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色花楼文/金笑味

    听徐露萍讲,刚才来得那批人是毒枭阿果,他以前是个土匪,烧杀抢掠**妇女贩卖毒品无恶不作,他最近又投靠了日本人,他血洗了附近的村子,把原来跟他过不去的村民统统杀了。那个张麻子一家更是没有一个活口,一个老人,三个小孩,张麻子夫妻被剖腹挖心,都死于他的刀下。他们正寻找附近一个山洞,据说离这里不过十里地的山坳里藏有一个秘密的山洞,也不知是哪朝哪代开凿出来的,更没有知道当时开这个山洞的用途。前七、八年的时候,有几个内地来的华人在洞里斟探了好长时间,确定了这里是一个金矿。便办了挖矿手续,雇了一些当地人,在这里采矿。每天轰隆隆的电磨声响彻山谷,很是热闹。后来这些人见矿采得差不多了,日本鬼子在缅甸又步步紧逼,世道不太平,便收拾收拾,返回了内地,这个山洞也就废弃了,本地人很少有人进洞。

    “可是听当地人讲,两年前,这个山洞附近出现了一只白发女鬼,身上缠着破布条子,奔走如飞,生吃野物。而且善于投掷石块,既准且远,有不少砍柴的村民被它打伤。”听徐露萍讲述到这里,她似乎故意要加强一下气氛,停顿了一下。

    张薇听着倒没觉得怎么样,我却紧张地缩紧了身子,浑身冒着冷汗。心想:“那不是夏雪失踪的那个山洞吗?她不会给蟒蛇吃了把,那为什么我没被吃呢?‘

    “后来,那个山洞附近便再没有人敢靠近了,村民们砍柴也绕远到别的地方去,老人们讲啊,那是一只得道的蛇妖,占据了那个山洞,谁要是敢靠近它的家,必遭报复。初一十五,逢年过节,村民们都要准备一些供品前去供奉。”徐露萍终于讲完了这个恐怖故事。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什么神鬼蛇仙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以讹传讹,被无知的人越传越神,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我知道那个山洞的大概位置,我要去看看。”我说道茆。

    “你,你不怕那个什么白发蛇妖吗?”张薇向我身边凑了凑,问道。

    “呵呵,怕它。”我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比它凶恶残忍的土匪和鬼子我都不怕,还怕一只蛇吗?这不过是无知的村民以讹传讹造出来的假神,它要那么厉害,还会蜗居在破山洞里,还会用石头投人,早就一个掌心雷,一股黑旋风,把人卷跑或轰成焦炭了。”那你认为这个白发蛇妖是个什么东西?”张薇瞪大了眼睛,问道。

    “管它是个什么东西,总比小鬼子要好对付吧!”我笑道,“依我看来,这白发蛇妖多半和我们一样,也是个人。”“你听说过东西身上还缠着破布的吗?除了人,我还想不出什么动物要穿衣服呢?”“这倒也是。”徐露萍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且只是有人被打伤,吓跑,倒还真没听说有被打死的或被吃掉的。”夹在东西两座峰峦中间的后山坳,两边都是密密的松树林,看不见日头,嗖嗖的,四周静的让人发碜。“你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过去看一看。”我将身上的猎枪和包裹放下,收拾了一下,开口说道。徐露萍和张薇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最好是不要到那个黑乎乎的山洞里去,更不要碰见什么白发蛇神。“没事,你们放心好了。”我笑着拒绝道,“我不熟悉里面的路,也不会深入矿洞的,只是简单地看一下。”

    到了洞口,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口雪地上残留着的脚印充分证明了我的想法,这本不是什么蛇妖,确确实实是一个人。洞里两侧坚硬的石壁上,不时有突兀的岩石刺出来,有的石壁上还冻着不少冰凌,洞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清冷的味道。这山洞曲折深邃,越是深入,越是湿黝暗,到后来已伸手难见五指。

    借着火把的光茫,我小心翼翼地向洞里走着,虽然我知道并没有什么鬼怪,但在这地势复杂的山洞里,也不得不提高警惕。转过几个弯,绕过几道石壁,我终于有了发现。一堆枯草,还有一些小动物的皮毛和禽类的羽毛,上面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旁边的一个破罐子里还装着清水,一些松塔,一堆燃尽的灰烬。

    这便是那个神秘人住的地方了,我暗暗点了点头,了这个简单的床铺,冰凉的,神秘人离开的时间应该不短了蚊。

    我又用火把向里照了照,洞还很深很深,但却不象刚才那样潮湿了,如果再宽敞一些,还算是个不错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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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模样的东西手里提着一只山**,快速地向山洞奔来,和徐露萍描述的模样差不多,一头雪白的乱蓬蓬的头发,身上缠着还是穿着一些破布条。来到洞口,它似乎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仔细看着雪地上的脚印。然后霍然抬头,正对上冲出洞口的冷冰冰的双眼。

    “啊!”我惊讶的差点晕了过去,因为我发现那个东西长的很象失踪的夏雪。

    那人愣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将手里的山**砸向我,挥舞起长着长指甲的双手,猛地扑了上来。我一闪身,躲开了扔来的山**,顺势猛地一踢,一大篷地上的雪被扬向那人。

    那人的动作随之一缓,我已经发动了,上步、扭胯、踢腿,一脚贯着风声,狠狠地砸在那怪人的身上,虽然怪人挥舞的双手阻挡了一下,但它的颈侧还是受到了撞击,身子一个踉呛,差点栽倒在地。

    不等怪人的身体恢复平衡,我又是一个直线正蹬,这一脚干脆、直接,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正中怪人的腹部,人怪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立即被我蹬倒在地,双手捂住腹部,身体蜷缩了起来。

    乱蓬蓬的花白头发,身上胳膊上缠着一些兽皮和布条,部高高的,野未驯的眼睛,一双指甲极长的糙的手,脸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泥垢,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硬得和牛角似的双脚————这就是这个怪东西的形象,然而她毕竟还得叫做人,而且还应该是个女人。“别动,动就杀了你。”我恶狠狠地威胁道。接着又从腰上拔出短刀。“夏雪?是你么?你怎么了?”看她安静下来后,我又温柔的问她。

    也许是没听懂了我的话,也许是我这两脚踢得太重,她紧咬着牙,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牙齿非常锐利,和野兽用来吃生的利齿一样。片刻后,山洞内一个火堆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起初,火堆似乎引起了这个不幸的女人的注意,可是她随即低下了头,眼睛里生命的光芒也消失了。

    她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言不发地呆在那里,非常安静,象个聋子或是哑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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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好象不懂,甚至好象本没有听见。然而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似乎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而且似乎特别害怕我,或许是被我的两脚给踢怕了。

    当我捆住她的脚,松开她的手,又递给她一些食物时,她有些畏缩地避开了。过了一会儿,当我又试探着递给她一些烤好的山**时,她犹豫了一下,就象野兽似的抓过去,狼吞虎咽地把它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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