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了。别担心我,我现在已经很坚强了。倒是你自己,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你集中精力,全力以赴。你以前做事,基本上都是单打独干,现在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一个新的环境,很多事情都要求你去通盘考虑,权衡利害。所以呀,你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呢。”

    骆骅往褚恒的眉心吹了口气:“爸爸是不是也给你洗脑了,话都一样一样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但我也一样会好好想你的。有句话不是说,思念也是一种动力,对吧?就像......就像......”他一时说不下去。

    “就像我爸爸一直在想着你爸爸那样。”褚恒将脸与对方的紧贴一起:“我没有我爸爸那样执著,我只会珍惜眼前。”

    又是一阵风儿吹来,树杈上的雪簌簌地落下,无声地覆在两个人的身上。一只小松鼠从树洞里钻出来,抱起一个松果,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奇异的一幕。

    ☆、当局者迷

    袁正步履轻松地从公寓里走出来,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疯狂欢愉中平复过来。对方越是表情无奈委屈,越让他欲火难捺,只想将那人的骨骼碾碎,血肉榨干。

    “我们还是分手吧,今晚必须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身下的人低吟着。

    “行,听你的就是。”袁正腰间的动作却越发急重,对方从里到外,肉体到灵魂,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愿意再放手。

    当年,心伤意冷之余,屈从于家庭的压力,他绝情地将对方抛弃,娶了大校的女儿,以为与这小小的it监控员两个人今后的人生轨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不料想,对方居然与未来的“超重量级人物”是铁哥们,颇受各位高层人物的青睐,如今更与自己同堂共事。虽然他居正职,对方为副,但他深晓内中派系的利害关系,行事十分小心,双方也算相安无事。但终究各为其主,处事方式和利益原则不尽相同,时起冲突,工作中的分歧日益加重。他不得不采取软性策略,略施手段,就将对方再度弄上了床。

    想分手?这一回他可不准备放弃那个人。即便对方结婚,他也自信绝对可以轻易地将其哄络住,这是他对上面的保证。

    袁正得意洋洋地准备打开车门,就听身后两声汽车鸣笛。待看清了车牌号,他终于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车内的人。惊讶之余,他很快明白了些什么,吸了一口气,上了来人的车。

    此人一直都是内部各方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英烈之后,军校将才,外派骨干,海归精英,回来不过两个月,却已经小有建树。虽然年纪极轻,却极知进退,为人稳重内敛,比现在的一号还要深藏不露。

    “骆副处,回来适应得怎么样?”袁正一脸谦恭。

    “就叫我小骆好了。还算适应吧,就是这里的节奏太快,人也太多,哪里都是人山人海。”

    “刚回来的人都这么说。”袁正忽然想起了他的故人,心中恻然。

    来人递过来一个小盒:“这个东西早就应该给你了,我原来想托人送回来,后来觉得,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小盒内是一个别致小巧的平安符,是他当年送给袁方的:“我以为再也看不见它了,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你和袁方一起长大的吧,他一定很崇拜你。从小到大,他好像都是在追循着你的脚印走,学校,志向,职业,不过人生理念跟你似乎不太相同。”

    “这家伙又傻又执拗,总喜欢一些不现实的东西。”袁正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我们那时候都太傻太真太蠢。”

    “那你现在呢?在玩实的还是在玩虚的?”对方嘴角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办公室里吵架,卧室里和好,还是适可而止吧,别玩出火来。袁处你

    也算是个电脑天才,玲珑剔透,何必玩这种‘太傻太真太蠢’的游戏?今日我这人已经在这里,你跟他接近的目的也算到了,不如就此好合好散。要是实在耐不住寂寞,袁处身边也有大把机会,逗弄这个书呆子,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再跟常家结了怨,对你更是没什么好处。”

    “比如说,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袁方。”袁正掏出个手机:“有人猜到骆副处会来找我算帐,所以很想跟您认识。可以吗?”

    对方接过电话,听了一会,车内的空气也顿时变得森冷凝固。

    袁正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晃晃那个小盒子:“谢谢,谢谢你把它带回来,袁方也会谢谢你的。”

    “你准备怎么样?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只不过,你清楚它的后果。”骆骅面色凝重。

    秋弈眼神呆滞:“前途毁了就算了,反正那份差事,我也有些厌倦了,我就是怕伤了常冲。”他润润眼睛:“真羡慕你还有苗枫,感情线都这么简单直接,能够从一而终。”

    “摔倒之后,能够重新爬起,人反而会更坚强,更懂得珍惜。你不是说过,虫子是你的绿洲吗?只要你确定了目标,那就坚持到底,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你千万别羡慕我,我和褚恒面临的干扰更多,我有时候真怕自己顶不住。”

    秋弈揽揽骆骅的肩头:“与大哥相比,小弟这种事真是不值一提,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大哥,不要泄气,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更何况,你身后还有褚恒和一号首长呢,还用担心什么?一号马上就出访回来了,大哥,你这第一姑爷可别忘了替第一夫人去好好接风洗尘呀。”

    骆骅心思沉重,他看看秋弈:“你们都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后悔这样叫我。”戴上帽子,就头也不会走了出去。

    ☆、致命的诱惑

    “爸爸刚出访回来,你一定要回去看看,这可是婆婆和妈妈讲的。”褚恒电话里“委婉地”下了命令。婆婆和妈妈,还真是够婆婆妈妈的。

    当骆骅来到白杨林的时候,已经夜深。林叔从走廊探出头向他招手:“奉命探查军情的吧,可真是个好姑爷。居然还有备而来,你炖的吗?”他尝了一口:“这就是那著名的煲汤啊,果然百闻不如一尝,听首长念叨好久了。”

    骆骅看看时间:“今天不会熬得太晚吧?”

    “我刚才也担心呢,不过还好你来了,又有了这姑爷汤,应该就不会了。每年的今日,首长都有些......”老林的目光意味深长。

    一号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却有些心往别处。忽然他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什么,一抬头,立刻眉头舒展。

    “这就是那个——‘勾魂汤’?”看骆骅盛送上一碗,一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瞧您这名字起的?好像它很邪恶似的。”

    “我觉得再贴切不过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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