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本官这样,什么门当户对,地位对等,在本官这里都是废话,从来只有本官愿不愿意,没有它们困住本官的时候。”

    “许大人,”阿婉声音软的不行,她拉扯着他的衣袖,两只腿在空中晃了晃,“阿婉都懂的。”

    许砚行被她的温言软语挠的喉咙发痒,深眸沉了沉,修长的身姿挤进她两只晃悠的腿侧间,带着一股热气贴近她的身前,“沈璧魏成缙赵嘉宁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处理,你别瞎操心,感情的事,不是外人说怎样就怎样的,懂不懂?”

    “嗯。”阿婉低低应了声,眸子慢慢垂下,浓密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在眼底扑棱扑棱颤着,他靠得太近,言语间呼吸灼热,手掌细细摩挲着她的腰身,她只觉全身被他撩拨的发痒发热,脸颊上堆起一道粉色浮云。

    许砚行低声轻笑,隔着几层衣裳沿着她的腰往上来回抚着,喑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阿婉,我们生个孩子吧。”

    阿婉双眸微微失神,柔若无骨的双手却缠在他脖子上,应着他,“好。”

    他唇边扯着笑,手上用力,转眼间阿婉就让他托着臀抱在怀里,男人温热的唇细细碎碎地亲在她的鼻尖以及唇上,他喜欢亲那对小酒窝,若是看不到,便会如同一个缠着吃糖葫芦的孩子般,固执地用舌尖轻轻扫过,每每如此,阿婉都会忍不住笑,露出酒窝来,他亲吻够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呼吸挪到她的耳颈间,缠着她,叫她只能依附着自己,嘴里掩不住的呜咽。

    红罗帐幔让许砚行一手拉上,大抵是力气太大,太着急,竟生生撕裂开来,叠落在床底边上,那“哧吱”一声响让阿婉抚着胸口直愣愣地看着,嘴角忍住笑,“许砚行――”

    男人俯身压住那正准备嘟嚷的小嘴,口齿不清,“别说话。”

    ……

    许砚行说不让她多管,可是却耐不住这本人亲自过来,还是趁着他上朝的空里。

    沈璧过来时,阿婉正在后面花园子里的秋千上绣着花,周嬷嬷给她挑了几个眼下邺都城里盛行的绣样――牡丹花,阿婉偏偏不愿意,让她准备了针线,在框好的帕子上绣起了海棠花。

    她在手绢右下方绣了一个“许”字,周嬷嬷看着,恍然大悟,哎哟两声,“夫人,原来这是给咱大人绣的呀?那是得不一样,回头咱们大人拿出去一用,哎哟,那岂不是撞到一块了?海棠花好呀,赶明儿让花匠过来,给园子里种上一片。”

    阿婉放下细长的绣花针,听她如此说,起身看了看,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青草地,“就那吧,正对着月西阁,站在楼台上,一眼就能瞧见。”

    周嬷嬷连连应下,正准备让管家入办,不想管家却带着侯府四姑娘朝这边走来。

    “夫人,沈四姑娘来了。”

    阿婉看过去,请她坐下,,“四姑娘坐吧。”

    沈璧看着比前两天见着更消瘦了一些,端正着身子坐在石桌旁,不见平日里的机灵活泼劲。

    阿婉摆弄着手里的帕子,故意道,“今日怎么突然没话了?你舅舅可是说你最会说了。”

    沈璧闻言,轻声叹了口气,“小舅母,那日的事你都看到了?”

    “听得差不多。”

    “我知道,我和他没有结果。”

    阿婉抬头看她,“既然自己想的明白,还纠结什么?”

    “放不下。”沈璧低声说,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她念念不忘,十三岁那年,许氏带了她和两个哥哥去宫里赴宴,她被几个女眷忽悠着喝了一杯酒,接着便醉了,在宫里处走着,然后头晕得不行,在御花园里挪不动步子,那时正值初夏,周围有细碎的虫鸣声,花园里的湖水水面闪着波光,然后她遇见了魏成缙,他在湖畔坐着,身上笼着一道朦胧的月色,手中擦拭着一根玉色长笛,听到动静回了头,月光下他皱着眉,问她,“你是谁?”

    沈璧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或许没有回答,她只记得就那一眼,这个男人的模样就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阿婉安静听她说完,握着帕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情,不需要多少的时日去细细酝酿,真的不过一眼就刚刚好。

    她对许砚行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她比沈璧幸运。

    “他和公主成亲时,我原打算放弃了的,可是后来他和公主和离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沈璧咬着唇,眸子红了起来。

    阿婉起身坐到她身侧,魏成缙同公主虽然和离,但心看样子还是一道的,沈璧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为此纠结,这种感受她懂,就像她曾经也以为许砚行永远不会同自己在一起一样,可是不能因为这一点就看着沈璧陷在里面走不出来,于是只能道,“四姑娘,你想想,魏公子同公主分开已经多久了?他是国公府嫡长子,魏国公怎会让他迟迟不再娶,其中定是有原因的。”

    沈璧擦了擦眼睛,小孩子般看着她,“我想不到为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让自己陷地太深,你虽是庶出,但侯夫人宠着你,许砚行又是你舅舅,整个邺都城想娶你的男人多了去,不定比魏公子差。”

    沈璧被她说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怪不得舅舅喜欢你,我这会心情舒服多了。”

    阿婉抿唇笑笑,“你还小,很多事容易较劲,”她眼底忽然一片平静,“我曾经也像你一样这般执着过。”

    满心欢喜,无处安放。

    沈璧来了兴趣,“一直都想知道你和舅舅怎么走到一块的,他那么冷的一个人,成日里不是跟在皇上身边,就是处理公事,你不晓得,我没见到你之前,都很少见他笑过,后来,整个人跟变了一般。”

    “不过一个,”阿婉捧着茶盏,浅浅喝了一口,细细措辞,“英雄救美的俗套事罢了。”

    沈璧捂嘴笑,“舅舅从不轻易出手帮一个人,别人若是犯了事倒了霉,没再给添上一把火浇上油都算作他心善仁慈了。”她满脸羡慕,“所以你对他是最不同的。”

    俗套又如何,她遇到了他一切便与众不同,那就够了。

    第34章 前奏

    按照往年惯例, 殿试前三甲放榜后, 皇帝应在宫中为他们摆宴席,礼部奉命挑好了日子,众臣奉旨赴宴,大英殿上, 君臣和睦, 其乐融融。

    许砚行向来对这等事多有不耐,酒过三巡之后,与小皇帝和太后说辞了几句,便直接走上大殿中间的红色毯上, 坐在一旁的杜东亭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却叫他随意一瞥,目光暗沉,吓得忙低下了头。

    出了大英殿,他唤来尚青云, 近耳嘱咐了几句。

    尚青云连连点头,“您只管回去, 这里奴才给您瞧紧了。”

    待太傅大人一走, 尚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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