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轻捻着片小小的红叶:“你还要跟苗大哥闹多久呢?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骆骅抱不平,可是,赵家干的事,苗大哥怎么管得了呢?你要他离开那边,可那是个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地方吗?不要难为苗枫了。”

    “姓赵的不是个玩意,苗哥还是赶紧抽身最好。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他跟骆大哥各为其主,来个……自相残杀……那个大院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尤北显得非常灰心。

    “不会的,他俩肯定早就考虑过这种情况。”褚恒搂住尤北:“北北,不管大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我还有虫子,还有骆骅他们,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其实,你不是一向神通广大嘛,要想让苗枫离开那边,也不是没有办法。”

    尤北眉间笼上一层阴影:“我爸跟那姓赵的提过这事,可是老色鬼不肯放人,除非......我的哥,不如你去跟褚伯伯讲讲,跟姓赵的要人,那老色鬼一定巴巴地答应下来。”

    褚恒面现为难:“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讲呢?现在太晚了,我爸妈现在看见那人就有气,怎么还会开口跟他要人?这一年半载的估计没什么希望了。”

    “唉哟,我的哥哎。我哪知道姓赵的他们家干过那么多缺德事,否则,我……”

    看着尤北抱着头一脸痛苦,吴用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算了,想那些也晚了,骆骅早替我去说了,还是想想怎么去谢骆大哥吧。”

    尤北喜出望外,人立刻精神起来,一下将褚恒扑倒:“你居然也跟我来这套。算了,我就知道没有白叫你们一声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说吧,我的哥,你叫我做什么?”

    “你这小子先从人家身上给我爬起来再说!”苗枫从树上跳了下来,仰起头:“大哥,还不下来,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人被个臭小子压在下面动手动脚?”

    骆骅哈哈一笑,轻轻跃下:“小苗子,你醋什么?忘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咱俩一个被窝里睡觉,你的手......”

    苗枫忽然一阵猛咳,随手一把将尤北揪起来:“要不是刚才听你对我那么情深意切,我今天非再把你折腾得散了架不可。以后不许再让我看见你搂着别人,谁都不行!否则,你就等着天天做母的好了。”说到最后那句时,他早已把尤北顶到了树后。

    骆骅俯身看着仍躺在斑斓落叶堆上的褚恒:“你还那笑,看刚才把北北给吓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人家的痛苦之上,对吧?这都跟谁学的

    ?”

    “当然是你这超级变态了,当初让我受了多少惊吓。”

    骆骅摩挲着褚恒的手和那片小小的红叶:“受到惊吓?我才发现,你是最出奇冷静,临危不乱的一个,想不到,我也有看漏人的时候。”他将褚恒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蹭着,吻着:“唉,我怎么就没想起来你这一手呢?真是白给人叫声大哥了。”

    “大哥,干咱们这行的,写这些东西不都是违规的吗?除非没事拿着练练写个密码什么的还差不多。”秋弈提着鱼桶兴冲冲走过来:“早起的猫儿有鱼吃,开饭喽!”

    骆骅拉起褚恒:“先去帮着生火吧,一会我带你去山顶玩,记的穿得漂亮点。”

    常冲的胖头从帐篷里探出来,揉着眼睛:“已经......天亮了吗?”

    山顶的风带来丝丝秋寒,山脚下,碧湖如缎,秋林似锦。

    褚恒闭上眼,落日余晖依然那般温暖,空气中是淡淡的松脂香气和朽木、树叶的潮味。这一瞬,他忽觉又回到了爸爸和骆伯伯的那片空间,只不过眼前直入天际的不是白杨,而是红杉。这样宁静平和的日子,在消失了近两个月之后,终于渐渐恢复,让褚恒更觉得它的弥足珍贵。

    想起当时,一夜之间,生活突然被彻底打乱,他一时手足无措。骆骅虽然早备好应急手段,但当知道这始作俑者竟然来自身后,六个人都惊骇莫名,也终于恍然,为何无人敢出面干预,也才明白这一切源于一场可怕的权力较量。

    正觉得彷徨无助时,爸爸要骆骅立即回去,晓以利害,只是为避开这风口浪尖。褚恒理解爸爸那边正在承受的巨大压力,但是他更有种预感,与骆骅这一分离,二人的未来一定会出现变数。自从听说骆伯伯的事,褚恒对那个大院就失去了信任感,他当时就对自己发誓,绝不会重蹈父亲当年的覆辙。

    “要是骆大哥提出分手,怎么办?”常冲十分担心。

    “我是不会放弃他的,哪怕就是天边,我也要追上他。”

    褚恒恳求爸爸多给他几天时间,他要采取行动,要去拯救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对于自小性格孤僻内敛、成长于一个特殊环境的人来说,向无数熟悉和陌生的人敞开心扉,实在需要莫大的勇气、毅力和坚持。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有深想,也不愿想,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人。他能感觉到,自那一刻起,骆骅在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着他,让褚恒更觉得欣喜和幸福,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是,这几天,他感觉骆骅有些急躁不安,说话也不像往日那样从容,有时还有些粗暴无礼。比如此时。两个人白天在山顶上东转西转,骆骅完全心不在焉,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然后就躲进不知什么时候搭好的帐篷里,一个人在里

    面忙忙碌碌,黑着脸让褚恒不许靠前一步。

    褚恒心里不免有些委屈,看看脚上穿的那双鞋,是几天前骆骅自己的生日礼物。

    “买鞋只要实惠耐用就可以了,跟你其它那些名牌相比,这一双更显得与众不同。”

    骆骅的一番解释让褚恒哭笑不得,当然他并不在意。只想着下个月骆骅的生日时,要给对方一份大礼,可他又怕对方不肯收。

    夕阳在对面的山顶后沉了下去,一阵秋风扫过,让褚恒打了个冷战。

    “你怎么穿那么少?这就是你最漂亮的衣服?幸亏你人长得还凑合。”骆骅的声音还是那么硬邦邦。

    “我有点冷了,可以进去了吗?”

    骆骅递过来一个“活该”的眼神:“你不是喜欢看山顶夜景的吗?这个地方应该最合你的意了。”见褚恒身体发抖,骆骅才有些不情愿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褚恒身上:“真是个少爷。”

    褚恒挣扎着要起身,被骆骅一把按住:“坐下,好好说话。”

    褚恒心里有气:好好说话?你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会说话。

    头顶上传来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

    “我们认识有两年多了吧?真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认识?怎么才算认识?是二十多年前我抢你玩具那次,是你伪装成助教那次,还是暴风雨那次?”褚恒鼻子里哼出一连串。

    骆骅一笑:“那,我觉得我这两个月好像才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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