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达旦,蓝正平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眼球已经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极度疲惫。可他有心要坚持下去,就算眼皮沉得像吊了铅块一样,他还是死撑着。

    虽说如此,蓝正平的眨眼频率还是变得越来越长,有时候他合上眼,隔个好几秒才再次睁开。

    妈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蓝正平咬咬舌尖,去洗手间泼了把冷水上脸,人又稍微清醒了些。

    他继续在手机上找人聊天打发时间,只不过这个钟数已经很少有人在线了。

    蓝正平躺在床上,耳边似乎听见外头隐隐约约传来歌声。

    “jeder mensbsp;hat senjedes herz ein stein……”

    “这唱的是什么鸟语啊。”蓝正平嘴上嘟囔着,但不得不承认,这歌倒是挺好听的,听起来能让人心情变得平静安宁。

    蓝正平留心听着这歌声,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耳边的歌声仿佛越来越近。

    “sbsp;jetzt in meinem s ibsp;halte dibsp;du sbsp;kannst……”

    一个黑影出现在床边,今晚它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守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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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和攻其实没什么关系,攻眼瞎认错人歌名是《schlaflied》

    恩……摇篮曲,其实是近年的歌,不过感觉歌词比较吻合,所以,请无视这个小bug吧_(:з」∠)_

    【无题】

    “他进常保寺了。”杨延乐望见蓝正平走进常保寺的大门后,回头对杰哥说。

    常保寺在06年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是g市中少有的百年以上寺庙,名声有保障,常年香火旺盛。

    “啧,真想不到他这种人也有主动去庙里的时候。”杰哥叼着烟摇头道。

    杨延乐笑着说:“当然了,毕竟世界上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那么多。”

    话虽如此,对蓝正平有着一定了解的二人都清楚,这不正常。

    过了大概一小时,蓝正平一脸菜色地从里头出来,走路都带飘的,好几次险些撞到人。

    杰哥看他那倒霉相,明知不厚道,还是忍不住笑了:“哈哈,你看他那样子,该不会真撞邪了吧?”

    杨延乐扔他一白眼,从车上下来,说:“你先在车上等等,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快步朝寺庙方向,蓝正平前脚走,他后脚就进去。

    不久后,打听完的杨延乐带着一身暑气回到车上,他说:“蓝正平好像还真撞鬼了。”

    “哦?”杰哥发动起车辆,行驶的路上,杨延乐开始说起详细情况。

    “听那算命的说,蓝正平和他吐苦水,说自己这几天晚上睡得不安稳,半夜时总会遭遇奇怪的事。”

    杰哥开玩笑道:“说不定是他那死去的情人回来想和他再续前缘呢!”

    杨延乐笑了笑,接着就严肃道:“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暗中装神弄鬼倒差不多。”

    “喂,你说该不会像先前国外那桩奇案一样吧?”

    杰哥说的那桩奇案是发生在米国。

    有个留学生在当地租了栋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后总隐隐觉得不对劲,感觉房子里不止居住着她一个人。

    后来留学生偷偷布置了摄像头,结果才发现这栋房子里原来藏有暗室,暗室里还住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每天趁着她外出就出来活动。

    最后自然是报警了。

    虽然没造成不幸,而经警方审讯后得知被捕的人只是单纯想免费住而已,但由于案情离奇,而且让人细思恐极,这事还是上了不少门户的头条。

    杨延乐作为警方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他不予置否道:“可惜蓝正平住的只是四五十平方米的出租屋,正常人不会这么闲,除非是变态跟踪狂。”

    面包车回到蓝正平楼下,杰哥突然想起些什么,对杨延乐说:“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上头说我们的跟踪任务到明天结束,死者家属那边不打算追究下去,而且我们最近警力也不够,所以你懂的。”

    杨延乐皱眉道:“可是我们还没揪出那个嫌犯,万一她再次出来作案的话!”

    “可是我们总不能一天24小时都只盯着蓝正平,还有其他凶杀案要处理。”杰哥打断他,“现在也没说终止办案,只是不重点跟进而已,况且现在不是已经缩窄范围了吗?就算她不躲在蓝正平家里,想必也是在附近一带,好方便夜深人静时潜入蓝正平家,那我们只要找机会引出来就好了。”

    杨延乐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杰哥,总部那边有没有筛查出他身边哪个是嫌疑比较大的?”

    杰哥朝窗外喷口烟后说:“他交往过的对象当中没有符合侧写的,都和蓝正平一样的尿性。”

    见杨延乐表情郁闷,杰哥叹了口气,也大概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想好的劝词咽了回去。

    年轻人还是有点年轻人的冲劲好。

    在他们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期间,蓝正平怀揣着从寺庙高僧那求来的佛珠还有观音摆件什么的,回到家后立马按照高僧的指示,在相应的方位摆下,又开着音响播起《大悲咒》。如果此时有他的熟人来到,肯定会被惊得颞下颌关节脱位,进而笑掉大牙。

    想不到向来没心没肺,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蓝正平,现在居然搞起封建迷信!

    可正所谓刀没割到肉就不知道痛,蓝正平如今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如此。

    就好比昨晚他明明下定决心要通宵,结果到头来却睡着了,还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的。这一觉倒是睡得香,起来后蓝正平整个人都身心舒畅,只是当他洗完脸吃过早餐后,突然想起那夜半歌声时,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当时因为困极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间段有人唱歌本来就极其反常。

    蓝正平顿失心情,只觉自己像被猫捉起来玩的老鼠一样。他急急忙忙去到g市最有名的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后总算见到方丈。

    把庙里求来的东西都放好后,蓝正平下楼去扔垃圾。回来的途中在楼道里见到一个陌生面孔,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

    鉴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缘故,蓝正平向来不怎么关注身边的男性,但眼前这名青年实在抢眼。尽管他只穿着件毫无特色的t恤上衣,下身套着条质地廉价且不合身的宽松长裤,纵使如此也难掩他那身出众的气质。

    蓝正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是个有着头及肩黑色卷发的男人,五官深邃明显是有着外国血统,但深色的头发和眼睛又令他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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