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光,朝着变了色的云层飘去,半晌消失于无形。

    吸食的过瘾的刈灵剑乖乖回鞘,我却有几分无奈:“好不容易吐出去的复杂气息又被吸了回来,还变本加厉了,这样真的无碍么。”

    看了眼斐灵怀里陷入昏迷的欧柠我吐了口气:“回去了。”

    又留下一片狼藉,他们还会打算怎么处决我。

    我抱起欧柠欲走,胸腔忽然一阵剧烈疼痛,脊背阵阵发麻使不上力,我无力倒地视线模糊了起来,只记住了她们焦急的脸和欧柠特写的睡颜。

    浑浑噩噩中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男低音:“小刈,你若能听我一次该多好,我不想针对你们的,可是我该知道,以你的性格,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你依然能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事到如今,你真的是没有一点退路了……小刈,你可明白?”

    费力着眼皮亦是睁不开,我语气不悦:“又想说什么。”

    “之前我说过,你体内的气息太杂了,终会害了你的。”

    “我没得选。”

    “你有的选,但是你一意孤行,最终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你在赌,赌你对我的了解,终知道我会走上这条路,我自寻死路,你就省不少麻烦了是吧。”我说。

    “你的思想愈发黑暗了。”他没有明确否认。

    “哼,”我了然道,“当初我会成为天煞灾星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借助六界悠悠之口,舆论的威力推波助澜,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你的孩子,所以我恨你,所以你要杀了我,但你不会自己动手,两千年前的地狱之火你故意让卢焱放我走,就是在等着我有一天杀心再起,彻底坐实了天煞灾星的威名,三百年前你再次让卢焱放我走,因为你知道若不这样做我定会大闹冥界,而六界中没有我的对手,我的对手只有我自己,先前你还想着利用欧柠来牵制我,但没想到我冲断了这层束缚,这样一来我就只能被自己杀死,那把我耗费了千年功力,用灵魂辅助铸成的绝世刈灵剑,就是最好的武器,天然灵石的力量意外的将其的魔性全数激发,现在你就在等着我自取灭亡……你这招借刀杀人用得极妙,又何苦再来假惺惺。”

    半晌没有回音,我忽的有些清醒了,睁开眼不见北太帝君身影,倒是看见欧柠守在床前,四目相对的瞬间异口同声:“你醒了。”

    继而相视一笑。

    右眼视力已经恢复,我知道眼球已经重新长好了,有能力就是任性。

    接着她又问:“刚刚你口中念念有词的在说什么?”

    看她这表情显然已知情,我睨了她一眼:“都知道了还问。”

    她就心虚的笑笑:“话都说到这着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

    “那件事啊,两千多年前让你逃离冥界的那件事,” 欧柠讪然一笑,“之前你说过我若是想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哦,”我看了眼房间里只剩我与她,“她们呢?”

    “出去了,我让她们没事不要进来。”她说。

    我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掀开被子:“进来吧。”

    她就钻进来,自然地把我圈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等我开口。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

    “慢慢说,不着急。”

    我就开始了叙述:

    “我与冥据说是他一次游历人间醉酒后与一人类女子的产物,当那女人挺着肚子找到他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孩子留不住,曾劝女人把孩子打掉,但是女人不肯,在她知道他的身份是冥界的酆都大帝时更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无奈北太帝君只得将她带回了冥界,想打掉我们又不好明目张胆,一晃时间就过去了数月,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只等着分娩;”

    “都说凡人是不好在冥界停留太久的,会被阴气入侵削弱心智,但是不知怎么那女人竟然安然在冥界待了数月,直到把我们生下来,据说我们出生那一刻冥界的上空阴云密布,气场压抑的厉害,他看着我们的小小身体沉默良久,下出一个结论:这个婴孩非常物。”

    “我的出生惊动了整个冥界,他为了堵悠悠之口,也为了自己的面子,撒谎称这个女子是被某个官员奸污,后女子怀孕找上门,他不忍心,只得将女子留下,容她生下孩子,再打算送她回人界,结果不想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得知他要抛弃她就找他理论,两者大吵了一架,后北太帝君将她关在了幽禁室,一关就是几十年,若是换作其他女人大概也关不到这么久就一命归西了,但是她却一直好好活着,一直到我第一次跳舞后不多时……”

    “所以说,幽禁室中的那个人类女子是你生母?”欧柠不可思议,“身上有一半人类血液你居然能成为天煞灾星,太神奇了。”

    我摇头,“她也不是纯粹的普通人类女子,她的身上有三分之一的神脉和三分之一的妖脉,不然她也不会丝毫不受冥界阴气的影响。”

    她更吃惊:“还有这复杂的关系在里面,我还以为她的死亡是受冥界长时间阴气熏陶导致的,这么看来她的死亡有蹊跷啊……不是,她的血脉这么复杂,酆都帝就不担心她会给他找麻烦?”

    “所以他把她关在了幽禁室,”我眼神一暗,“而且看得出来那女子体内的潜能并没有被激发,可能她也没意识到自己身份的特殊。”

    “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她已经死了。”欧柠微叹。

    “我怀疑她的死与北太帝君有关,但是我没有证据。”

    她却笑出声,调侃一句:“之前不是还说是因为自己跳了支死亡之舞导致的么,这么快就掉转枪头了?”

    “你也相信这个说辞?”我反问。

    她一怔,继而否认:“我不信啊,我以为你信的。”

    见我不回她转而缄口:“你继续说。”

    “有一点我一直没搞明白,既然他那么想我死,为什么不趁早解决我,而是要费这么多周折,绕这么大圈子选择让我自生自灭呢,那个女人不是他弄死的么,他手头上有那么多性命,也不差我这条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欧柠说,“如果换作我,我是不会将隐患放在身边这么多年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丝迷茫的意味。

    是想我想错了么。

    如果我的设想都是不成立的,那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后来呢。”她接着问。

    我回过神,继续说道:“雾灵原名冥珑,是北太帝君挚友的遗腹子,他的挚友也是神族的,一次大战后灵灭了,冥珑生下来不久母亲随着去了,他就成了北太帝君的过继子,他叫我姐姐,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雾灵对我的意图你知道,一次他趁着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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