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相识的面庞。

    褚恒只觉得呼吸急促,对方温暖如熙的眸间散发出一种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奇异光芒,将他裹紧,似乎要将他溶化,吞没。他毫不犹豫地迎上去,完全投身进对方热情专注的一吻里。

    你跟小恒很早就见过面,那时候你俩还都是娃娃呢。

    ☆、幸福鸟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小屋,一对鸟儿在阳台上叽叽啾啾。

    “还不想起来吗?”骆骅柔声地问。

    横搭在他胸前的一段雪白臂膊往下压了压,褚恒仍双眼紧闭,将身体更紧地靠过来,脸儿贴住骆骅的肩窝,一条腿横跨在对方身上,嘟囔了几句。

    “你看鸟儿都起来了,我猜有两只。”

    “那一定也是对幸福鸟,在跟我们晒甜蜜。哥,咱们总不能输给它们吧。”褚恒的声音低沉慵懒,充满了诱惑。

    “你可以再多睡会,我得去上班了。长周末后的第一天,学校肯定很忙的。”

    褚恒不说话,身体扭动几下,腿轻轻蹭着骆骅的膝盖。

    “我去给你做早点,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是。”

    褚恒睁开眼,唇边一个调皮的笑纹,指尖刮着骆骅上唇的细细绒毛:“先来点开胃的吧。”

    骆骅咬着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箍住褚恒肩膀,身体一挺,手轻轻一扳,就将人翻压在下面,俯身便将对方的双唇吻住。直到那两只脚在下面拼命蹬踏,手指在他的肩上掐出几个指印,骆骅才终于松开。褚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咳了几声。

    “怎么样,这胃开了吗?”骆骅呼哧呼哧地说,神情声音充满了气势。褚恒双眼兮兮,舌头早就没有了力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学校。”褚恒口里嚼着三明治,忙忙的说。

    “你的课在下午,那么早去做什么?”

    “我可以在图书馆……”

    骆骅吻掉褚恒脸上沾的一点花生酱:“你还是给我把这屋里收拾一下吧。”

    这时手机响。骆骅接通:“常冲,什么事?你来接我?在哪里?”他走到阳台,说了几句,笑着走回来:“这虫子的优点还是不少的,喜欢早起,也从来不会迷路。”

    尽管对方是常冲,褚恒心底还是有些醋溜溜的。

    “恒哥,骆大哥晚上都是你一个人的,这大白天就归我一会,好不好嘛!”

    自从知道了骆骅在学校的差事,常冲真是欣喜若狂,一顿穷追猛缠,很快就与骆大哥成为莫逆。“恒哥要是早点让我和大哥认识,我何至于前两年学得那么苦,可以少掉多少肉。”常冲长吁短叹。

    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常常带骆骅去兜车。爷们都是最爱玩车的,骆骅毕竟年岁轻,开始还沉得住气,但时间一久,次数一多,受到那种强烈的快感刺激,内心压抑许久的激情也喷发出来,让他忘记了一切。

    常冲满脸都是崇拜,赞不绝口:“骆大哥这车技实在太绝了,无论什么车,都玩得这么转!哦,我知道,我不会告诉恒哥的。恒哥要是知道我带你飙车,还不......”他比划了一个夸张惊竦的手势,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困

    惑。

    这天,骆骅收到个短信,使馆的人让他去老地方取个东西。刚跨上单车,就听汽车鸣响,常冲在跟他招手。看对方的神色,骆骅猜出了几分。

    胖小子果然开门见山:“骆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北北不肯讲,让我来问你。”

    骆骅不慌不忙:“虫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那车技绝对不是业余水平,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说不定我原来就是专业车手呢?”

    常冲摇头:“那么你原来也是个飞行员喽?会开飞机的人,开车的时候都有些小毛病,就像我哥和我表哥。”

    骆骅笑了起来:“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一家是做什么的了。你伯伯当年还开过战斗机的,对吧?”

    “我也开过呢!”常冲脖子一梗,语气自豪,忽然一变脸:“必要岔开话题,你到底是谁?”

    骆骅低头想了想:“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常冲发了会呆,哭丧着脸:“难道你也是褚伯伯的人?为什么?”

    骆骅其实很想笑说“我是来监视你们,看你们是不是安心学习”,不过见胖小子一脸严肃,便也收敛笑容:“一年多前,褚恒的身边有些小麻烦,是不是?”

    常冲想了想,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去年放假前,学校更衣室出了好几个失窃案,包括恒哥的。后来嘛,就是......那个外校的跟恒哥很要好的、叫什么方的人放假的时候淹死了。恒哥伤心极了,要我和北北再也不许提到那个人的名字。”

    “褚恒说起过那个人,叫袁方对吧。他俩那时侯真得很好吗?”

    “我跟那人不熟,北北也只见过他一面。”常冲偷眼看看骆骅,突然逼近:“你对我恒哥到底什么意思?把他当成个任务,还是当成朋友?我和北北都觉得,你跟以前的人不太一样,你看恒哥的那个眼神,不像是装的,北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让人心里觉得热热的。’”他上前搂住骆骅:“骆大哥,尽管你不是什么三头六臂,长得还比较黑,可我觉得我挺服你的。你如果是真心的,就好好待恒哥。要是有什么顾忌,我和北北会去褚伯伯讲。但是如果,你要有别的心思……”

    骆骅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不要骗我恒哥。”

    骆骅拍拍勒着自己脖颈的那只白胖的胳膊,笑笑:“我是一号首长派来的人,怎么会去骗褚恒呢?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至于你恒哥怎么决定,那就由不得我了。”骆骅忽然间觉得有几分凄凉。

    “我倒是愿意替你跟恒哥说说,可北北说,那是你们俩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比较好。”常冲重重地拍拍骆骅的肩头。

    褚恒发来的短信:明天有个测验,今晚就不能过来了。

    其实,骆骅一直都在想着要跟褚恒摊牌

    ,实在是因为对方热情凌厉的攻势,让他越来越招架不住。骆骅发现,他的感情闸门已经被那个人冲开,不如趁现在大家都还能收拾心情的时候和盘托出,或许还能好合好散,否则,真的发展到他输不起的时候,为时太晚。每次想到这里,骆骅就觉得心中隐隐做痛。是的,该是时候了。

    骆骅回到公寓,打开取回的东西,熟练地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玩意,附着秋弈写的字条。真是辛苦那兄弟了,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冒了多大风险,才收集到袁方的那些“失踪”的文件和资料。

    他看着电脑显示屏,分析着,思考着。翻出那只一直藏得完好的枪,看来,要出趟远门了,等再回来,就该摊牌了吧。他看了看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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