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让他觉得熟悉的声音是谁,竟然是溇清,人高马大的溇清在队伍里异常显然,且以其余士兵对他的从命程度来看,溇清还是个不小的头,他正在询问残余的士兵待在这里做什么?

    士兵大都经了鏖战,还没缓过气,一时没有详细回答,有人见着了陆放舟就忙指他:“那是我们领头之一,问他。”

    溇清忙转头,一见是陆放舟,惊喜万分:“陆秀才,你怎么在这?哦不,你已经不是秀才了,该叫陆老爷吧?”

    陆放舟已经懒得管溇清对他的称呼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是溇清在这里,那溇琰呢?是不是也在附近?不会要撞上吧?撞上了之后他该如何面对溇琰,如何与溇琰说话?

    “欸,陆秀才别发呆啊,赶紧跟我说说你怎么在这?我可不是特意来的,是发现了一队蛮子鬼鬼祟祟的才尾随来的,大队人马在别处呢。”溇清见陆放舟不语,忙说。

    陆放舟回了神,心道大部队不在附近,暂时不会撞上溇琰了吧,便清了清嗓子将经过告知了溇清,并指出了藏粮的地方,溇清一听大喜:“你们可真敢做,把粮草藏这了?你,你,你,三个过来。”溇清点了三人,“你去前头告诉老大,粮草已经到手,大胆的杀蛮子,不用顾忌,你们俩赶紧的回营去调运量的车马。”

    溇清迅速分配好任务,余下的士兵也很快将所有粮草都挖了出来,不多时车马就到了,粮草很快装上了车,溇清大手一挥,队伍就往前线大营去了。

    陆放舟很不想跟着去,可不跟去,粮草没人交接,交不了差,而且夜已深他不可能一个人待在荒漠里,就算身边还有个溇水陪,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刚到大营,没走几步便见主帐那边一片混乱,几个抱着草药箱的小厮急冲冲的跑着,跟在几个军医模样的中年人身后,中年人的脸色皆十分凝重,更有甚者还在偷偷擦汗。

    长平公主飞驰电掣般飞奔进营,尚未下马就关切问:“情况如何了?”

    帐内立刻跑出几个侍卫官模样的,身上都沾着血,为首的焦急万分:“公主,快,进去看看。”

    长平公主立刻疾步进去了。

    陆放舟看得一惊,能让长平公主如此关心的人自然只有是……溇琰了,那些人身上有血,难道是溇琰流的?溇琰受伤了?严重吗?陆放舟忍不住踮脚往主帐内看,可惜帐门紧闭,什么都看不到。

    陆放舟心焦不已,他忽然意识到便是对溇琰有再多的恨,见到对方受伤,他还是会心痛的。他真贱,人家明明已经有公主了,他还巴巴的关心着。

    想着陆放舟自我嫌弃的低了头。

    溇清远远站着看,瞅了眼一旁的溇山:“山子,我想不通了,主帐里头是出戏,演给蛮子和圣上看的,你怎么让陆秀才也看到了?那多伤心呐,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你让老大等下怎么见他?”

    溇山斜了溇清一眼:“就是因为老大等会要见他,所以要让他看这出戏,这叫失望越大,惊喜越大。”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切就是条计,老大把话说明白就是了。”溇清鄙视溇山。

    溇山亦鄙视溇清:“这么大一误会,心平气和坐下谈是解不开的,就是要乱了神才解得开。”说着见溇清还是没领悟,便不再解释了,嫌弃的催促,“去,赶紧的,把陆秀才送去休息。”

    溇清啧啧嘴,还想辩些,但溇山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溇清只好作罢,山子向来鬼主意多,又件件奏效,还是听他的吧。便上前对陆放舟笑说:“陆秀才,别杵着了,赶紧的跟我走,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我……我不累。”陆放舟依依不舍的瞅着主帐,希望能从进出的人群中看出些端倪。

    溇清摇头:“怎么会不累,我都听说了,你们跑了两夜一天到的九原郡,才休息了半天就又出发来我们这,你是南边的人不常骑马,可得注意休息了,不然明天就下不了床了。”说着不由分说拉起陆放舟就走。

    陆放舟本想挣脱,可正如溇清所言,他实在累过头了,没什么力气,走路的脚步都是轻浮的,更别说挣脱了。

    溇清很快将陆放舟带至一个较主帐稍小了些的帐篷,指着帐门:“你就住这。”

    陆放舟没有立刻进入,而是奇怪了下:“这么大的帐篷?”他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小帐篷,帐篷里偶尔也会走出些将士来,不同服制的住的都差不多,唯独这顶特别大,且离别的帐篷有些远。

    “不大,不是你独住的,要住两个人的,赶紧进去吧。”溇清说着又推了推陆放舟。

    陆放舟想了想,住两人?是他和徐文吧?那倒也不奇怪了,许这种帐篷就是安排给往来军营的官吏住的,便掀帘走了进去。谁知刚进入,他便被人紧紧搂住,这个怀抱是他十分熟悉的。

    竟然是……溇琰?!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溇琰溇琰,亲妈事到临头还要虐我一把,你怎么看?

    溇琰:嗯,等事完了,我会去修理他的。

    陆放舟:哦,好!欸?什么事比修理亲妈更重要?

    溇琰(笑):自然是甜甜蜜蜜的事\(^o^)/~

    第62章

    溇琰?

    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在主帐里吗?不是受伤了, 公主陪着吗?

    怎么会在这里?

    陆放舟难以置信,然而溇琰搂着他的手劲又真真切切让他知道,溇琰确实就在他身边,而且拥抱着他,拥抱的同时,细碎的吻从他的额头缓慢延伸至了他的唇。

    “不行!”陆放舟拦住了溇琰,“你这是做什么?你是驸马!”

    “从来就没有什么驸马, 那只是幌子。”溇琰含笑凝视着陆放舟,异常真诚的解释。

    陆放舟听得一愣,怎么可能!那是圣上亲旨的事, 怎么可能是假的?

    “圣上亲旨是不错,但那只是我回北境的一个途径而已。”溇琰说道。

    陆放舟听得有些糊涂,确切的说他似乎觉察了那么一星半点溇琰的目的,但因为太过不可思议所以拒绝去深想。

    溇琰见状一笑, 打横抱起陆放舟:“这几日赶路劳累,先宽衣躺下歇息, 再与你详说。”说着便往里走去。

    这顶帐篷的布置,前是厅,席地而设了几个案,主案在中, 主案后架着道皮质的屏风,绕过屏风便是卧室,卧室里摆着张行军风格的矮榻,离地三十公分高, 周身无多余装饰,只有榻面。

    榻面的面积倒是挺大,躺两个成年人并滚个几圈都没什么问题,榻上还铺了条北蛮风格的毛毯,色彩丰富煞是好看。

    溇琰将陆放舟放于矮榻上坐好,蹲地为陆放舟小心除去了鞋袜,连日骑马踩在马镫上让陆放舟的脚磨出了一道很深的印痕,印痕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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