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抓权在手,贤王的名声算个什么,不过是当上储君之前迷惑众人的伎俩罢了。”玄清不屑道。

    “诸王里面,也真是挑不出比他更适合当储君的,可惜呀,他实在太高看本王了,本王根本无意跟他争紫禁城那把玉座。”刘挚苦笑道。

    玄清忽然想到什么,“早上我手底下的人传消息过来,说上次出现在王爷府中的刺客逃回走后并没有回京报仇,而是回河北老家躲起来了,本以为幕后线索就此断掉,谁曾想就在前几天,有人偷摸给四人送钱送药,我的人一路跟过去,却发现他回京后去了玳王刘斑府上。”

    “刘斑?”二人闻听同时一愣。

    玄清点点头,“老道有些糊涂,刘斑与王爷毫无利益瓜葛,派人千里刺杀王爷,又毫无胜算。这,这说不通啊。”

    吕澈道:“当时我和王爷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为了嫁祸给刘夷才出此下策,在南循王府虚晃一枪,闹起来天下纷纷猜疑刘夷,真正的幕后主使坐收渔翁之利。因此王爷并没有张扬出去。”

    “储君被废,向来只有被继任者铲除,天下人人皆知这个循环,当日王府进来刺客的事情一旦传出去,矛头定会指向刘夷。刘斑好计策,难道他也志在储君?”刘挚黑眸中猛然迸发出一股凛锐之气。

    “不对,”他幡然一震:“玄清,马上叫人继续盯住那个给刺客送钱送药的人。”

    刘斑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昏聩贪婪可以,却是奸佞不来,这种能称得上高明的计策他是无论如何运用不起来的。

    “王爷怀疑他被人收买了?明着是玳王的人,暗地里为他人所用?”玄清抖了抖半寸长的花白眉毛道。

    “圣上易储之后,京城局势诡谲,余下诸王蠢蠢欲动,不是没这种可能。”吕澈插嘴道。

    玄清又道:“遵王爷的吩咐。另外,老道会安排黄雀的人轮班盯住奕蛮的一举一动,只是,若此人是个死士,志在王爷性命......”默了片刻:“不如......”他做了个下药的手势,南疆这里不少慢性致命□□,黄雀中有几个能人,不露痕迹地解决个人可以说轻而易举。

    “本王见奕蛮不似寻常人,他受命刘夷,必然有他的道理或难处。玄清,你先不要动手,有芝仪在本王身边,就算他是死士,也未必容易得手。留意他几日再说。”刘挚摆手制止。

    “那么个好相貌,又兼一流的媚功,王爷舍不得,玄清,你动了他,王爷饶你不过。”吕澈风凉道。

    “芝仪休要打趣本王。”

    见他一本正经思虑筹谋,吕澈仰头饮尽杯中清茶,“玄清,你这儿今日香火太盛,熏的我好不难受。”

    “既如此,王爷快带公子下山去吧,老道去数数香火钱。”玄清干呵几声道。

    刘挚听

    ☆、惜命

    一位蓝衫公子坐在下首右边位置上,目光飘忽地看着四周。

    见秾辉房里的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来,沈韦氏一惊:“怎么回事?”

    “老太太,冬白姐姐被虫子咬了,小姐让我来取消毒化肿的药膏。”小丫鬟见有外人在,不敢说秾辉被虫咬了,只得撒个谎。

    “辉丫头糊涂,该打发你到太太的陪房徐妈妈那儿要去。”沈韦氏道。

    沈府如今管家的是符氏,下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自然去找她的陪房徐氏,怎么也轮不到老太太来贴补东西。

    小丫鬟腿脚发软,几欲跪立不住,正要起身去寻徐氏,只听蓝衫公子开口道:“听说南方毒虫凶猛,本公子南下之前听友人说起,若是被咬了,赶紧找大夫,千万耽误不得。”

    “这......”小丫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沈韦氏似是看出端倪,道:“去回太太,把花公子的话照实跟她讲。”

    小丫鬟跑出去后,沈韦氏接着刚才的话道:“府中人多事儿杂,让花公子见笑了。老身还是那句话,花、沈二府早在三年前就退了婚约,说到信物不信物的,也没什么意思。”她抚了一把玉枕,淡然道。

    “老太太,家父死的突然,退婚一事从未向府中之人提过,是以花梁这些年尚未婚配。”花梁道。

    沈韦氏掖了掖银丝绣兰草手绢:“想是花侯爷怕耽误公子前程,不愿提到和敝府这桩旧约,便不动声色了了。公子也知道,老身的孙女已赐婚与南循王爷,万岁昭告天下,眼见大婚在即,公子却在此时拿信物找上门来,怒沈家实在不能给公子个说法。”

    闻言,花梁的脸色灰的难看,冷哼道:“老太太这话说的不明理。沈家一口咬定和花家退了婚约,却为何迟迟不见还回信物?莫不是沈家一头想攀着高枝儿,一头又贪图花家那只玉枕?”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花公子是来讨玉枕的。罢了,老身叫人取来还给公子便是。”沈韦氏道。

    侍候在一旁的繁霞瞅着四方桌上的玉枕,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遂盯着它出神。

    “你看什么。”花梁冲上前抱在怀里,气冲冲道:“快把另一只还我吧。”

    繁霞眼疾手快,从头上拔下金钗朝他手上扎去,花梁一个不留神着道,嗷叫一声,手里的玉枕应声落地。

    “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端部顷刻出现几条裂纹。

    “你干什么?”花梁弯腰去捡。

    繁霞一笑:“老太太,这件是假的。听说交趾国有种伪玉,产量极高,只是硬度不及汉玉,容易摔裂,这无疑就是了。”

    “死婆子,瞎说什么,等着,我这就进京告御状。你们沈家把已有婚约的女子许给南循王,害他蒙上夺人之妻的恶名,你们,你们就等着领欺君杀头的罪吧。”花梁恼羞成怒道。

    “花公子请便。”沈韦氏指指门外,叫人送客。

    花梁被沈府的奴仆撵着,一步三骂地滚出门。

    繁霞问:“老太太,这事儿要不要打发人去衙门一趟告诉老爷?”

    “不必。”沈韦氏重叹一口气:“想不到花家不成器到这种地步,真的玉枕大概已经被这败家子买了,他不远千里过来,哪里是为了亲事,分明是企图拿走东西去发财,唉。”

    春棠拉着夏槿一路小跑回到府中,进门就道:“冬白,小姐呢?”

    “春棠姐姐,小姐被虫子咬了。老太太那里被花公子绊着,太太听说后随便送来一瓶陈年的药膏,不知对症不对症的,擦上去半天了,小姐还是难受的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冬白抹着眼泪道。

    夏槿从怀里取出一个深蓝描金的葫芦小瓶,揭开盖子道:“也不知道那人是好意还是歹意,我先试试吧。”说完捋开胳臂,在内侧涂了一片,刚开始只觉得凉意怡人,随着渐渐渗入毛孔,凉意变得淡淡的,若有若无,后劲很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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