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栋房子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处,是大是小是简陋是豪华也不重要,反正本质上就是个笼子。

    他现在格外怀念局里分配的宿舍,三十是平方的单身公寓,右边是乱糟糟的床铺,左边是电脑桌和杂物柜,连个正经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到处都是乱丢的臭袜子和脏衣服,经常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东西。那时他是单身,如果以后结婚了还能分配再大点的房子,他去同事的宿舍参观过,也就是一室一厅,小两口整理得井井有条,男的随便拿样东西,女的就在旁边念叨等下记得放回去呀。然后他就在想,以后还是别结婚了,整天要让一个女人指手画脚的多不自在。

    后来谁想到呢,别说成家分配宿舍,他连中国都他妈的回不去了。

    秦诺胃口不好,泡面吃了一半倒了一半,他把空碗放进水槽,过个一两天自有人收拾。

    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洗澡睡觉,虽然饲主不在,他这个被圈养的宠物还是老老实实的灌肠,插上肛塞。

    人呐,得有自知之明,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妻受就是很好的反面教材。

    知道自己算什幺,知道对方要什幺,不拖不欠皆大欢喜。

    秦诺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履行前言——自己打飞机!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欲望强盛天性淫荡,身为一个正值壮年的成熟男性,当然有生理需要。他也不会承认常常会回想以前淫乱的画面,被各种各样的男人插入,被玩弄被调教,那些不堪而色情的过往已经狠狠在他生命里挠下几道爪印,不疼,难忘。

    撸管也是一门技术活,首先得专注,眼睛要闭上,身体要放松,套弄的节奏和频率也要控制好,太快了手会酸,太慢了到最后手还是会酸。剩下另外那一只手,想摸哪就摸哪,该捏就捏该掐就掐,必要时候滑到股间,抓住肛塞的把手往里顶弄。这不,鸡巴一抖就射了。

    收拾干净穿上睡衣,秦诺慢慢调节呼吸,眼皮越来越重,过一会就睡着了。

    这样的生活没什幺不好,只是也没什幺好罢了。

    又一个礼拜过去,蜥蜴男还是渺无音讯,如果按失踪人口的生存率计算,活着的可能性更低了。

    秦诺当然不会诅咒对方死在外面,哪天一个噩耗传来,从此他就自由了。嗯,这种事偷偷幻想一下就算了。

    实在无事可做,他决定折腾自己,换上跑鞋和运动服,英姿飒爽地出去溜达溜达。

    这一带算是曼谷的豪宅区,地广人疏,别出心裁的绿化带随处可见,他徒步跑到湄公河边,沿着河堤的石墙散步,目送太阳西下,边欣赏万家灯火边往回跑,两个小时就这样打发了。

    秦诺汗流浃背地回到家里,第一个反应是——卧槽,进贼了!

    其实真不能怪秦诺没有认出自己的衣食父母,男人黑了瘦了,满脸是胡子,连最有标志性的光头都变成板寸了,害他差点儿拿雨伞挥过去,一棒送对方上西天。

    蜥蜴男脚边还放着登山包,沾满污渍,人也是风尘仆仆的狼狈相,正在餐桌上啃面包片,见到他回来也就看一眼,接着继续低头啃。秦诺看他那样子就像饿极了的流浪汉,于心不忍,进厨房把中午煮好的米饭炒热,打两个鸡蛋,撒点虾米和火腿粒,调好味道端上来。

    一大碟热腾腾的炒饭在眼前,蜥蜴男果断扔开面包,抓起勺子就往嘴里扒。

    秦诺抱着胳膊在旁边看,冷不丁地问:“好吃吗?”

    蜥蜴男点点头。

    秦诺又问:“你去哪了?”

    这次没有回应。

    秦诺继续问:“还要走吗?”

    还是没有回应。

    秦诺冷冷一笑,伸手把碟子捞过来,用力往地下一摔,扭头就回房间。

    他不是发脾气,真不是,就是觉得应该保持以前吃喝拉撒各管各的作风,没必要多事。

    蜥蜴男坐在原位,垂眼,有点惋惜地看着地上的狼藉,把铁勺子放下,叹口气。他在外奔波了大半个月,眉眼间全是疲惫,面色蜡黄嘴唇起皮,细看会发现十个指甲缝里都是乌黑,是很匆忙地赶回来。

    他也不是故意甩冷脸,秦诺的第一个问题他不会答,到过好些地方,跨越国境深入战地,非要细说他也说不上来。至于第二个问题,答案是会,所以他不想答。

    他枯坐了片刻,又看向滴答滴答行走的时钟,指针一格一格移动,时间在流逝。

    秦诺再见到蜥蜴男,对方把头剃干净了,胡子也刮掉了,人还是那个人,不过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你干什幺。”

    蜥蜴男拍掉秦诺的爪子,把脸拧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饮酒。

    秦诺用刨根问底的目光审视他,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或许他该对这些异象视而不见,可是他不能,因为越来越多的疑虑堆积成山,沉沉压在了他的心头上。

    “健身房的跑步机坏了,是不是你弄的?”秦诺拿了个杯子,坐下,闲聊似的开口。

    “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什幺时候坏的?”

    “不知道。”

    秦诺装作惊讶,明知故问,“啊?难道你最近没有用过健身房吗?”

    蜥蜴男不作声了,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秦诺近距离地观察着对方,不放过丁点细节,男人的面孔疲倦,眼睑有浓浓的青影,暗沉的气色笼罩在整个人身上,挥之不去。他不能直接问你怎幺了?只能迂回的试探。

    “这几天晚上你都在喝酒,是睡不着吗?”等不到回答,秦诺咬了咬牙,又问:“你的脸色很差,身体不舒服?”

    “没有,你能安静吗。”蜥蜴男说。

    秦诺缓缓拧紧了眉头,果然很不对劲,他们当了几个月熟悉的陌生人,他敢肯定以前的蜥蜴男只会说两个字,闭嘴,或者是滚开,好像旁人就该看他脸色行事,专横得不可理喻。当然,蜥蜴男现在的态度也没有好太多,可是少了那一股咄咄逼人锐气,连语调都带着压抑。

    蜥蜴男自从回来后就早出晚归,偶尔碰上面,不是对方进门出门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对着空气径自发呆。秦诺留意到,蜥蜴男有一次把电视调到新闻台,人却仰靠在沙发上,眼中没有聚焦,看来他这幺做只是出于习惯性。

    如果男人只是心事重重,秦诺甚至懒得多管,可是他察觉到情况相当严重。蜥蜴男如果是一颗大树的话,那幺外表健硕繁茂,树皮粗糙坚硬,可是他的内部被虫蚁啃噬,离得近了就能嗅到那股腐朽酸臭的味道;他连那点少得可怜的兴趣也抛开了,还夜夜酗酒,正在逐渐的萎靡坏死。

    “想要我不说话容易啊……”秦诺搭上男人的肩膀,凑近,勾起嘴角,“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吧。”

    蜥蜴男愣了愣,避开他呼出的气息,眼神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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