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门的人,包括机甲和战舰的操作者都在半分钟内死亡,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打开它,除非……”

    克里迪亚:“除非我亲自去开。”

    26 我想与您谈正事,而您总是在与我讲情话

    克里迪亚:“原谅我的鲁莽,我的上将。”

    他揽住温莱斯的手扶在他腰间,灵巧地拨开配枪的扣带,勾住扳机在拇指上转了一圈,抵在他后腰上,不幸的是位置有点巧,上将阁下从尾椎往上酸了一下,软进克里迪亚的怀里。

    克里迪亚贴在他耳边问道:“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认为在您欺骗了我多次以后,我还能信任您。您所谓的真诚而热烈的爱吗?”

    温莱斯想直起身,又觉得很舍不得,克里迪亚的衣领不太合规矩地交叉在锁骨上,温莱斯能碰到那一小块皮肉,他的全部感官好像都集中到了后颈上,他几乎要被克里迪亚温热的皮肤煨出汗。温莱斯头也不回地冲他笑:“您看,我让您成功地从一个优秀的甲士身上拿走了他的配枪——您可是拿走了我的命。”

    克里迪亚换了一只手握住马缰,他的袖口往上滑了一些,露出一小截手腕,温莱斯闻到了花调香水的味道,他的色心微妙地动了一下,心想:大概要糟。

    克里迪亚把配枪抛给约瑟夫,离开了一小段距离:“我想与您谈正事,而您总是在与我讲情话,亲爱的温莱斯,您这是在作弊,我可不想承认这个结果。”

    他轻轻地说:“您看起来像是在参加一场伟大的冒险,我则是您彰显英勇的战利品,您选择征服……征服我的方式真是令人着迷。”

    温莱斯纠正他:“是您先征服了我。”

    克里迪亚对他挑起的这个话题避而不答,他跳下马,对温莱斯说:“我们到了。”

    餐厅与礼堂是同样的装饰风格,厨师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克里迪亚在有壁炉的那一侧坐下,他与约瑟夫说悄悄话,温莱斯坐在长桌的另一头吃着他的软姜饼,一边思索。

    半个小时后,克里迪亚站了起来,表示用餐时间结束。约瑟夫上前拿走他的餐布,收拾好了桌子,大帝隔着一张长桌和长桌中央的一瓶鲜花看着温莱斯,接着欠身伸手邀请他:“或许您也愿意陪我一起欣赏我的后花园?”

    温莱斯抬起手,假装放进了他的掌心里,回答道:“我的荣幸。”

    地下宫殿群的入口在后花园的一棵占地半亩的榕树旁,克里迪亚走到诅咒魔法的外沿线观察了一会儿,要来温莱斯的靴刀,在掌心上横切一刀,对着半空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

    成打计的现象级魔法消失时的声势浩大,温莱斯被不应期弄得头晕目眩,克里迪亚拉着他跌跌撞撞地进入地底,又过了很久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没有地下宫殿群,没有预言,挖空的地底空间只有泛着金属光泽的墙壁,通往克里迪亚墓地的大门前放着一对桌椅,上面摆了一支笔和一白摞纸。克里迪亚站在他身后,淌着血的手按在他肩头上,一刀穿过肋骨捅进了温莱斯心口。

    27 然而帝国万岁。

    克里迪亚虚握着手掌注视鲜血落到地面上,掌心血里带着他的灵魂印记,洞穿了诅咒魔法的外沿线,继而触碰到核心位置。施法者之间天生的共鸣使他飞快地解析出了场的波动方式,克里迪亚听到了诅咒的内容:

    这里是沉眠之地,请保持安静和敬畏,带上鲜花。

    我们自愿沉入深渊为他守墓,窥视者、心怀不轨者和不受欢迎的造访者将永世与我们作伴。

    守墓人。我们发誓永远不说出自己的姓名。

    这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诅咒魔法,原材料是十三个自愿被活埋的施法者的灵魂。

    从高纬空间归来遗留的影响使克里迪亚可以感觉有灵魂列队从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灵魂经过他时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停了下来。

    “克里迪亚叔叔,”亚历山大背对着他说,“另一个预言是,灵魂是高纬生物,它跨越足够远的空间同时也穿过了时间,以及死亡是大幅度跨越时空的最有效途径。命运注定我们再次相见。”

    克里迪亚猛地转过身,在他剧烈波动的场中有一处空白,亚历山大的灵魂就站在那里,他往前迈了一步,试图抓住他的手腕。

    亚历山大:“为了预言的准确性,我将终身孤苦,一生生活在背叛之中,最后死于非命,”他微微侧了一下脸,在消失前哽咽道:“很抱歉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我太懦弱,只敢选择逃避。然而帝国万岁。”

    亚历山大完全消失了,克里迪亚握住了温莱斯的手腕。他放大的瞳孔停顿许久,从所凝视的虚空移过来,扫了一眼上将阁下的手腕,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温莱斯受不应期的影响比他大得多,他的领域完全被压制到了皮肤表层,克里迪亚展开“号令”将他裹进去,大步穿过一尘不染的台阶,进入地底空间。

    他环视一周。

    刀尖从温莱斯前胸穿出,却不带血迹,温莱斯甚至也没感觉到疼痛,但是有一种难以忍受的冷从克里迪亚按在他肩头的那只手上传来,他牙齿打颤地问道:“您……为什么?”

    克里迪亚手指搭在刀柄上,他平静地说:“我不需要骑士和您的效忠。解除骑士契约的唯一方法是被效忠者主动背叛骑士,您毁灭我的帝国,现在我还您一刀,我们扯平了。”

    温莱斯喉间发出黏腻的水声,他咽下一口血沫,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克里迪亚抽出靴刀扔到一边,摸出从约瑟夫那里要来的再生针注射进温莱斯动脉:“刚刚有人对我说,‘死亡是大幅度跨越时空的最有效途径’,我再问您一遍,杜兰上将,是从未有人实现远距离跃迁,还是他们都死了?”

    温莱斯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他答道:“他们同您未醒时一样。”

    克里迪亚的血染湿了温莱斯的肩头,也许还有一些靴刀上的血在他的心脏里,克里迪亚移开手掌:“我刚被暗场潮汐拉入高纬空间还有些记忆,或许我可以带您去看看,然后把它们记录下来。”

    大帝确切地说:“这就是预言。”

    温莱斯没有说话,他沉默地捱着伤口愈合时的痛与痒,而后才低声回应:“我满口谎言,但是我、我依旧我恳求您,不要因为我的欺骗而离开我,您可以惩罚我,别离开我……别。”

    克里迪亚:“信任我,我需要在您灵魂稳固下来之前进入您的精神力。”

    28 “克里迪亚保佑。”

    温莱斯刚张口发出一个单音,克里迪亚的精神力毫无征兆地刺入他的灵魂,施法者的精神力强度和攻击性远胜甲士,温莱斯尚未完全打开身体,克里迪亚就已经进到了深处。他嗓子底呜咽了一声,眼前一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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