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要被爱的感觉罢了。想被人宠被人疼,你回去找你家陆叔叔去,别来找我。你要为舒念耗一辈子是你的事,我可不想为你白白浪费时间。」

    停顿沉默的间隙里,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显示,笑笑便接了:「邵言?」

    那边的男人甜蜜又温柔,「亲爱的,我现在在机场,提前回来了……」

    等我把这通漫长的电话打完,转过头看,柯洛已经离开了。

    我想我是伤了他的心。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他会说谎。邵言和他之间要选一个来信任,其实我会选择他。

    只是有时候装傻和嘴硬是必须的。

    我不能承认自己输了,更不能对他承认我输了。

    ***

    当晚与邵言见面。两人小别胜新婚,缠绵不已。

    欢爱了一番,我靠在床头抽烟,「东京天气怎么样?」

    他有些懒懒的,「还好吧。本来要给你带礼物,因为赶着把事情做完,实在太忙,就没时间去挑。」

    我笑道:「你人远在东京,可还有人说昨晚半夜被你约出去喝酒呢?」

    邵言立即坐起身来,又是惊讶,又是委屈,「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忙搂住他安慰:「看你急的,我就是不信,才拿来当笑话说啊。」

    邵言还在生气,「是哪个混蛋背后造谣?」

    我笑道:「无聊人的闲言,何必计较。只要你身正,便不怕影子歪。」

    见他还是愤懑难平,我只得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振作士气,重振旗鼓,抱住他又亲了下去。

    次日从邵言那里回来,已是早上十来点的光景,虽是等日上三杆方起,可实际上没睡几个钟头,我走得头重脚轻。

    过度纵欲果然对身体不好,非得吃点大补汤什么的了。

    正在房间里颠三倒四地找药丸,忽然听得舒念敲我房门,欢喜道:「哥,你好了吗?我蛋糕烤好了,出来吃点心吧。」

    我应了一声,便打开门,脸上还盖着面膜,绿森森一张脸。

    男人要做的不仅是壮阳和健身,熬夜过后也是需要保养的。保养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皮肤粗糙笑起来一脸褶子,一样让人倒胃口,何况我狩猎对象是美少年,难道要用脸上的褶子夹死他们吗?

    让交往对象心情好也是一种道德,夫夫俩对我保持青春的十八般武艺早见怪不怪。

    哪知才踏出去两步,就听到柯洛的声音。

    我立刻定住,僵在当场,往前走也不,掉头也不对。

    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对我而言也就仅仅是个故人。他又不是邵言,我再猥琐落魄的模样他都见过了,形象什么的早已不必在意。

    我心里斗争了几十秒,还是整个人贴在墙上,借着长得高大的草内盆栽的掩护,比目鱼一样挪动,盥洗室的方向去。

    挪了一半,听得谢炎说:「喂,lee你在干嘛,我看到你头顶了。」

    我百般无奈之下只得露出脸来,刚好和柯洛打了个照面,谢炎「扑哧」了一声喷了一口茶,我恨不得捏死他。

    见柯洛也正望着我,我的回应是翻出两只大大的白眼给他。

    就因为他的缘故,害我昨晚卖力安抚了一晚上,筋疲力竭,几乎肾虚。

    我强作镇定去把脸洗干净,回来客厅坐下,无视柯洛的存在,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叉起一块蛋糕来吃。

    谢炎还不放过我,「你干嘛大中午的敷面膜!」

    「刚纵欲完,是最需要及时保养的,你懂吗,像你那样荒淫无度才会老得快。」

    柯洛神色有些尴尬,作为被「荒淫无度」的受害者的舒念也坐立不安起来,忙岔开话题。

    「啊,那个,小洛,你的工作是快结束了么?」

    「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这次才待了没多久啊。唉,我们都怪想你的,下回再来是什么时候?」

    谢炎,管好你老婆吧,两人这么卿卿我我,你还在吃,就不怕我弟弟跟别人跑了。

    「你们慢聊,我要去睡觉了,昨晚太辛苦了。」

    我站起来,摇晃了两步,手机又响了,一听那个音乐我就知道是谁。

    来得正是时候。

    「喂,亲爱的……」

    甜腻不已,蜜里调油,这就是我现在想营造的气氛。

    谢炎露出起了鸡皮疙瘩的厌恶表情,我都走远了,他还在背后吼:「受不了了,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分手啊!」

    竟然诅咒我,我才看好你被舒念甩的前景呢。

    ***

    然而谢炎这个乌鸦嘴,从来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托他臭嘴的福,我有一日突然发现身体,准确说是下半身,有些异样。像我这么爱命的人,自然不会拖延,更不会害羞,当即便去医院检查。

    折腾了一阵之后,被医师面无表情地提醒「治愈之前禁止性生活」,抓着那团化验单,我直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喷血。

    我行事一向小心,以往即便处处风流,游戏花丛,尚能全身而退。现在有了固定伴侣,生活检点得不能再检点,忠诚得不能再忠诚,居然给我染病!

    虽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又发现得早,我遵照医嘱吃药打针就能完结了。但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侮辱,抓奸在床也没这个来得龌龊,比吞了一堆苍蝇还恶心。

    我没法再自欺欺人,邵言这回也无法不承认了,他若跟我一样只有彼此,又怎么可能带回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于是在我的盘问下,他痛心疾首忏悔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也许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跟朋友去喝酒,刚好……」

    好了,闭上你的鸟嘴,我没兴趣知道那个奸夫或者淫妇是谁。

    「lee,你也明白,我们这样的人,身边难免是会有诱惑的。」

    你有诱惑,我就没有?

    我能忍得住,你怎么就忍不住?

    「我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是爱你的。」

    作你头的戏,老子活了这么半辈子还没这么有节操过呢。三个月只跟同一个人上床,说出去都没人信。

    难得我洗心革面打算从一而终,对方就准出事。莫非这是老天在暗示我应该要坚持过淫乱的一生,把万花丛中过的精神发扬光大?

    「lee,别这样,我一直以为你是成熟的人。」

    没错,老子开始浪迹情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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