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旅游呢?于是妥协自己动手。

    莫读酌边吃边把这家餐厅反反复复浏览了一遍,试图再找出什么能发表高谈阔论的艺术,但一无所得。最后他发现了旁桌有一对情侣在吃饭,那女的穿了一身复古的裙装,还带了顶宽檐帽,很有品位。

    他想岑令秋应该对服装设计也很感兴趣吧。于是对隔桌女士的着装发表了一番高谈阔论。

    但是媳妇不但没有表扬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很生气。

    “怎么了宝贝儿?身体不舒服吗?”

    岑令秋双手紧握刀叉,眉眼微愠:“你要是看上人家了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我巴不得早点摆脱你。”

    这……莫非是吃醋了?莫读酌的第一反应是被蜜罐砸了一下。

    吃醋可不是对谁都能吃的。对于他自己而言,他是不可能吃不喜欢的人的醋的,现在能让他吃醋的,也只有岑令秋。

    那岑令秋居然吃自己的醋,是不是能说明岑令秋也有点喜欢自己了呢?而且恐怕不仅仅只是一点点,可能有两点点那么多。

    然后迟钝的莫读酌这才反应过来,岑令秋吃醋是件好事,可是怎么完善这件事却很伤脑筋。

    要是完善不好,那他可能之后都没戏了。

    “哎呀宝贝儿,我这不是……以为你喜欢和我一起讨论服装设计吗?”

    岑令秋不瞅他。

    “真的,老子他娘的真没别的意思!老子要是看上了那女的天打五雷轰!”

    岑令秋依然不瞅他。

    莫读酌别无他法,病笃乱投医,对岑令秋今天的穿着发表了十番高谈阔论,把他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积累的词汇全他妈用上了,这才得以安全度过了下午。

    莫读酌和岑令秋来到维也纳的第四天,第68届维也纳音乐展如期而至。

    岑令秋等这天等了很久,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想要得到那架钢琴大师维斯德克先生倾尽半生心血手工制作的独一无二的钢琴。

    莫读酌等这天也等了很久,因为他已经三天没和岑令秋肉体的相通了,再久一点的话,他都要忘记那是怎样的滋味了。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来一次肉体的相通,灵魂的碰撞吧。

    莫读酌当然还记得他之前与岑令秋定下的约法三章,所以他不能按正常套路出牌,武力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智取。莫读酌给岑令秋设了个套,就不信这个套不能把岑令秋骗上他的床。

    岑令秋认为这个音乐展比较正式,所以穿了套黑西装,稍长的头发全部用发胶往后固定,不似平日温和,显得格外有精神。

    莫读酌不以为意,按他平时痞帅的风格,穿了件夏威夷风格的短袖衬衫,下面一条灰色牛仔裤,外面随便套了件运动外套。

    莫读酌从衣帽间出来时岑令秋盯了他许久。

    莫读酌看到媳妇一副似是看痴了的摸样,又歪起嘴角痞笑,声音满是挑逗:“怎么?宝贝儿,是不是这才发现,本大爷还挺帅的,突然爱上我了?”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这身打扮不像是去参加音乐展,倒像是个地痞流氓。”

    当然莫读酌一向是不要脸的:“啊?本大爷怎么觉得今儿这身特霸气特帅,看着跟黑社会老大似的。”

    “你以为像黑社会老大是什么夸人的话吗?”

    “那亲爱的,你喜欢怎样的?”

    “警察老大总比黑社会老大强。”

    “哦?你是指……禁欲风?那可不行,本大爷这么纵欲的一个人。”

    两人去餐厅吃完早饭后,岑令秋说现在就去博览中心参加音乐展吧,莫读酌说不急,早去了也是等,不如先去附近公园坐坐。岑令秋想莫读酌少有这闲情逸致,便答应了,结果这一坐坐出了幺蛾子。

    当时两人正逛到公园某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莫读酌莫名其妙地说要帮岑令秋重新打一下领带。

    岑令秋说这领带打得挺好的,别再给莫读酌打歪了。

    莫读酌偏要给他打,就在两人这么拉拉扯扯时,突然路过一人撞了一下岑令秋,之后说了声抱歉快速地离开了。

    岑令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还打算继续捍卫他的领带,莫读酌立即神情严肃地抓住他:“刚才那人不对劲!快看一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岑令秋一摸兜,马上慌了:“我的身份证手机和银/行卡都不见了!”

    莫读酌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我就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某个离公园有点距离,不会有人经过的小巷,莫读酌终于追到了小偷。然而局势却很和谐。

    “同志,干得很好。不过现在要营造得更真实一点,你拿刀往我胳膊这划一刀。快啊。愣着干嘛呢。”

    “你确定?”对面的人有些犹豫。

    “来吧,别磨磨唧唧的,本大爷好歹也当过兵的,这点算个屁啊。”

    这一刀不浅,见了血,莫读酌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小腿这儿也来一刀吧。”

    “对了,带枪了没?”

    “带了。”

    “往我裤腿儿这来一发。”

    随后莫读酌又在墙上蹭了蹭,弄了点灰在衣服上。

    岑令秋看到莫读酌风尘仆仆跑回来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当莫读酌离得够近足以看到他身上的搏斗痕迹和伤口后,他整颗心都提了上来。

    “对不起……没能够把你的东西追回来。本来看他只拿了刀子还觉得有胜算。后来那丫居然掏了把枪,幸亏射击技术不咋的,不然本大爷差点儿断子绝孙了。”

    岑令秋本来听到没能把东西追回来已经很难过了。那是积蓄了十年的存款,本来下午就能得到那架独一无二的钢琴,可是怎么这么好巧不巧糟了贼,居然还把□□和身份证也顺了。

    银/行卡丢了需要身份证补办。手机丢了网上转账也行不通,况且岑令秋背不下他的银/行卡号,就算新买只手机也于事无补。

    也或许可能是本来只想拿手机,因为三样东西放一块儿就不留神都拿了,岑令秋十分懊恼没把三样东西分开放。

    但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因岑令秋家与维斯德克先生是世交。他与这位钢琴大师关系还不错,也曾多次跟先生提起很喜欢这架钢琴,不惜重金也要将其买下。

    维斯德克先生表示,希望这架钢琴能被值得的人拥有,他觉得岑令秋是个非常有前途的钢琴家,并且期待在音乐展那天见到岑令秋。

    如果岑令秋能够向他解释因果并且足够有诚意,那么钱之后再打到账上,维斯德克先生也应该可以接受。

    他才刚说服了自己情况没那么糟糕,莫读酌的话就让他再懊恼不已。

    “什么?他居然有枪?天哪,没伤到你吧?”

    “崩了个子儿在裤腿上。”莫读酌看岑令秋衣服快哭了的样子顿时觉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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