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被季盛瑜刻意的拉低了,露出一小截腰。

    遮遮掩掩间最显风情。

    贺森凉对这句话,此时此刻,大彻大悟。

    对季盛瑜挑衅般的表情视而不见,他缓缓的朝依旧依在车门上看他反应的季盛瑜靠了过去。在两人相距十厘米处停下,他注视着季盛瑜,轻而缓的问,“这就是你在国外学到的?”

    季盛瑜:“不满意?”

    “你觉得我应该满意?”贺森凉轻轻的问,朝季盛瑜的方向更靠近了点,如果季盛瑜稍有不注意的往前倾身,正脸杠上,百分百会亲上。贺森凉显然也深谙此道。

    “难道贺总身边有十八般武艺的人?”季盛瑜对贺森凉身边的人洞若观火,出于资料了解程度的自信,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压根不会惧怕有超出意料之外的答复。

    “好歹我也大大小小是个老板,没吃过猪肉多尴尬。”贺森凉慢条斯理的说,“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坐回到了副驾驶坐上。

    季盛瑜愣在了车门上,贺森凉身边的高以可是资深的小间谍,根据高以的交代,贺森凉这六年来,洁身自好的程度堪比极度洁癖患者的晚期,压根不和人有肌肤接触,难道是消息出错?

    “人是会变得,你真当我不知道高以在我身边的原因?”眼见季盛瑜傻眼,贺森凉依旧愉快的补着小刀,“他是你表弟,在我身边盘旋着六年不离开,是你,你不觉得奇怪?”

    “也许,他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呢?”好半天,季盛瑜声息渐弱的狡辩了句。

    “哦,姑且当他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那你说,x宝,他举牌认领的那家店到底是谁的?”贺森凉知道的一切都是有凭有据,他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更别提这个人是他早就认识了的,从国外渡了身滑不溜秋的鲶鱼保护膜。一言不合就开溜。

    “让我来说说你从回来到现在做的所有事情以及后续的安排吧?”随着贺森凉有条不紊的述说,季盛瑜继续保持着该有的沉默,似乎沉默是最有力又最安全的保护手法。

    “小吃街的相遇,不在你计划内,那天你是去那边看看小吃街的发展吧?没想到会撞上我,原本你想躲开我,但架不住还是想看我,结果呢,就发展成了你偶遇我。”贺森凉弄到纸巾,随手擦掉了额上的汗。随着车内空调停下来,凉气随着车窗溜之大吉,外面白天暴晒残留下的热气慢慢的进了车内,偏偏不远处蛙声连片,似有淡淡的莲香随着热风拂上了脸面。

    “那天晚上,是你白天遇见我的后遗症,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这句话他说的相当的自信,仿佛天经地义,打雷下雨那样的必然。“至于后面嘛,有出自你真心想见我,也有你故意想试探我,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谁都不好分辨。”

    季盛瑜动了动,把身上扣得整齐的外套扒开了,手腕微动,外套就被丢在了后车座上。扯开的下摆依旧迎风飘扬,看季盛瑜的样子没有要管的意思,贺森凉顿住了话头,季盛瑜的举动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不自在。

    “继续说。”季盛瑜冲他一笑,稳操胜算的模样倒像是贺森凉现在说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x宝的研讨会你之所以不亲自出面,是怕我看见合作的人是你,会反悔,其实,你完全不用多做担心,即使合作的是只猪,只要有钱赚,我都会合作下去。”贺森凉说,“所以你让高以来了,等两家公司正式合作的时候,你再露面,挂在合作负责人的名头下,和我朝夕相处,接近我,达成日久生情。”

    季盛瑜:“……”

    对于那一句,即使合作的是只猪,无言以对。

    “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贺森凉问。

    季盛瑜明白实话实说在此时是最好的。

    “意义在于能和你一起。我兜了这么大的圈子 ,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

    声音铿锵有力,语气诚恳肯定,是贺森凉从未见过的坚定面孔。

    “想和我在一起?”贺森凉像是遇上了世纪难题,他的手缓慢却目的地很明确的着落在了季盛瑜

    的肩上,“你说,你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

    “当然。”季盛瑜说,“不然我是为了逗你玩吗?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那么无聊的人?”

    “那你想过,和我在一起引起的后果吗?”贺森凉脸上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

    季盛瑜双手垂放在腿上,神色自然的看着他,“后果?”

    季盛瑜笑了,“如果,我连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喜欢?如果我因为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后果而畏首畏尾,错过了他,那才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后果。”

    贺森凉依旧笑着,没说话。

    “你觉得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钱?不,钱永远都赚不完,而且你不一定有别人赚的快赚的多,吃喝玩乐?不,这些只要你有时间都可以做,最重要的是情,亲情友情,还有爱情。”季盛瑜伸手握住了贺森凉按在肩上的手,“生在季家,永远体会不了双全的亲情,无论是父母给予的长辈亲情,还是兄弟姐妹带来的手足亲情。”

    “所以。”季盛瑜注视着眼前贺森凉的脸庞,“唯有我心上的那一点特殊的爱情,最重要。”

    贺森凉也在注视着季盛瑜,他的神色从开始听这些话就很平静,季盛瑜的话说完了,他唯一的情绪波动便是眨了几次眼睛,季盛瑜把自己的内心剖析开来,清清楚楚的展现出来,推心置腹的冲击让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心如磐石,我自巍然。

    季盛瑜叹了口气,扣好衬衫扣子,把衣服塞进裤子里,“回去吧。”

    “嗯。”贺森凉轻声应了。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贺森凉家外,等贺森凉下车后,季盛瑜就把车开走了。按照之前季盛瑜的脾性来看,这位爷今晚上不应该这么轻松的就让他回家了才对。贺森凉脱下外套,甩在了肩头上。

    晚上季盛瑜说的那些话在他耳边盘绕,贺森凉洗过澡坐在床上,他很清楚自己对季盛瑜的感情,

    事实胜于雄辩。他往前推六年,往后推六年,都未能找出一个像季盛瑜能让他心动的人。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晚上面对季盛瑜真挚的告白时,他却完全开不了口,说不出赞同的话?

    感情空白的人压根没法自己解答自己的问题,医者不能自医,他只好求助感情经历丰富的程裴。程裴对贺森凉感情白痴程度已有了深刻的了解,不用贺森凉多做说明,程裴就从他吞吞吐吐的描述里,读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两六年前只相处了两个多月,算上个八分熟,啪叽分开六年,相熟的热度又掉回了不熟,六年时间你两不可能一层不变对不对?光看你们的脸都不能说对,两人相视一眼,发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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