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王海妈恢复镇静的模样,随后往书桌上一瞟再次激动起来,王海妈的性格绝对是与她娴静的外表不符。

    三步并作两步抓起桌上的薯片包装冷笑地说:“我亲爱的儿子,你不知这是你老娘最爱吃的吗,那是特意瞒着你爸收藏的,这下倒好你把它吃得一干二净!”

    在王海妈的炮轰辩理说教下,定局已成,结果就是命令王海在他老爸回来之前用自己的零花钱跑到商场买回十包。

    “这也太无理了吧,真不知老爸怎么能容得下这副模样的老妈。”走进商场的王海喃喃自语。

    时值寒冬,走在外面风都是冷刀般削过来,光秃秃的树木向四周伸展消瘦的树枝。这种时候最应该是与床被相依相偎,从此过上的幸福的生活。

    偏生如此想的王海就被抓到外面跑腿去,若是有冬眠为什么不让人在整个冬天都沉睡呢,如果是这样自己起码就不会站在商场里。

    站在结账处的王海盯着计价屏幕上显示的深绿色数字,发呆地想着。

    走出商场,热情的寒风给了王海一个拥抱紧紧包围着,吹得王海手上的塑料袋哗啦啦作响。

    在离车站几步远的时候,王海感到是不是地心引力突然加重还是自己瞬间体重增加了,不知为何自己越走脚步越沉重就像拖着什么东西。

    就像拖着个人,没错就是个人,听见自己的内心如此想之时王海惊讶地往后张看。

    天呀真的有个人在扯着自己的衣尾走,而且扯住自己衣尾并不是迷路的可爱小孩子而是个比自己还高的男的。

    晕倒,王海的内心是如此的感想。

    再认真细瞧戴着口罩拉着自己衣角的男人,他的双眼给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王海。”对方从口罩内发出沉闷的叫声。

    “廖柏鹤?”

    “嗯。”廖柏鹤因生病泛红的双眼微微弯成月牙似的弧度。虽然整个口罩把他的半张脸都挡住,但是王海仍旧觉察出廖柏鹤不知何缘由正在傻笑。

    “该不是感冒了。?”

    从廖柏鹤嘶哑沉闷的说话声,脸上的口罩以及微微泛红毫无光彩的双眼,王海约摸猜到面前的人是病了。

    “嗯。”廖柏鹤用不同往日的乖巧回答了。

    就在此时,从马路上驶来王海要搭乘回家的公交车,透过紧闭的车窗可以看到车内并不多人。

    扯住王海衣尾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图。

    “车来了。”王海暗示廖柏鹤让他放手。

    “嗯。”

    对面的病人迷迷糊糊地回了一个字,但是手还是紧抓不放。

    “我要走了。”王海显得有点焦虑地说,因为再与廖柏鹤纠缠下去公交车就要开走了,他可不想站在冷风中等待下一辆。

    “嗯。”还是不变的话,只是廖柏鹤仍旧没有放手。

    望着眼前的公交车开走的王海感到非常无奈,再望向旁边的廖柏鹤正在呆滞的双眼注视着自己。

    看来这个人病得不清,王海得出如此结论。

    “要不你去看医生。”王海向他提议。

    十字路口的绿灯转向黄灯又转向红灯,又一辆公交车驶来,不自觉地王海瞟了一眼可惜不是自己要搭乘的一辆。

    抓住王海衣尾的手突然松开,转移目标抓住王海另一只空闲的手,在被触碰的一瞬间王海感到廖柏鹤的手就像寒冬的冰。

    还没等王海反应,他整个人就被廖柏鹤拉上车去。

    不仅无故被迫搭错车,他还被迫为廖柏鹤付了车费,这个人该不会是发现自己没车钱特意拐走他付车费的。

    王海狠狠瞪着坐在车窗旁的廖柏鹤,他的手仍然被廖柏鹤抓住,只是因为贪恋两只手构成的温暖,王海迟迟没叫他放手。

    若是他将王海拐到车上是为了付车费王海还是能理解,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却弄得他莫名其妙。

    廖柏鹤把他从公交车拉下来后不但没有放走王海,相反若无其事地把他带回家中。

    一进入家里,廖柏鹤就跑到房间像裹粽子般裹住自己睡在床上,只留下王海在偌大的客厅手拿着十几包薯片傻傻地站在客厅中间。

    我这是来干什么的,我在哪里?。

    王海不禁问自己。

    莫名奇妙地被带来,莫名其妙地离开,王海觉得整件事都是莫名其妙。

    真不知这个人是不是真病糊涂了,还是有意捉弄自己。

    正当王海准备拉开门把转身离开之时,从廖柏鹤的房间传来连续不断的咳嗽声,而且越来越激烈,让人不由地怀疑房内的人是否会因咳嗽咳死。

    处于良心的谴责,王海放开门把,奇怪的是房内的咳嗽声也停止了。

    当王海再次要推开门离开时,痛苦的咳嗽声再次响起,王海又再次打消离开的念头,奇迹般地咳嗽声也停止了。

    经过几次王海要离开时就有咳嗽声传出来,让王海不耐烦地怀疑都是廖柏鹤有意搞的鬼。

    拿着一大袋薯片闯入廖柏鹤的房间,径直地走到床边王海开口就喊:“你这货是故意的吧!”

    “什么。”被吵醒的人从被窝中探出半个头勉强睁开朦胧的眼软弱无力地问。

    看见床上的人如此模样王海在心中嘀咕,该不是这个人病得很严重。

    说起来,来到这个家中王海一直都感到冷,这种冷不是从身外渗入,而是从心内的凉意逐渐汇聚成寒流环绕身外。这大概是这个家太大,而生活气息却很淡,显得整间屋子空冷。

    不能不说,这间屋子实在是比王海的家大上一倍,里面的家具电子设备都非常齐全且高级,只是看起来屋内的人很少碰似乎就像一间被参观的展示厅。

    “喂,你吃药了吗。”

    王海再次听到廖柏鹤的咳嗽后不忍心问。

    “嗯。”

    两人的对话再次停止,王海突然发现过去他与廖柏鹤之间的对话若不是廖柏鹤主动接下去,两人之间的对话真的很难继续下去。

    “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站在床边,注视床上卷起的被窝,王海扶一下头发遮盖下的黑框眼镜生硬地说。

    “不要。”含糊不清的嘶哑声从被窝发出。

    “什么?”一时听不清的王海本能地问。

    “不要!”这次床上的病人放大音量就像小孩子对要上班的妈妈耍别扭极力地挽留。

    “既然你要我留下,那我在这儿要干些什么?”

    廖柏鹤面对王海的提问沉默了,只能从被窝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难道是睡着了,听着安稳的呼吸声,王海猜想。

    他把手上的薯片放在床头米白色的柜子上,这时才发现那儿放着几盒药。

    走到床头,王海俯身偷看被窝里的廖柏鹤是否真的睡着,在蓝色被窝里,昏暗的光线下廖柏鹤安静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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