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陆舒凌安抚地推着大鸭子蓬松的胸脯毛劝架,摸摸它的头。

    丑鸭子很吃这套的,舒服地低鸣起来。

    越天和恨恨地盯着丑鸭子享受地在小白鸟的手掌心里蹭来蹭去,妒火中烧,鸭身攻击脱口而出:“他妈的能是什么,是大傻鹅!”

    大傻鹅随之高亢地鸣叫一声,犀利地盯住他快要拦不住了。

    陆舒凌不高兴地“嗖”他一眼刀,转过去挠挠大傻鹅的脑门:“你怎么又骂它呀,它不傻,它可机灵了。”

    越天和在他背后翻白眼:“是是是。”

    陆舒凌沉迷逗鹅,小得意:“它可亲人了,跟我后面跑呢。”

    越天和:“亲亲亲。”

    他在心里腹诽,跟着跑算什么,妈的它还撵着我跑呢。

    等到一只温顺胆小的鸭子、一头记仇胆大的丑鹅再稍微长大一些,陆舒凌就带它们下楼放风遛弯了。

    别人遛狗,他遛鸭遛鹅。

    鸭子比较谨慎,小心地追着陆舒凌脚跟生怕走丢。

    丑鹅则嚣张多了,跟在小陆屁股后面,落后几米也不怕。

    嘎啊嘎啊嘎啊地横行霸道,撞见狗了还时不时拍个翅膀咋呼。

    狗也很委屈,十分想跟小哥哥玩,奈何大鹅拦路,又能怎么办呢,只好依依不舍地绕开了走。

    每隔几天这副画面便会出现一次,久而久之在四方巷小区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全小区半数狗都怕那只眼神犀利的丑鹅。

    丑鹅往路中央一矗那杀气已经四溢了,翅膀再一张开犹如黑云盖顶。

    不过冲突鲜少发生,因为陆舒凌总会及时上去抱住大鹅的脖子拉架。

    大鹅只好隔空威胁两声,看在小陆的面子上不情不愿地歇火放别狗一条生路了。

    遛习惯后,陆舒凌去奶茶店也要带着他的宝贝鸟们一起走。

    鸭子比较怂不太敢走远,遇到汽车什么的容易受惊。

    所以大多数时间陆舒凌去开店随身携带的是社会鹅哥。

    奶茶店的顾客里面学生多,觉得这只鹅和别的鸟不一样,眼神中透出一股久经沙场的冷酷和沧桑,偏生得毛茸茸、白球球的,搞得人想摸又不敢摸,怪心痒痒的。

    于是熟客们便带来玩具零食上交给小陆老板贿赂,作为撸一撸鹅的交换。

    陆舒凌也礼尚往来地送那几人烘培的小饼干。

    晚上。

    越天和趁大傻鹅在客厅睡觉,向陆舒凌进谗言:“你干嘛养它们啊,才能活几年?猫猫狗狗陪的时间长啊,又好玩,我改天给你弄只边牧怎么样,老聪明了。”

    搞条狗专治那只嚣张的破鹅!

    上回跟小白鸟在客厅搞起来,裤子都脱了,一时忘了那头大丑鹅,他妈的差点被撵着啄了熊二!

    这他妈是要造反啊!

    陆舒凌扭头拿屁股怼他:“不要,我就要它们,我问人了鸭子能活七八年,鹅能活三十年五十年呢。”

    五十年?!

    操,那只傻鹅能活五十年!

    越天和眼前一黑。

    54.

    啄鸡之仇不共在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勉强振作精神,心里嘀咕他一荣昌老大能斗不过一只鹅?

    他娘的怕什么不要怂。

    越天和忍痛随口扯出另一个话题,装作风轻云淡的和善模样:“好吧,你总得给它们起个名字啊,整天也不知道叫什么。”

    知道名字了他就去扎小人……不,扎小鹅咒那只破鹅,他奶奶的。

    “有名字啊,”陆舒凌的声音从床另一边传来,“扬,扬。”

    越天和耳朵一竖:“扬扬?”

    陆舒扬?

    陆舒扬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隔三差五跟我家小白鸟背地里说老子坏话劝分不劝和,活鸡巴该。

    越天和憋笑憋得脸上全是褶子:“哪只叫扬扬?”

    最好是那只大丑鹅。

    陆舒凌转头猛地看见他褶子乱飞的大丑脸,愣了一下:“小鸭叫扬,小鹅叫扬,扬扬。”

    越天和抹脸:“……”

    陆舒凌放弃了用屁股怼他,转过去唏嘘地帮他抹平脸上的褶子。

    越天和说不出话,手僵在脸上,被小白鸟推开,由内而外地感觉被嫌弃了。

    他还是不服的,嘴里叨咕:“怎么能、这样起名呢?”

    他捉住小白鸟不安分的爪子:“哪儿有两只宠物叫一个名字的,还是单字,到时候也分不清啊。”

    陆舒凌收回爪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巡视了一遍恢复如初的熊脸,浑不在意地表示:“叫起来方便,扬扬成天黏在一起,没关系的。”

    越天和想了想感觉有道理的,信了。

    事实证明,他信了邪。

    好歹人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居然成日里栽在自家小白鸟上头。

    起因是有天两人又闹了别扭。

    越天和摸出卧室准备哄小白鸟,一出房门就看见他蹲在客厅角落。

    背影是孤零零一小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越天和心都化了刚要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结果,却听到他对着那丑鹅喊:“天天,天天,你真丑。”

    天天?喊什么呢?

    越天和好奇地探头研究他在鼓捣什么玩意儿。

    陆舒凌没察觉到身后的一头大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鸟世界里,细长的白手扑腾扑腾大丑鹅的脑门:“天天,天天,你可真讨厌。”

    丑鹅兴奋地拍打翅膀摇头摆尾,嘎嘎啊嘎嘎啊嘎答应他。

    后面的扬扬鸭被天天鹅的翅膀无辜扇脸,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

    天天是什么……我日!

    越天……天和气得厥过去。

    很好,真他妈棒棒。

    两只破鸟名字现在不一样了,都他妈的有了好名字。

    越天和当场止步,苦大仇深地捂住心口回了卧室。

    时间一晃而过,快过年了。

    同居的两个人都无依无靠,上没有老下也没有小。

    大年三十,下午。

    陆舒凌想为家里的蛮熊准备一个惊喜。

    但是,家规明令禁止他进厨房开火。

    亲手做一桌年夜饭的计划泡汤了。

    他忧郁地思来想去,干脆摸准了时间去找越天和——接他下班回家吧。

    说是下班,越天和这份工作当然没什么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双休节假日更不必提。

    常常是事不等人,来了就得去解决,指不定哪天就窜去外地了。

    快过年这几天算是凑巧的,越天和都呆在本地没往外跑。

    陆舒凌前一天听他讲电话时提过今天在荣昌下的一商务楼里找什么老朋友聊天。

    陆舒凌虽然从来没去过他办公的地方,但很清楚他常呆的那几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越天和的事情通常不瞒他,他愿意讲,陆舒凌还不愿意听呢。

    接电话也是当面接了叭叭叭,不存在刻意躲。

    除非陆舒凌嫌他吵着看电视,他才憋屈地躲进阳台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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