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远扬了扬眉,心情愉悦地打趣道:“这么舍不得我,一晚都离不开?”

    “废话,早就习惯睡觉有人陪着了,而且我还是病人,万一我晚上突然不舒服……”感觉到对方顷刻间变得偏淡的眼神,金钱清了清嗓子,话音一转,接着道,“所以,你必须得照顾我。”

    洗好碗,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金钱坐不住,想要出去找知知和同哥玩,征得家长同意后,便叫上纪景远一起出去。

    走到林知飞家门口,金钱让纪景远在旁边站着,他去敲门,进屋了一会儿,出来后带了两块西瓜,后面跟着林知飞,他把手上的西瓜递给纪景远,笑眯眯道:“阿姨给我吃的,我刚才尝了一口,可甜了。”

    许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掌心传来西瓜冰凉的温度,纪景远目光沉了沉,落在对方手里被咬了一口的西瓜上,无奈地叹息:“甜甜你还不能吃生冷食物,把西瓜给我,别吃了。”

    金钱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西瓜,乖乖把它交给纪景远。

    纪景远转眸看向正在围观的林知飞,问:“要吃吗?”

    林知飞愣了愣,虽然之前吃过几块,但看着纪景远两只手里都捧着西瓜,于是笑着解围道:“要。”

    纪景远把没咬的那块西瓜递给林知飞。

    金钱默默地盯着他们,只觉生无所恋,拥有健康的身体太他妈重要了,不用担心到嘴的西瓜被别人抢了。

    他吞了吞口水,道:“去找同哥吧。”

    林知飞表情骤变,他把西瓜皮扔进垃圾桶里,慢吞吞地说:“我们能别去找他吗?我和他吵架了。”

    “啊?怎么吵架了?”

    林知飞下意识地看了看纪景远,有点不太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金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又道:“尽管说吧,没事,自己人。”

    自己人闻言有些意外地挑眉。

    林知飞“嗯”了一声,闷声道:“同哥……他亲了我。”

    金钱:“……”

    林知飞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对纪景远说:“你别告诉淮远好吗?”

    纪景远面不改色:“嗯。”

    金钱着实被“直男”的行动力吓一跳,好久才反应过来,边慢腾腾地走着边问:“他为什么亲你?”

    “不知道。”林知飞摇头,苦恼道,“前天我叫他来我家一起吃夜宵,也喝了酒,估计……他喝醉了吧,我也不太清楚,他……亲了我之后我就把他推出门了。”

    他把人推出去后慌乱了好一会儿,脑子一团乱,迟钝了好久拿起手机发了条朋友圈,内容是:暗恋对象太难追了,但我会再接再厉的!

    这条朋友圈肯定会被陆旻同看到的,他虽然不知道陆旻同是啥意思,但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林知飞想起那天的场景,莫名其妙地感觉舌尖似乎还残留着啤酒的气息,他清了清嗓子,赶紧把这些从脑海里挥去。

    金钱没吭声,感觉左右为难,想让知知放弃纪淮远这朵高岭之花,然而同哥真的不好惹,他又不想知知羊入虎口。

    散步回来,林知飞跟他们道别,一个人走回到家里。

    金钱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一声,抬头问纪景远:“你觉得他和同哥搭吗?”

    在医院看过他们俩,忙着照顾人对他们印象不太深,纪景远思忖片刻,道:“还行。”

    “同哥以前是我们学校的老大,手下一大帮小弟,叱咤风云的……关键他脑子还特别好,随便听听课就能考高分,一路顺风顺水的,高考报了医学院,改邪归正变成儿科医生……”金钱皱起脸,十分不理解,“他那种性格怎么当医生啊,不得把小孩吓哭,小时候他就经常恐吓我,把我吓得哭个没完……”

    纪景远安静地听着他碎碎念,对陆旻同不了解,不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

    回到家里,只有钱慧容在客厅看电视。

    金钱跟她打了招呼,道:“钱女士,我们上楼了啊。”

    钱慧容对他们笑了笑,“早点休息。”

    金钱带纪景远先去自己房间玩一会儿,一进来就被正对面墙壁挂着的奖状吸引了目光,纪景远信步走过去,眯起眼盯着奖状上面“最佳睡觉宝宝奖”几个黑字。

    “哎,你别看!”

    金钱赶紧跑过来,反手挡住奖状。

    “最佳睡觉宝宝?”

    他的声音满是笑意,听在耳边微微发热,金钱涨红脸,羞耻到想把纪景远打失忆。

    上次在外婆家,某甜洋洋得意地说自己也得过奖状……

    纪景远眼底又漾开几分笑,低声问:“这就是上次你说的奖状?”

    “……才不是。”

    “哦?”纪景远微扬了尾音,语气中的戏谑意味不言而喻,“那在哪里?给我看看。”

    金钱咬牙道:“扔了。”

    纪景远扬了扬眉,明显不信。

    别的奖状扔了,就留下这张最佳睡觉奖,谁会信。

    金钱哼了一声,继续强撑着:“我就是扔了,那么多奖状太占位置了,就只留下这张特别的,怎么着?”

    纪景远低笑附和:“是挺特别的。”

    金钱硬着头皮接着道:“羡慕吧,爸爸我从小睡眠质量都特别好。”

    知足人鼾鼾睡到晓,偷闲人憨憨直到老。纪景远笑了笑:“挺羡慕的。”

    金钱顿时感觉腰杆直起来了,他满足地咧嘴笑,放下手,大方地让纪景远欣赏这张奖状。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要去洗澡,纪景远跟着去浴室,这几天都是他帮忙洗澡,避免还没愈合的伤口会感染。

    金钱去医药箱里拿了创口贴,先贴上去,再洗澡。

    他乖乖脱衣服,有点害怕,再次警告道:“你可别乱来啊。”

    “不会。”纪景远把浴缸放满温水,叫金钱站进去,他把毛巾沾上水,避开切口部位,仔细耐心地帮对方擦身体。

    纪景远再挤了沐浴液,揉在手心,轻轻地从脖子处往下抹,手指不经意地刮过胸口,金钱猝不及防地闷哼,“我操……”

    纪景远动作一顿,无奈地笑:“我不是故意的。”

    大手再往下,目光顺着下去,落在两腿之间,鸟儿附近被刮了毛,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他轻轻压住唇边的笑意,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怎么这么小。”

    金钱怒:“小你大爷!”

    被人说鸟小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他的也不小,正常尺寸,就是有点经不起对比。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纪景远,哼道:“老子这是没硬,硬起来一剑封喉信不信?”

    纪景远哭笑不得:“一剑封喉不是这么用的,转过去,帮你擦后面。”

    金钱转身背对着纪景远,不甘示弱道:“我就要这么用,就是要封你的喉咙。”

    话落,后边儿就被人报复似的挤进指尖,伴随着语气偏淡的话语,“我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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