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了。”

    顾蕴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大哥你详细说说这案子。”

    “这事也是我大意了。最先被灭满门的胡家我并没有注意到这屋檐下的护花铃,直到今日江家又遇着同样的事情我才注意到这两家都有这东西。但是这两家能说话的人都不在了,无法问话,现在能找到的相同之处也就是这人骨护花铃了。”

    顾蕴点了点头,“我大致知道了,大哥我先去白先生那里看看尸体。”

    ……

    顾蕴到了仵作房,看见白先生缩了缩脖子。这位老先生开药不仅不喜欢放甘草,而且对待病人可凶。

    乖巧打招呼,“白先生。”

    白鸿宇看着丫头,先伸手诊脉,半晌之后点头,“嗯,看来是大好了,但是还需喝几贴药稳固稳固才可。”

    顾蕴一听喝药就嘴中发苦,刚好顾桐端药进来,嘴里那股苦味儿更甚了。但是白老先生和顾大哥都在这里盯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一口灌下去。

    顾桐见顾蕴把药喝进,露出了碗底才将松子糖拿出来,“奖你的。”

    顾蕴立马塞糖进了嘴里,脸上被苦得都挤到了一起。顾桐和白老先生对视一笑。

    喝完药,顾蕴开始认真对待眼下的事情。对付李崇她要慢慢谋划,眼下这案子比较重要。

    “白老先生,我刚刚粗略看了看,每人的外伤只有颈部的一刀索命,脾脏内部可有什么问题?”顾蕴只能探查简单的外伤,内伤就只能靠白老先生了。

    白先生答道,“我已经检查过好几位,只有这一道外伤。”

    顾蕴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若是只有颈部的一刀索命,那歹人怎么能做到一晚上杀尽满门而没被人发现的呢?”

    顾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但是确实没有下毒的痕迹。”

    顾蕴看着顾桐和白先生,“白先生,顾大哥,你们的见识比我多,江湖上可有什么毒用完之后不留任何痕迹吗?”

    白先生摇了摇头,“但凡是用毒,一定会在身上留下痕迹,但是我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胡家人和江家人,身上出了那道刀伤,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顾桐却没有说话,顾蕴看着他,“顾大哥可有线索?”

    “这物件儿我还真没有我那位朋友清楚,左右他也就是这两天到了,届时再问问就确定了。”顾桐不敢妄下结论。

    顾蕴也点了点头,“大哥,我想去看看卷宗名册,还有关于胡家和江家的信息。”

    “我带你去。”

    ……

    顾蕴在案卷厅看案卷一直到了日跌时分,瑶枝寻过来的时候顾蕴正在抓耳挠腮,看见小姐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有些突破了。

    “小姐这是想到了什么?”

    顾蕴抬眼,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忧心,“有些眉目了,但是总觉得有些牵强,并不确定。”

    瑶枝点了点头,“那小姐不若晚饭时候和大公子商量商量?”

    顾蕴这才惊觉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轻笑摇头,这是多少年都没有的专注的感觉了,心里满满的。

    到了饭厅的时候,除却顾桐大哥还有另外一位眉目俊朗的公子。比起顾桐大哥身上的江湖气和郡守气氛的完美融合,这位更像是江湖义士。不过这位顾蕴倒是认识的。

    “红玉哥哥!”顾蕴惊喜,她应该早想到一直和顾桐大哥在一起的红玉哥哥的。红玉哥哥的推演之术也很厉害,所以一直留在顾桐大哥身边协助处理断狱之事。

    红玉看见了顾蕴,也点头笑笑,“郡主。”

    顾蕴上桌,净手之后便说出了下午的发现,“大哥,红玉哥哥,我今日下午在案卷厅看案卷和长沙郡名册时候,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也不能确定。”

    顾桐让顾蕴不要顾忌,先说出来听听。

    “胡家和江家都是长沙郡里比较有名的商家大户,且两家行事多有不同。胡家放浪形骸,仗着家中行商有钱,暗地里面有许多小动作,我看大哥你也是调查他们许久了;而江家完全不同,虽然也是行商起家,但是为人和善,子辈有礼,而且经常开仓帮助流民,在长沙郡相当有美名。所以两家除却那人骨护花铃还真是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但是我今日翻阅名册的时候发现,胡家家主和江家家主都本不是长沙郡人,他们都是别处来江南创生活的汉子到了长沙郡白手起家做到了今天。但是我不能确定这算不算联系,毕竟有些牵强。”顾蕴神色有些苦恼,这案子确实有些棘手。

    红玉倒是肯定了顾蕴,“郡主说的是个方向,大人不若从这里查起。估计那人也快到了,这几日我就不住府上了。”

    顾桐皱眉,“这案子还没有眉目,不要胡闹。”

    红玉却置若罔闻,“我也不算朝廷的人,本就是自由来去。这几日就当我出去行侠仗义了。况且郡主推演之术不在我下,她在这里就够了。”

    “红玉!”顾桐想再多劝劝的时候红玉已经出了饭厅跃身走了,顾桐扶额半晌无语。

    顾蕴和瑶枝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

    “大哥,红玉哥哥躲着谁呢?”

    顾桐叹口气,笑着摇头,“你红玉哥哥躲我那友人呢。两人原先因为一个姑娘起了点儿误会,一直没有机会讲清楚,现在好不容易淮安到了长沙,我还以为能让两人冰释前嫌呢。”

    顾蕴好奇睁大眼睛,“淮安?”

    顾桐点头,“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你应该就能见着他。不过……那人脾气有些臭,娇娇你且别放心上。贵公子脾性这人可算是占了十成十。”

    “江湖大侠难道不都应该是穷困潦倒?”顾蕴奇怪。

    顾桐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解释不是每一个江湖大侠都是穷鬼的,到底是谁给娇娇这样错觉的?自己也不算太穷吧。

    此刻的顾桐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当年被宁王救下时候的惨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蕴眯眼:因为一位姑娘?

    顾桐捂嘴。

    莫淮安:还没出场?想杀人。

    ☆、西疆

    夜色就像被晕开在砚台里面的墨水,沉得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沉闷。这黑如陈墨的夜里能淹没许多的事物甚至声音。

    长沙郡正街那头走过一位与夜色格格不入的白袍锦衣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随意垂在腿边。身上带着贵气,却不像别的贵公子一样把头发束起,反而只是简单随意扎了一下就放下。黑发融入夜色却铺开在了他白色的锦袍上面,都是如丝绸般的质感。

    眉眼如画,剑眉入鬓。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他静静走过正街,皱眉闭上了眼睛——这风里为何带着血味?

    顺着味道的源头,他到了方府。

    推开门时候,风带起了正屋屋檐角下的护花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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