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苍绝,任凭好话说尽也哄不过来,苍绝每日里做小伏低求告讨饶,如此这般闹了半月才算缓解。

    两人情好如常后便商量着去南海游玩,也不腾云驾雾,扮作书生模样一路游逛过去。

    沐华三年未曾出谷,如今重又入世,倍觉有趣,才出群山,便拉着苍绝到路边茶寮歇脚,饮茶间听几个农人在寮中闲话,语声喧哗,只听其中一人道:「老六说他半月前迷路闯进个山谷,见着个年轻后生同蟒蛇玩耍,我便道他看错了,必是那蟒要吃人,老六偏说不是,还说那后生长的漂亮,叫得是又娇又媚,定是跟蟒蛇在干那事儿。你们说,这老六是不是吹牛吹得没边了……」

    这番话一字不落送进沐华耳朵,登时一口茶卡在喉中喷了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只看得苍绝胆战心惊,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颤巍巍道:「华弟莫气,乡野笑谈而已,莫理他们就是,反正他也认不出咱们来。」

    沐华听了这话只有更气,脸色铁青,狠剜苍绝一眼,迈步便走,苍绝暗中叫了无数个糟糕,追在他身后,一路劝解不住。

    两人一前一后,顷刻间行出老远,将一干乡民闲语抛在身后,风中只传来苍绝叫声,「华弟莫走那样急,等等我,等等我啊!」

    ——完——

    《蟒缘》番外之《师徒》(方闻苏谨篇)

    再是美如桃源的山谷,入了夜也不过冷月空悬,山林寂寥,只坡地上的一幢木屋才算添了些许生气,显出些人间气象。

    八月十五的月再亮,亮不过屋里红烛高烧,明晃晃的烛光映着屋角那张大床,照出巫山云雨,鸾凤相交。

    “啊……师父…师父,且缓一缓,那里实在疼得狠了……”

    十七岁的少年才变了声,清亮的嗓音低了些许,这时叫唤出来,更是暗哑,却因掺了情欲,那两声“师父”当真叫得荡气回肠,直喊到人五脏六腑里去。赤条条一具身子扭动着,白生生的皮肉染上一层媚色,直蔓到脸上,秀美雅致的一张脸蛋,竟生出十二分妩媚妖娆。

    方闻仰卧在下方,古铜色一双铁掌钳住徒儿苏谨细嫩的腰肢,上下颠动着,两人的紧要处连在一起,销魂般滋味,直沁到骨子里。

    “这般便受不住了?”剑般的浓眉一扬,方闻低低一笑,道:“乖谨儿,今儿晚上将那龙阳十八式陪为师使得全了,明儿个把折枝手最后三招一并传了你。”

    艳丽的丹凤眼瞬间张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掠过粼粼波光,随即眯起。

    “师父说话可要当真,莫要哄我。”

    狠狠向上一挺,方闻满意地听到一记媚叫,笑道,“我何时骗过你?”

    说罢,转身将少年掀到身子底下,擎起纤秀的一条左腿,狠压下去。

    “嗯……”苏谨闷哼一声,随即拿牙咬了嘴唇,闭了眼由得方闻搓弄。只是下面到底折腾得狠了,抱在他背上的双手忍了又忍,仍是抓出几道指痕。

    月过中天,这一番云雨才告消散,方闻心满意足地搂了徒弟,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枕在胸前的那头青丝。

    苏谨动了动,低低唤一声,“师父……”

    “不累吗?还不睡?”方闻有些惊讶,这徒儿身子一向不怎么硬朗,往日里做了两次以上必会累得昏睡过去,今儿个怎的这般反常,心里不由一紧,问:“可是下面伤得厉害?”

    说罢掀了被子去看苏谨下面,只见那私密处已红肿起来,衬着点点白浊,倒是万幸没有见红。

    方闻皱了皱眉,下床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试干净,又找了清凉的油膏来涂上。

    苏谨不言声,任方闻动作,待他重又躺好,将一颗头挪过来,抵在方闻肩窝处。

    “再过一月是我爹娘忌辰,师父,我想去拜祭他们……”

    方闻一怔,低头去看,却只见一蓬浓密的头发,看不清埋在里头的那张脸。

    再过一月便是九月十五,确是苏清夫妇忌辰。方闻想起那位端方清廉的大理寺卿,饶是素来心冷,也不禁暗叹一声。

    为官者素来相护,只这苏清不同流俗,却没落个好下场,因替被污民女向宰相之子讨个公道,得罪一干权臣,竟至被陷天牢,问斩午门,连累妻子殉情,儿子没为官奴。三年前苏谨混在一堆人里发卖,倒便宜了他,百两银子买下,轻轻松松得个聪明可人的尤物,几番调教下来,不只一身功夫得传,床上也不曾片刻寂寥,真真是天赐艳福。

    “明儿个你学会那三招,咱们后天动身往开封,我这几日恰有事去那里,办完了便去城外你爹娘墓上拜祭。”

    苏谨点点头,不再动弹,不一会儿睡过去。方闻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熄了灯火,额头抵在一处,闭了眼睛。

    苏清夫妇便葬在开封城外的一处荒坡,因着民间口碑甚好,不时有百姓过来上香清扫,倒不似无主孤坟般长满野草。

    苏谨恭恭敬敬摆上香烛,跪在坟前,泪珠子便似断了线般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方闻知这徒儿性子倔强,初时不肯从他,吃了不少苦头,却从不肯掉泪,这时一串儿泪珠儿滚下来,心里便极不舒服,不知是心疼,还是替这徒儿难受。

    “爹,娘,谨儿不孝,今日才来看你们。儿子这三年学了不少武功,只等出师,便去杀了那几个狗贼为你们报仇。”

    苏谨的喃喃低语落进耳里,方闻听见不由暗笑,当朝宰相起居严密,多少护卫在旁,这徒儿纵然天资不凡,不过短短三年,能有多少功力,去了不过是给人作箭靶子。

    嘴角弯起一抹冷笑,方闻扭头去看撂在一旁的竹筐。

    是等谨儿哭完了再拿出来,还是现在就给他看,好止了这哭声?

    身后是淅淅索索的声音,想是谨儿起身了。

    方闻转头。

    “谨儿……”

    偷袭而来的匕首扎进左腹,冰冷的锋刃带出一波波剧痛,方闻苦笑,自他十六岁起便再未受过伤,今日倒栽在这徒儿手上。

    倚着树干坐下来,方闻伸指点住几个穴道,稍稍止住出血,看向苏谨。

    “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杀我?”

    “三年前那一晚,你压在我身上,”苏谨站在十几步远处,冷冷看着他,声音也是冷冷的,俊秀的面孔看不出一丝波动。

    “我忍了三年,任你糟蹋,就是盼着这一天,学成武功,杀了你,再去找那些害我父母的人算账。”

    原来如此,忍了这许久,倒真难为他,想三年前他才多大,十四岁的少年惨遭家变,又被刚拜的师父奸污,忍辱负重等来这一天,他方闻栽得倒也不算冤枉。只是,他才不过三十岁,现在就死的话,可真舍不得这大好年华。

    试着动了动,却只换来一阵剧痛,方闻情知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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