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在为日后做铺垫了……”沈节吻上嘴角,呢喃:“……我能得到什么奖赏?”

    卢围使劲推他,“少废话!快说!”

    沈先生夸张地叹息,“黎谦欠我个人情,小彗欠我两万块钱。把他们俩往风口浪尖上一推,等狂轰滥炸之后,他们变成了一缕冤魂,我们再去态度诚恳地投案自首,你父母已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之下我们顶多挨点流弹。”

    “踩着别人往上爬!阴险小人!”卢围一毛巾抽过去,“你敢!我不同意!”

    死脑筋!沈节无奈,“那就先拖着吧,等黎谦安抚好了小彗再说,团体作战……”

    “团体作战?”卢围冷笑,“对我父母是双重打击!行了行了,暂时先这样吧。”

    时过十二点,卢围坚持要到街上吃肯德基,沈节劝说无果,只得扶着他慢慢挪。一对母女路过,小姑娘天真地问妈妈,“叔叔怎么了?”

    妈妈理所当然地答:“腿骨折了,正在学走路,宝宝,叔叔很坚强哦。”小姑娘目现敬佩,握起拳头,“叔叔加油!”母亲也握起拳头,“你们加油!”

    沈节乐不可支,卢围欲哭无泪。

    花了一个多小时吃完午餐回来,卢围刚趴下手机就响了,沈节大声呻吟无奈之极,“我的新婚第一天就是这么过的?”转头问旺旺,“难道黄历上说昨天忌婚嫁?”卢围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节接手机,半天没吭声,挂电话前沮丧地答应:“好。”

    “怎么了?”

    “你哥哥戴喻廉,酗酒,拒付车资,如今正在警局里。”

    卢围猛抬眼,探身要起来,“始终是因为我,我觉得我……”

    “好了,我来解决。”沈节抱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温和地说:“你毫无自责的必要。他是成年人,而且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功商人,你昨天的拒绝不是突然袭击,他一直心知肚明,他只不过想通过这种激烈的方式发泄负面情绪罢了。”

    卢围细思片刻,“但愿吧……”低下头,“可我……我……”

    “内疚?”卢围默认,沈节覆上他的后背,温存地舔舐脸颊,“你如果接受他的感情才该内疚,优柔寡断委屈自己最该内疚。”

    “小黄……”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内心需求都无法满足的话,是没资格兼顾别人的。”逮住嘴唇,深深探吻,辗转多时,俩人气喘吁吁,沈节凝视他红肿的嘴唇微笑,“你只是个普通人,永远不可能像上帝一样广泛无边地爱所有人。‘博爱’,是稀释了的爱,代表无爱!”

    卢围笑了,“把他领出来吧,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

    沈节但笑不语,按手机,须臾,“黎谦,请你帮点忙……是吗?可我觉得我在给你机会……好,我个人认为小彗的能量是无穷的……你开发不出来?能想像,不过……”沈节眯起眼睛,唇角噙着笑容,“我能无限制地开发他的潜能,到时候请你鉴赏!”“啪”毫无征兆地合上手机盖。

    “怎么了?黎谦不愿意帮忙?”

    “他在给自己帮倒忙!”

    卢围困惑地直眨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有点……有点……”

    “哦?难道变得更帅了?”沈节摸摸自己的脸,“爱情滋润……”

    “少往脸上贴金!”

    沈节哈哈大笑,“婚前伪装婚后露相,普遍的人性特征,大众规律。”沈节抱出薄被给卢围盖上,帮他多穿了双袜子,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放到卢围手边,顺便倒了杯水,“我很快就回来。”吻吻头发,走了。

    卢围注视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让他当丈夫果然是明智的选择,要是让他利用我的柔性神经还得了!”

    沈节赶往警局,一眼看见戴喻廉托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脸色潮红精神萎靡。

    “你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光彩?”

    戴喻廉抬头,暗淡的眼神对了半天,冷哼:“你确实有资格向我炫耀!”

    沈节往旁边一坐,伸手勾着他肩膀,审视其充满敌意的脸色,就是不说话,看得戴喻廉手足无措,“你干吗?”

    “不干吗,向你炫耀。”

    戴喻廉“腾”站起来,“走开!”

    沈节当真往大门走去,“你的想法我能理解,错误永远是别人的!旺旺有错,我有错,总而言之,从头到尾没犯一点错误的--是你!”

    戴喻廉身子一栽,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好了,跟我回去吧。”

    戴喻廉委顿坐倒,“我……暂时不想见旺旺。我明天回家,我要好好想想。”

    “好。”沈节微笑,看着他的眼睛,“今后,喜欢谁就告诉他,循序渐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用行动告诉他。接不接受在对方,说不说却完全取决于你。只付出不求回报是天底下最自虐的行为!”

    交完罚款,沈节签了字,俩人离开警局。

    戴喻廉久久眺望沈节离开的方向。

    站在家门口,沈节长出一口气,“我看还有谁敢来打搅我!”

    “旺旺……”沈节打开门,嗯?沙发上没有,沈先生心疼,嘟囔:“要不是那几个不识抬举的,我怎么会让你受这份罪?”

    打开卧室大门,“旺旺……”还……还是没有!

    沈节大骇,遍寻一周,一无所获。

    赶紧给卢围的手机打电话,没几秒,铃声居然在茶几上响了起来。

    沈节苦笑,“故意的!你这是何苦?试探也该有个限度。”捞起万国,“小旺旺,我的新婚第一天就是这么过的?”

    卢围现在在哪里?

    教育学院教室里,半秃的教育心理学教授唾沫横飞地大谈:“心灵教育事半功倍,具有良好心理素质的学生各项终端显示必定是优秀的。”

    卢围不以为然撇嘴嗤笑,可是,还得钜细靡遗地做笔记。撑着腰杆的左手瑟瑟发抖,摇着笔杆的右手青筋暴露。

    旁边的女生递过一张纸,上书:你怎么了?脸色铁青。

    卢围勉强对她一笑,写:被狗咬了。

    女生大讶,压低声音说:“打针了吗?”

    卢围突然很想笑,点了点头。

    傍晚,卢围给沈节打电话,“我在学校,走不动了。”

    “啊?你居然在学校?我差点把整座城市翻过来!”沈节把报纸叠好扔到茶几上,翘起二郎腿,“你等我一下,我在城南,可能要过半个小时才能到。”万国跑过来,蹭蹭他的裤脚,得不到回应,生气,张嘴想叫,沈先生伸手捏住狗嘴,眯着眼睛微笑,万国惊恐,忘记了摇尾巴。

    卢围良心开始不安,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低低说了声“好”。

    对面低沉一笑,没说话,卢围静听电话里传来的和缓呼吸声,“对不起,我不会再不告而别了。”

    沈先生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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