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她就在上面补上几个图形或者画圈……因为汉字的繁体字也有许多她是不会写的……

    这样的信到了莫独手上,一帐的将士都因此受益一一有幸看到了他们的大单于眉目含情的傻样子,原本有事要受处罚的,也轻了三分,原本只应受五分褒奖的,也受了七分,因此一众的将领都特别盼望王庭的来信。尤其是未来阔氏专用的那种淡粉色的小信封……

    一众的将士眼馋羡慕之下,纷纷肚里打算,要不要回去请功之时跟单于请示,也去大周讨一个这样贴心娇柔的汉家女子。

    单于对于这些粉色信封很宝贝,左贤王有次有事进帐,正看到单于在看信,读完的一页掉到了地上,他马上捡了起来,还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又擦,小心折起,端正放好,据近侍说,他有个专门放这些信的小锦囊,锦囊摆放的位置乃是单于的枕侧。

    这日,左贤王又一次见到了一位非常和蔼的单于一一自从单于此次从大周归来,整个人都比之前和蔼了不少,当然,严厉的时候依然严厉,但在行军途中时而的这样和蔼可亲,让人如沐春风那也是很稀少的,因此非常的珍贵,众将都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左贤王自己议事完了,还舍不得出去,就着单于的好脸色赖了好一会儿,还拉了众将同来同大单于唠了一会儿4,增加感情。期间大单于几次低头微笑,那如春波漾开一样的笑纹在他眼底唇边一过,众将心里就一阵荡悠悠的酥麻,特别想也赶紧回去给自己的帐里人写封信……

    不过大单于还是严厉的时候多,那种八面不动,气象森严的严厉,实在不像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所有,但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他是朐骊姬罕大单于的嫡子,大周成平公主所生,自小的那种气派众人也是历历在目,如今他登临君位,指挥若定,相处下来,众将日渐不敢小视。

    龙卫凤写信虽也是记挂莫独的意思,更多的一方面却是练习自己的新语言,而莫独给她的回信,不但字迹工整、笔法凌厉,每次信末还将她去信的错别字给挑出来了,给写了正确的,还给用切声的方法注了音……而她画圈的地方则是他自由发挥的好去处,他有时会别出心裁,在自己信上也画两个圈,让她猜这两个字是什么?有时则将她画圈的字摘出来,填上他猜的字,多数是不中的,因为他是故意乱猜。

    而有一次,莫独的信来,正面只有两个圈圈……龙卫凤看半日,古怪的不行,翻过来,却见后面有字,是两个字“想你”笔迹潇洒温柔,正在那两个圆圈的反面……

    龙卫凤拿着信,不知为什么整个人一软,就有些站不住,一歪身坐在了床头上,抱着床栏杆垂下了头。

    帐内几个裨女南无、清屏等人正在收拾裳褥,见状吓了一跳,都过来扶她,纷纷问她怎么了,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龙卫凤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看了她们一眼,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有些脸红,直到就寝的时候还是脸红。

    莫独北伐,一连去了将及一个月,才终于来归,王庭早得了信,龙卫凤也收到了莫独专信,信上龙飞凤舞几个遒劲的大字:“五日后来归。”

    第二行:“等我”。

    龙卫凤拿着信,一股裹挟一切的喜悦包裹了她,差点儿又一个没站住。

    于是从这日起,每日下午散了课业,她就出门走走,风雪稍停,她有了理由说是去散步,实际每次都是到营地辕门处瞭望,望的几个碑女也跟着心急,整个营盘的人都跟着她心急火燎的盼着大单于归来。

    但这日莫独一行人归来了,龙卫凤却不在帐里,因前一夜大雪,有一处营地多有毡帐压倒,她作为王庭未来女主人,替莫独前去看视灾情,安抚民众,有两个首领陪着她一同前往,朱基受了些风寒,在王庭守营盘。

    而莫独却是提前一天到了大营,为了不让龙卫凤等人担心,他没有通知众人,也没有通知龙卫凤是故意晚说了一天归期。

    进入营盘,众人喜从天降,朱基等人率众来接,独不见龙卫凤,莫独与朱基等人些微述述,就问:“女主人何在?”

    朱基有些担心,忙将龙卫凤去左近牧民营盘的事说了一遍,又忙跟莫独说并不知道他今日就到,知道的话,无论如何今日也不让龙卫凤去,他一定去了。

    莫独听了也没说什么,安抚了朱基几句,又些微聊了聊王庭中近况,简略说了一下北伐之事,一边说一边一眼一眼的看外面的天色,天气又有点儿阴沉,又像要下雪。

    他说着说着,忽然就站了起来,拿起大擎,道:“我去看看。”

    随即就令随从拉过马来,多人跟随,复出了王庭大帐,一路往大营之外走。

    朱基就知他是要去接龙卫凤,忙命卫队跟上,自己捂着受了风正跳着疼的头送出来,站在辕门处,叹着气,看他一溜儿的去了。

    龙卫凤安抚了民众,吩咐了人帮忙将受灾人家的毡帐重新支起,又安顿了受灾的老小,在这处营地随便吃了些便饭,就同随从众人欲回大营,出了办事的临时营帐,复又嘱咐两个留守继续处理灾情的首领,这里尚未嘱咐完,忽听外面飒飒的马蹄声响,似乎来了不少人。

    龙卫凤以为是朱基不放心,派人来接自己,就命一首领去迎一迎,只是还未等这首领迈步,忽然马蹄声在外截住,接着有人大踏步走来的声音,一阵寒风过,一只温暖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惊了她一下,再抬头,却见是月余不见的莫独,一身黑#0j大擎,高大威猛,带着风帽,身上的戎装还未脱下,正嘴角含着一痕笑意看着自己。帽子下那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又深又亮,面目在这月余风霜之下,似乎更见成熟。

    “莫独……”龙卫凤惊喜之下叫出了他的似名,一回神觉得不妥,忙又说:“单于一一”想问他怎么今日就回来了,又想着当着众人的面,不可太失态,忙抿了嘴,眼睛眨了眨,脸上却是收敛不住一波一波的笑意,仿佛被一只太阳俯照。

    莫独握着她的手,也问了问这受灾的情况,对龙卫凤的处置方式点头认可,又吩咐了两个首领几也安抚了众人几句,摸摸龙卫凤的手,觉得冷,就不愿她在此处再多呆,命人取车来,转回大句︸冒先让龙卫凤及使女上车,他在车下且又和二首领说了几句,也去受灾的几处巡视了一遍,随即就也回来,命护卫队起行。

    龙卫凤在车里坐着,裨女给她理好了手炉,摆好了靠垫之类的,就下去了。一会儿,车帘一掀,莫独进来。

    龙卫凤见他进来,就往一边让了让,想给他让出个空位来,本来以为他会先跟自己聊聊这次出征之事。至少也应是规规矩矩坐着先说会儿话的。没想到他一进来,在门首看了她两眼,就解下#01大擎一扔,随即就扑过来一下将她按倒在柔软的锦榻上,闷头就亲了下来。

    龙卫凤的手炉也掉了,落在地上不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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