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更加满意。

    倪嘉言眼睛落在那条长长的疤上,手指也划上去。

    “痛吗?”

    贺逸一把握住她的手,“痛,很痛,特别痛。”

    倪嘉言噗嗤一声笑了,“唔,我想想。”

    然后,贺逸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脑袋附上去,嘴唇轻轻碰了碰。

    “还痛吗?”

    贺逸的胸膛高低起伏,“痛。”他有点愣愣地。

    倪嘉言轻轻吹了吹,“呼呼。”

    贺逸仿佛忍受的不是倪嘉言轻柔的呼吸,而是什么灼热的烙铁。

    他一把托住倪嘉言的后脑,那嫣红的嘴唇离他的胸肌就像隔了一层蝉翼。

    室内昏暗不明,但互相熟悉彼此的人,还需要看清多少细节呢?

    倪嘉言笑了,她指着贺逸下半身高高凸起的一块,笑得眼睛弯弯的。

    “你可真没出息。”

    贺逸闻言,像被扎了一刀的老狼,一下子发力将倪嘉言猛地抱起来按在门板上。

    “那试试?”

    “恩。”倪嘉言答应了一声。

    贺逸皱眉,他似乎听到的是敷衍、不在意、还是心不在焉?

    贺逸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强健的手臂勒着倪嘉言细瘦的腰肢。

    一直以来,那些器械没有白练,十分的值得。贺逸一边亲吻一边想着。

    他托起倪嘉言真是轻轻松松。

    然后他又皱眉,是不是太瘦了?感觉还没杠铃重。

    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贺逸体能爆发,现在让他扛一头牛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我们继续。继续那时候没完成的。”贺逸声音模模糊糊在倪嘉言嘴边蹭。

    “可是你身后的马桶去哪了?”倪嘉言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没关系。”贺逸侧过头,含住倪嘉言的耳朵,“用椅子来替。你喜欢有扶手的?没扶手的?”

    “恩。”她似乎认真地想了想,“房间里也有卫生间呀。”

    她道出了真相。墙上的大镜子,玻璃门上的水雾,以及刺眼到迷乱的灯光,让贺逸想到就血脉喷张。

    他裸·露的脊背上,肌肉开始轮流动作。

    “先脱掉。”他把倪嘉言放下来,伸手去撩。

    宽大的t恤下面,贺逸手掌触到温热光滑的肌肤。

    倪嘉言的腰腹弧度,恰巧贴合上贺逸心里的个位置。贺逸手掌不停,向上滑,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全是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还有血液横冲直撞的碰壁声。

    “你冷静一点。”倪嘉言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然后贺逸脑子“嗡”地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男人的尊严,他可能会在出门狂奔,与就地眩晕之间做一个选择。

    他看不见倪嘉言嘴角的一抹笑。于是他伸出双手,直接去解倪嘉言的牛仔裤腰扣。

    这扣子仿佛被施了什么束缚咒语,贺逸十个指头也没让它乖乖听话,倪嘉言又笑了。

    贺逸一股火逼得汗都流出来,直接用力去撕。

    这该死的牛仔裤,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再也别想找他代言!

    倪嘉言低头看着贺逸乌黑的发顶,这家伙一直在和一个小小的扣子作斗争。

    她又笑了,伸出手来。

    与贺逸不同,她的手,又稳又准,小扣子乖乖就放开了它的另一半。

    贺逸却突然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饿得出现幻觉的人面前突然摆上了一盆卤肉,穷得吃了五年树根的人捡到一张彩票,并且本期开奖恰好中了五百万?

    贺逸精神现在有一丝丝的恍惚。

    他抬头问了倪嘉言一句。

    “可以吗?”

    倪嘉言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从始至终,她其实一直静静地淡淡地,仿佛灵魂脱离躯壳看着肌肤相贴的二人。

    不过贺逸这句话让她灵魂归了位。

    “可以啊。”

    她把贺逸拉起来,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眼神仍然有些怔愣的时候贴了上去。

    唔。她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贺逸拦腰把倪嘉言抱起来,是这样的轻而易举,轻轻松松,但却重得他有些承受不起。

    他只好紧紧贴近倪嘉言的呼吸,去汲取一些力量。

    “放我下来啊。”倪嘉言笑着唤他。

    贺逸闻言把倪嘉言放下来,愣愣地。然后他愣愣地看着倪嘉言踩着牛仔裤走出来,浑身只罩着这个欲盖弥彰的大t恤,又贴上了他的胸膛。

    “双哥哥,你傻啦?”

    倪嘉言小手往他胸上一按,贺逸就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猛地回过神来。

    他掐住倪嘉言的腰,再一次把她抱了起来。

    “喜欢在哪?沙发、椅子、地毯、窗台?”

    “你倒是很清楚。”黑暗里倪嘉言又笑了,这次像是嘲笑。

    “恩。那你选一个吧。我都可以。”倪嘉言表示无所谓。

    贺逸哪里都没有去,他抱着倪嘉言一路走到了那张大大方方软软的床边,月光洒了进来。

    倪嘉言没有拉窗帘。

    贺逸心脏狂跳,浑身都跳,某个地方更是跳得快要脱出来了。

    他想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形象,是不是没有那么帅了?他很想照个镜子。

    不过倪嘉言拉住了他,她跪在床上,刚好可以揽住床边站立的他。

    倪嘉言抱着贺逸的脖子,把头挨在他强健的胸口,很热很暖,不过来得有些迟。

    其实不是所有迟来的东西都是好的,就像最后打开魔鬼的瓶子的渔夫,或者是马戏表演散场之后,才在一片空落中盛装登场的小丑。

    倪嘉言闭上眼睛,“双哥哥。”

    “恩?”贺逸搂紧她,双手透过t恤摩挲她的脊背。

    明天带上她,去哪里都带上她,每时每刻都带上她。贺逸模模糊糊地想。

    他更改了自己的名字,但仍然下意识地避开了“永远”这两个字。

    可是如果每个时刻都是完美的,都能得以延续,那么还要永远做什么呢?

    贺逸忽然想通了。

    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厚重的安宁。

    “之后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倪嘉言开口。

    贺逸低头,“什么?”

    “你先不要管,总该是你的,现在我们开始吧。”

    倪嘉言松开环着贺逸的双臂,交叉握住那件t恤下摆,缓缓地揭了开来。

    仿佛有淡淡的光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是更多的月光洒了进来。

    是她吸引了月光,还是她本身就带着银辉?

    贺逸呼吸放得很轻。

    那件被他解开的内衣,被倪嘉言轻轻一抖,就落了下来。

    贺逸喉结不可控制地上下滚了滚。

    倪嘉言略微一动,就晃花了他的眼睛。

    他再也没法承受多一些的刺激,一下子将倪嘉言扑了下去。

    这张善解人意的大床安静地弹了两下。

    时隔四年,再一次躺在贺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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