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

    她蹲在窝前,一时间不敢动,也不敢喊,怕把尤新和小渡惊醒。

    “怎么了?”可惜,尤新已经醒了,他一起来,小渡也被惊醒了,正缩在尤新怀里,揉着眼睛往这边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吃坏肚子了?”顾羽羽指了指窝里,抱着肚子翻滚的圈圈说。

    尤新抱着小渡也下了地,还打开大灯,屋子里一下子就亮了。

    尤新走过来,蹲下看时,不仅低低喊了声:“圈圈是不是要生了?”想着白天和他们奔波来去的,就算是个小动物也受不了啊。

    “要,要生了?”顾羽羽有点呆,她从来没给谁接生过呀,这,这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情形,很像,你看圈圈腿那儿是不是湿了?”尤新也不太确定,指了指小松鼠后腿那儿,说。

    小渡也清醒了,想要把圈圈抱起来,又被尤新阻止了。

    “那怎么办?”顾羽羽也慌了手脚,那么个小玩意儿,动手不是,放着也不行。

    “去,你去找张叔问问,果园里那么多松鼠,圈圈不会是第一个要生崽的。”尤新镇定下来,赶紧让顾羽羽去找张叔。

    “哦!好,好的。”别看顾羽羽平时也挺有主意的,但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得靠尤新,所以说有时候人还真是互补了。

    顾羽羽跌跌撞撞站起来,去找张叔了。

    尤新蹲在松鼠窝旁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松鼠圈圈来回折腾,也真是着急。

    他试探的伸出手指,想要放在圈圈的肚子上,试图安抚它。

    可是,这个时候的松鼠是不许外人来靠近的,还没等他的手伸过去,圈圈已经伸出爪子来抓人了。

    好险,幸亏尤新的手缩的快。

    小渡紧紧抓着尤新的衣服,眼泪都开始打转了。

    等顾羽羽和张叔回来,圈圈的折腾还在继续。

    张叔蹲在窝边,头上戴了个有探照灯的帽子,手上戴了白线手套,他伸出戴了白色线手套的手按住圈圈的身子,然后扒开它两条后腿,在松鼠两个后爪中间的产道处,有一条细细的小尾巴,那不是圈圈的尾巴,而是松鼠宝宝的。

    “是难产了。”张叔看到这种情况,下了结论。

    难产?

    就算人难产都会要命,这松鼠难产,该怎么办?

    “我箱子里有工具,还好,它不是我遇到第一个难产的松鼠。”张叔的言下之意是曾经给别的松鼠做过手术?

    顾羽羽眨巴了几下眼睛,赶紧打开张叔带来的医药箱,里面果然刀镊子剪子都有。

    尤新是打算带小渡上旁边待一会儿,毕竟手术呢,都是血,怪吓人的。

    可小渡却不肯,非要呆在那里看。

    张叔给圈圈打了麻药,只是从旁边看,还能看到圈圈大大的眼睛里涌出的泪水。

    也许,人和这样的小动物一样,在孩子面前都是脆弱的。

    手术进行了三十分钟,在张叔取出一只细小的就像是大人的一个手指头那么大的粉嫩嫩没有毛的松鼠胎儿后,手术宣布成功。

    张叔又为圈圈做了消毒,缝合,包扎伤口,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让顾羽羽不仅叹为观止,张叔真是全能管家,给小动物做手术都行。

    “圈圈和它的孩子我带回我那屋去,你们照顾不好它。”张叔把还有呼吸,嘴还微微蠕动的松鼠幼崽用小毛巾包了起来,放在圈圈身边,又把装着没醒的圈圈的窝拎了起来,对顾羽羽和尤新说。

    “好!”顾羽羽自然不能不答应,想着那可是松鼠孕夫和松鼠宝宝哟。

    张叔和尤新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想着刚才的惊险过程,顾羽羽一面觉得新奇,一面也觉得很刺激。

    她刚转身,就看到抱着小渡站在身后的尤新,他们脸上也都是带着松了口气的表情。

    “行了!没事,睡觉吧。”顾羽羽一挥手,说。

    “姨,圈圈,没事?”小渡看着顾羽羽,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没事,小渡,你看圈圈和它的宝宝都平安,还有张爷爷照顾呢。”顾羽羽摸了摸小渡的头发,哄着说。

    “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它们,好不好?”看小渡还是不相信的样子,顾羽羽只好再劝。

    “嗯!谢谢,姨!”这次,小渡终于点头了,还道了谢。

    “不谢!”顾羽羽摇了摇头。

    等他们再入睡,已经是十二点零三分了。

    这一夜,似乎很多事,想想又好像没什么。

    第二天,顾羽羽和尤新他们还没醒,就听到敲门声。

    顾羽羽先起床,去开门。

    门外是张叔,他的脸色不太好。

    “张叔,怎么了?”看到张叔脸色不好,顾羽羽也有些紧张,赶紧出来,关好门,问。

    “羽羽,回城里探亲的那个工人打电话传回了小渡父母的消息。”张叔说到这里,又停了下,他没有去找老爷,老爷也病了,这个家里除了夫人外,就是小小姐说了算。

    “小渡的父母?是太忙,回不来?”顾羽羽问,但她又觉得没那么简单,毕竟不能回来,也不至于让张叔这个脸色。

    “不是!是小渡,小渡妈妈他们施工队有几个人在施工时,从架子上摔下来了,现在施工公司不肯赔付医疗款,很多人都在告,小渡妈也摔下来了,摔的不轻。人在医院,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医院说再不交钱,可能要停药。”张叔看了看顾羽羽,才又继续说。

    “是哪家施工公司?”顾羽羽皱眉,他们家也有工程公司,安全一向是第一位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信东工程公司!”张叔的声音低了下去。

    信东?

    顾羽羽听到这个名字后,眉宇间的褶痕更深了。

    如果是别的公司都还好说,信东,偏偏是信东,这家公司与她家可是老对手了,自从母亲也开了家工程公司后,最大的对手就信东。

    信东不仅以不择手段著称,更以不守信用为最。

    小渡的父母怎么会去信东的?

    “没想过要走法律途径吗?”顾羽羽问。

    “律师一听是信东,都不敢接。”张叔摇了摇头,现在这个世道,有钱似乎成了无所不能。

    “张叔,麻烦你让人去医院给小渡妈妈送医药费。剩下的事,我得跟我妈商量下。”顾羽羽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

    “可是……”张叔还有些犹豫。

    “没事!张叔,你去办吧,我们会有办法的。”顾羽羽笑了笑,安慰张叔。

    等张叔走了,顾羽羽才推门回了卧室。

    尤新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门,看到顾羽羽进来,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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