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从不勉强自己,就是想亲一下,也要等着自己送上去。那天他趴自己身上,自己都不用抬头,撅一下嘴就能亲到他……夏玄弘忍着泪,扭开了头。

    小森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多生不高兴地说:“为何要给做了恶的人念经?”

    小森睁眼说:“他们更需要祈祷,好断除恶念。”

    多生没词了,仔细打量小森,心说这个傻小孩怎么一开窍就聪明成这样了?小森反复说不是寨寨的儿子,韩杨树也去打听了,小森的确是老李家的傻孩子,他如果是寨寨的后代该多好。她很难过,可是看到走在自己身边的韩杨树,就没有哭。

    回到青云城,已经错过了年关,夏家张灯结彩,迎接两个儿子,大儿子夏玄钟借着年假,已经从京城赶了回来。夏玄弘跪地行礼,母亲张氏痛哭失声,父亲夏云涛都热泪盈眶。三兄弟相见,也是悲欣交集。

    秦惟旁观着,觉得很欣慰,就等着夏玄弘平息了心境,自己可以离开了。夏玄弘又在梦里来见过他几次,秦惟这次注意了,无论两个人聊得多嗨,天不亮一定要把夏玄弘推回身体里。

    可是他还是无法离开。

    开春后,夏玄弘在小森反复的恳求下,与夏玄锋一起启程,驾了马车送小森去西北,找小森要去的寺庙。

    他们离城不远就遇到了正好路过此地的葛叔。葛叔问起他们的目的地,一时兴起,就跟着他们去了。

    一行人走了大半年,冬季飘雪时,才到了西北一个叫固原的古城。

    据史书记载,固原曾经很兴旺,那时这里盛产果干肉干,贸易往来频繁,还建了座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寺庙。后来风沙越来越大,沙漠蔓延,动物植物都稀少了,固原城富裕的人家都南迁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只有几家住户的站点,靠给过往的驼队提供住宿饮食为生。

    城中的寺庙还在,虽然庙宇长年失修,可因用料讲究,虽风吹雨打到外表残破不堪了,却顶梁结实,墙壁坚固,还能住人。庙里还有一口深井,是这里剩下的唯一水源。

    小森远远地就指明了方向,他们的马车畅行无误地到了这个驿站小村。

    葛叔看到了这个荒凉的地方就眼里含了泪,而夏玄弘更动情,还没下马车,就开始哭泣,怎么也无法停止。几个人随着小森到了寺门前,寺门半敞,夏玄锋去拍了门,里面走出了个破衣烂衫的老僧人。小森合十行礼,说道:“我来取经书。”

    老僧人跪了下来,给小森磕了三个头,流着泪说:“我佛慈悲!我是最后一个僧人,还以为等不到上师归来了!”

    夏玄锋冷眼旁观着,半信半疑,可夏玄弘满面泪水,好像他才是回到了故地的人。葛叔也非常感慨,想起听说固原城往日十分繁华,再看看如今的景象,真是世事沧桑,转眼烟云。他决定此行之后,就金盆洗手,回家陪着老婆孩子,不再混迹江湖了。

    小森一路走进正殿,到了端坐的佛像前,指着基座的一块砖石说:“打碎吧。”

    老僧人四处看,想找东西,夏玄锋好奇,握了剑鞘,运力于掌,对着那块石头捅去,砖石裂开陷入,竟然是个洞穴。老僧人跪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包油布裹着的东西来。小森出了口气说:“好啦,经书都还在。”

    这下夏玄锋也悚然了,悄悄垂眼打量小森。小森对三个人合掌:“谢谢你们送我,我从此会在此修行了。”

    夏玄弘哭着点头,很想说自己也留下来,但是二哥在身边,自然要说尽孝等等,说了也没用。

    三个人住了两天,与小森告别。小森与老僧人送到了寺门处,小森童声童气地说:“多谢了,有缘再会。”

    葛叔比这孩子大了几十岁,可此时郑重行礼,给了小森一个纸条说道:“有事就让人给我带个信儿,这是我家的地址,我会来帮助你。”

    夏玄锋这次也抱拳:“再会。”打定主意一定得将鹰岭寨的寺院修好,他虽然不那么相信神佛,但这小孩让他心生敬畏,人生如果真的不止这一世,怎么也得为后世打算些。

    夏玄弘这两夜总想梦见高鹏,可一次都没见到。但他梦见了“叔叔”,还有洪爷爷,洪奶奶,大叔,小叔……他梦见了叔叔怎么在他面前咽了气……这些梦一次次重现,有时他哭醒了,闭眼竟然还能接着做……

    离开时,夏玄弘两眼通红,对小森行了一礼,可是怕自己流泪,说不出话来。

    小森看着夏玄弘说:“阿惟肯定希望你好好过这一辈子!”他读了一夜经书,凌晨又冥想了半个时辰,想起了许多事。

    夏玄弘没有点头。

    秦惟在一边看着,对小森说:“你看!他不听话!”小森抿了下嘴唇,秦惟知道小森听见了!

    秦惟看着夏玄弘和夏玄锋兄弟还有前世的洪老大骑马走远了,发现自己不用跟着了!他高兴地问小森:我怎么能自由活动了?你是不是给我念经啦?

    小森对空中翻了个白眼,表示——“那还用说吗?”

    秦惟虽然可以随心所欲了,可夏玄弘每次梦到他时,他还是会被扯到夏玄弘的身边。秦惟当然不会反感,就是夏玄弘没有梦到他,他也会时不常地去看看夏玄弘。

    秦惟不知道该怎么说夏玄弘,说他没听自己的话吧?夏玄弘回了家后,就去退了书院,说不想科举了,看着的确是想悠哉过日子的样子。

    他大难不死,父母对他都很宽容,觉得不去当官又如何?家里已经有个大儿子在朝堂了,小儿子自由些也无妨。

    可说他听了自己的话吧?夏玄弘既然不去科举了,父母就给他张罗亲事。夏玄弘变得特别挑剔,这家不行那家不行,迟迟不定亲。

    父母催他,夏玄弘就说谁都不喜欢,娶进来也没法过日子。

    夏玄锋隐约感觉夏玄弘拒婚这事肯定与死去的高鹏有关,多次向夏玄弘求证,夏玄弘总沉默以对。

    秦惟觉得这孩子太任性了!几次在梦里催促夏玄弘,夏玄弘都说不想成婚。

    秦惟觉得抱歉,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与夏玄弘每次在梦里过得太快乐的缘故。可他也是没办法!夏玄弘一叫他,他就得过去。见了面,灵体不会撒谎,自然很高兴。接着两个人要么游山玩水,要么就被夏玄弘拉着回到鹰岭寨的浴室里聊天,或者看寺院建筑的进程。每次夏玄弘离开时都恋恋不舍。这简直跟后代的网恋一样,不用担心柴米油盐,只一个劲儿地玩,夏玄弘当然不想找别人了!难怪聊斋里的那些书生对鬼怪是真爱。

    后来,父母逼得急了,夏玄弘大病了一场,一觉睡倒,两天两夜人事不醒——秦惟推他回身体时,他死抱着秦惟的胳膊不离开……

    父母吓坏了,只能说随他的意思。

    夏玄弘从此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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