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儿子,妈妈能进来吗?”

    贺森凉笔尖都没停,“能。”

    姜奕端着牛奶走到贺森凉的书桌前,将杯子轻轻放下,也不说话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贺森凉像是连思考都不用的写着作业,这一幕和贺森凉还是小学时的一幕重合,那时候的贺森凉写作业也是这样,如行云流水。多少年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写作业了?姜奕心中欣慰,让他和季盛瑜住段时间果然是有用的。

    贺森凉写完一整页的试卷,翻找其他试卷的时候,发现姜女士还站在旁边,他心中清明,姜女士送牛奶是借口,真正想问他为什么忽然从季盛瑜那回来了吧?

    “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贺森凉找出另一张卷子,在上面填写了自己的名字。

    “妈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姜奕后退一步,坐在了另一张闲置的椅子上。

    贺森凉放下笔,转头看向姜奕,“至少是你想问的,我都会说。”

    “你是不是和盛瑜吵架啦?”姜奕斟酌着措辞问。

    “没有。”贺森凉说,是他单方面的质问季盛瑜。

    “那是盛瑜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

    “没有。”贺森凉否认,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包括季盛瑜出国这件事,当初来市四中就读,

    恐怕就是季盛瑜为了出国做的一个跳板,而他,则是季盛瑜的一个任务,即便不想承认,但最符合推测的就是如此。

    姜奕看着贺森凉,见他神色平静,眼神也没有大起大落,放了放心,“那为什么你忽然回来啦?”

    贺森凉沉默了会,才说,“他要出国了,我继续留在那也不合适,就回来了。”

    姜奕了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姜奕没有继续问,为什么距离季盛瑜出国还有三个星期,你就提前回来了。毫无意义的问题问出来只会让贺森凉觉得她管的太宽,问的太多,她十分精确的停下了踏入他内心的脚步。

    “那你继续做题吧,别太晚,记得把牛奶喝了。”

    贺森凉忽然说,“妈,我能休学一段时间吗?”

    姜奕的脚步顿在了门口,她扭头看向灯光下显得很好看却无端有些脆弱的儿子,“能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啊。”贺森凉喃喃说,“我想让爸爸找些家教,把我之前错过的知识补回来。”

    凭着姜奕有生以来的所见所闻,绝对不会被这种浅薄而又无根基的理由所打动。但说这句话的人是她的儿子,所以,她由着自己内心那束名为母爱的情感驱使,带着深厚的慈爱说,“好,我现在就和你爸爸说,他一定很高兴。”

    “谢谢妈。”贺森凉露出回家后第一个笑容。

    姜奕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楼下,带着些许不确定进了厨房。贺先生还在水池前同碗碟奋斗,看见姜奕进来,松了一口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差点把碗打碎了。”

    见姜奕欲言又止,贺先生擦了擦手上的水,“怎么了?儿子怎么说?”

    “他说他想休学一段时间,请家教补回之前丢掉的知识。”

    贺先生抬眉,显然对贺森凉这句话深感意外,“他真的这么说?”

    姜奕点头,脸上带上了愁容,和贺森凉谈了两句,没让她感到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好小子,真懂事了。”贺先生满意的点头,的确有改变。

    “我总觉得凉凉有些不对劲。”姜奕说,“他可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跟着盛瑜,能学坏吗?”贺先生把剩下的碗碟洗干净,“明天就去给他办休学吧,他难得这么上路,得趁热打铁。”

    看贺先生十分赞同贺森凉的说法,姜奕只得把心里的忧愁压下。

    季盛瑜收拾完饭菜,无所事事又拖了地,清扫玄关的鞋柜时,他发现了当初给贺森凉的钥匙,拿着钥匙的季盛瑜僵在了原地。连钥匙都还给他了,看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有个钥匙在贺森凉那儿,他好歹还有个念想,总想着贺森凉还会回来。

    现在,钥匙被放在了鞋柜上,可见贺森凉是不会回来了。

    季盛瑜叹了口气,真的这么坚决不回头吗?算了,他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明天去学校带给贺森凉好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服软,他并不想两个人带着误会就此别过。

    第二天季盛瑜没在座位上看见贺森凉,接着第三天,第四天……他都没有见到贺森凉,季盛瑜难得一见的急了,他一言不发的进了程裴的教室,拉住正在和同学讨论热切的程裴,也不看程裴班里女生对他投来各色各样的眼神。

    “哎哎哎,季盛瑜,你撒手。”程裴试图掰开季盛瑜攥着的手,悲剧的发现季盛瑜意外的用力,程裴的大脑已经接到了手腕告痛的警告。

    “你轻点啊,你握的是我的手,不是池塘里挖出来的藕节啊。”

    季盛瑜依旧沉默拉着程裴走到了厕所里 ,才放开手。程裴揉着已经发红的手腕,忍不住哀怨说,“你发什么疯?”

    “贺森凉呢?”季盛瑜问。

    程裴揉着手腕的手一顿,双眼一阵闪烁,踌躇了半天,“你,你最近没看见他?”

    “他没来上课。”季盛瑜说,“四天了,都没来上课。”

    程裴都要愁死了,贺森凉去哪,他的确知道,但是贺森凉也说了,谁问都不要说。

    “你知道他去哪了,告诉我。”季盛瑜十分肯定程裴知道贺森凉去哪儿了,两人十多年的交情,贺森凉防着谁也不会防着程裴。

    “是啊,我是知道,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啊。”程裴苦着脸说,没有贺森凉的首肯,打死他也不能把贺森凉去哪告诉季盛瑜,“其实,你们两吵架主要怨我,怪我头脑发热一时说秃噜了嘴,但是,关于贺贺去哪,我真不能告诉你,再说了,他也不希望你知道。”

    季盛瑜面无表情了数分钟,“哦,那就这样吧,你把这个带给他。”

    程裴疑惑的看着季盛瑜,季盛瑜松开紧握的手,里面躺着的赫然是贺森凉之前用的钥匙,“无论如何都要给他。”

    程裴接过钥匙,狂点头。

    “让他不用费尽心思躲我,这个星期我就走了。”季盛瑜沉声说,既然贺森凉不来学校了,他留在市四中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贺家他去过了,贺先生和姜奕对他表示歉意,毕竟贺森凉走之前有交代。

    程裴瞅着季盛瑜出了厕所,拐着弯下了楼,他收起那串钥匙,犹豫了片刻还是给贺森凉发了消息,作为一个弯男,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季盛瑜和贺森凉之间肯定有了什么,他摸着下巴,也许就是某种不为人知的什么呢。

    当晚季盛瑜坐飞机出了国。

    另一边贺森凉并没有去哪,仅仅是去了s市另一端的大型私人家教的地方,收到程裴消息,他思来想去,还是想和季盛瑜再说两句话。等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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