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肯定句,毕竟在这个鬼地方除了辜飞燕,暂时想不出第二个比她更跳的主子。吃饭是不担心麻烦,只是眼下这胳膊被拷着,实在是不方便穿衣服。

    她们若是肯替她解开手铐,那么她便可!――不,她依然跑不了多远,她并不想一边死命的奔跑,一边往身上套衣服,嘴里还得咬着随手抓的、救命食物。再说了,她不熟悉地形,能跑到哪去?

    女仆意料之中的没有理睬她的抗拒与疑问,她们动作熟练的从口袋里取出一串精致的钥匙,利落的解开手铐,领她进浴室;待洗净身体后,再替她换上干燥又柔软的衣物。

    所有步骤一气呵成。仿佛她是一个脆弱的新生儿般,生活无法自理,只能由着别人亲自伺候着。

    女仆全程面无表情,这类事情似乎已经做过上百、上千遍,熟能生巧了。期间她试图逃脱她们的视线与控制,结果可想而知,她立即被人擒住,以一个没有尊严的姿势,侧脸贴着地板倒地。

    “痛、痛痛痛!我求饶!求放过――”孙青易的两条胳膊以扭曲的方向,压在腰后方。

    她嗷着嗓子,措不及防的被女仆扯着衣领站起,嘴巴在来不及合上的几秒里,呈着这个状态,被灌了好几口热粥。烫得她吐着舌头直呼气,下意识的剧烈咳嗽,生理盐水不自觉的冒出。

    她闭紧的嘴巴硬生生让人掐着脸颊扯开,又是一口热粥,舌头烫得没了知觉,只有火辣辣的疼痛在口腔里跳跃、狂欢。

    待她承受完了这场漫长的折磨后,女仆终于低眸,微微弯腰,推着餐车离开。她的两条胳膊上皆印着一道淤青发黑的痕迹,喉咙的灼烧感不停的跳动着。

    当真是作了个大死。

    她擦了擦眼泪,试了试铁链的长度,她没法离床太远,正常的生理需求恐怕只能靠那些人端来桶,或是守着她上厕所了。忽地,她脚下一个踉跄,踩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勺子。

    往前倒去的身体,顿时被绷紧的铁链勾得迷失了双向,幸得手肘一撑,脑门才没有磕在四根床柱上。

    孙青易百般无趣的拖着铁链走回床头坐下,床头柜上摆着几本封面陈旧的书籍,看着模样,书主人应该是有经常翻阅,页脚有些皱褶。

    她托腮盘腿,随手翻了几页搁在腿上的书,书里尽是些晦涩的古文字,长得奇形怪状,说是文字都有些勉强。她硬着头皮,打着哈欠,又翻了几页,不知道是书的原因,还是刚才下肚的食物有问题,困意仿佛汹涌的潮水般向她猛烈的袭来,先是双腿发软,后是身子无力的软向一边。

    ――啪嗒。

    搁在腿上的书掉落在了地上,眼前模糊的画面预兆着不详的预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阴险小人……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辜飞燕瞧见孙青易像只猫儿般露着肚皮,仰躺着睡得无比安稳的模样,不由得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角。

    手指再一次滑向了猫儿的下巴,另一只手则顺着宽松的衣服下摆,一路朝上抚去,腹部软呼呼的,光滑细腻的肌肤,手感极好,却也不会太过。温热的胸脯似水滴般在她手心合拢、又散开,犹如优质的棉花。

    辜飞燕忽地灵光一闪,脑海里闪过一个有趣的念头,从化妆台抽屉里翻出一个小木盒,约莫有巴掌大,单凭外表绝不会让人觉得里头藏着件稀有的宝物。相貌平平无奇,但若是仅仅凭表象去评价一件宝物,未免有些愚蠢。

    木盒中是一块不过指甲盖大的薄荷绿灵石,是她在拍卖场上拍得的,据说具有存储记忆与灵魂的功能。她起初拍下它,只是一时兴起,暂未使用过,想来,孙青易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实验品。

    她一探孙青易脉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是让人药晕了,难怪会睡得如此肆无忌惮。倘若换了之前,怕是没法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这弱小的麻瓜,为什么老是喜欢违逆她?难不成这是所有麻瓜的共性?

    虽然是她的手下自作主张,不过她并不反感,就这样再乖一些吧。

    “再让我们多一些温存。”

    第7章 第七章

    王思白与董然照着辜飞燕的意思,准时抵达地下赛场。

    她与董然并肩站在擂台上,扬起下巴望向坐于高台之上的金发少女,眉眼间流露出的警惕,惹得少女颤肩低笑,嘴角克制不住的裂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好开心。

    辜飞燕单手托腮,眼底的贪婪显露无疑,粘稠的视线在王思白身上流连忘返,末了还舔了舔嘴唇,白玉般的手指伸向了孙青易的脸颊。

    依然昏睡不醒的孙青易由两个扑克脸的下人各提着一条胳膊,下半身无力的垂落在地面,像煮过头的面条,软呼呼的瘫在地上。

    “很荣幸,可以在这里见到你们。”辜飞燕掐着孙青易的双颊,抬起她的脑袋。只瞧见她双眸紧闭,眼角是一抹明显的青黑,这绝不是她导致的,纯属是她之前自己熬夜所留下的。不过,这脸上用血液画上的符咒,确实是她的杰作。

    王思白眼瞳霎时缩小,身体下意识的向前倾斜,下一秒立即稳住身体,隐藏好自己波澜的情绪。她如果没有记错,那个符咒应该是辜家的秘术。

    辜飞燕悠哉晃了晃压在右腿上的左腿,漫不经心道:“欢迎来到我的乐园。”

    “废话连篇。”王思白本以为自己还得与辜飞燕做一番口舌之争,或是这小孩会不自量力的要求与她一战后,才会识相的乖乖交出人儿。

    不料,在她飞速的几秒钟的思绪里,她忽然一扬手,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孙青易抛向了他们。

    董然急促向前迈了几步,终是慢她一步,转眼间,她已将人儿抱个满怀,沉甸甸的,颇有份量。也是,她终归是个活人,怎会不沉?

    她与董然依然绷着精神,聪明人都该明白轻敌是绝对愚蠢的,说不定这附近正埋藏着陷境。不对劲,太不对了。

    “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你要再敢掳走我的人――”王思白神色不悦的威胁道,她当着辜飞燕的面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孙青易身上是否存有伤势。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呀…”辜飞燕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作势起身。

    “等等!”董然在这时叫住了她。“别想开溜,先解除孙青易身上的符咒。你不会以为我们还会再来光顾你的“乐园”吧?”

    面对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未婚夫,辜飞燕一直是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她眉眼一挑,嘴唇微启――

    “你对她做了什么?”王思白打断了辜飞燕准备喷洒“毒液”的嘴巴,她发现了孙青易脖子后方留有一个鲜红的小印记,火红的标记,似烙印般,深陷在皮肤上。

    董然的预感成真了,他将信将疑的上前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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