上山去找,现在还没回来。”

    于氏哭出了声。

    刘海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大了:“丢了?” 他愣了片刻,飞奔出去,刚到门口,见吴宗伦垂头丧气地回来,刘海抓紧他的衣领颤声道:“找到了?念恩呢?!”

    吴宗伦努力打起精神:“我回来拿着火把物事晚上再去找找。”心中抱有一丝希望,那晋王并非有意拐带,只是无心走失。两人去哪里玩了却不熟悉环境才没能及时回来。

    刘海觉得眼前一黑。

    身体晃了几下,被吴宗伦一把搂住:“海儿?!刘海?!”

    他低头缓了缓:“我跟你一起上山找。人多找的地方也多些。”

    于氏闻言抽泣道:“不如多去找些乡邻帮忙,大晚上的,人多也安全些。”

    吴宗伦原本顾及晋王身份,不愿张扬,现在看来,晋王就算是有心跑路,带着念恩也是累赘,而且他现在重伤未愈,又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也不会急着走。若不是出了意外,很大的可能就是被人绑票。若是这样,更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吴宗伦脑中转了无数念头,见刘海一脸焦急看着自己,摇头道:“恐怕来不及,我和刘海去找。”

    两人取了火把绳索等物,出门见到黑皮等人,满脸焦急冲过来:“干爹!海叔!不好啦!村子外头来了好多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搜人!”

    刘海一头雾水,见吴宗伦神色凝重,低声道:“吴大哥?”

    吴宗伦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看来咱们也不用急着去找念恩。海儿,你快带着娘和孩子去后山躲躲,咱们上次躲雨的山洞里我留了些干粮,你们多躲几日,吃完干粮再下山。”

    刘海急了:“官兵来了我为什么要躲?念恩呢?吴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吴宗伦搂住了他:“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留下念恩才能回来。你和娘在这里事情就难办了。”

    他使个眼色,黑皮会意,去帮忙拿着现成的绳索火把等物,又去搀扶于氏。

    刘海深深看了吴宗伦一眼:“吴大哥,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是。我记得。”

    永远不骗你,有事要一起分担。有危险也要一起面对。可是,刘海啊刘海,这次的关口,我自己都没有信心闯过去。

    官兵在村子里搜了半天一无所获。天渐渐暗下来。一路上道路崎岖,前头带路的是地保邵逸夫。好不容易到了屋前,邵逸夫当先一步上前去拍竹篱笆:

    “刘海!刘海!”

    领头的黑衣男人下了马,一脚踹开了篱笆,十几个兵丁围了茅屋前后。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院,山墙处养着两只羊,墙角整整齐齐堆着一人高的木柴垛,另一边是半成品的鱼篓等物,到处都是干净利索的样子。

    看见只有一间大屋,领头的心里一沉,搜查到现在这是最后一家,若是还寻不到那人,就是那人真的已经被海水冲走,凶多吉少。

    焦虑的等待中,他上前打量院中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白胖孩子,另一个男子搀扶着一个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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