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按着他的脾气来,文娟有点把小少爷当小儿子看,难免操心他,觉得他也不是小年轻了,她也是希望他随着年纪稳重点,在规则内尊重规则,这样能担得起事显得可靠些,以后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帮他,他都能撑起自个儿来,有人信服他。

    他现在是有身份,别人得看他脸色,但他所有的特立独行都是建立在他是大爷身边人的这个基础上,不如他自己本身值得信服来得可靠。

    “他也不小了,”文娟温声跟丈夫说:“为人处事你是最会了,你多教他点,他现在还是小孩性心性,懂的不多,等以后长大了,成熟了,他知道了也会感谢你的。他本性不坏,是个好孩子。”

    夫人语重心长,管家这下更是哭笑不得。

    这小少爷也是太讨人欢心了,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的是人对他挖心掏肺。

    “你别操心他,”管家见她还担忧上了,笑道:“大爷的本意也是这个,就是这不咱们家还是有这个条件,也就不拔苗助长,让他先再当几年小少爷,等他收心想做事了,自然会让他担起那个责来的。”

    “是吗?”文娟微讶。

    “你啊就是太把他当小孩儿看了,他哪是啊……”管家弹了下老婆的额头,安慰他这爱操心人的夫人,“哪天真该让他带着你去外面转一圈,乖得不像话,特别能唬人。”

    文娟摸着额头讪讪然:“也是啊,他向来聪明。”

    “能不聪明吗?”管家本来还想说他太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连大爷他都有那个鬼胆敢拿捏操纵,但想想,还是道:“别担心他,大爷亲自教着他,替他安排着。我知道你觉得他以后前途未卜,但大爷的人大爷自己会操心,咱们守好本份不要越界就行了。”

    文娟一听这个,顿时什么也不想了,当下点头就道:“也是。”

    她差点忘了,瞿泽时不是她能操心得起的人。

    瞿泽时一个星期有三节课,周末休息,以前他念大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差不多也是这个节奏,他也没觉得这课占着他时间了。

    就是节奏慢了点,除了武术这门防身课他还上点心,外语跟金融这两门课他都不急。

    他不急,老师们就更不急了,他们本身都是李长光的手下,来给小少爷教课,每个人人一个星期就一节课,教一上午能在老宅混一天,有时候运气好,还能被大爷留下来吃个晚饭聊几句再走。

    这都是交情,他们乐意着。

    这天是李长光保镖队的队长彭申给瞿泽时上课,这天他料错了瞿泽时今天的状态,过肩摔的时候没掌控好力道,把人的腿砸在了安全垫以外一点,撞着了脚,队长本来在瞿泽时的暗示下赶紧走的,但哪想药老过来给瞿泽时看病,他真不敢把人伤了还当逃兵,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了,想着等药老一看好,他马上跟着药老一起溜。

    留到晚上他是不敢留了。

    大爷是个讲道理的,但他就是怕。

    人怂没办法。

    但他也没想到,药老过来没多久,李长光也回来了。

    队长当下硬着头皮去门口迎人,心虚得连嘴巴都是干的。

    上午刚撞那会上了药,也没见脚如何,谁都没当回事,就是瞿泽时也是,单脚跳着走路还蹦蹦哒哒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但过了两个小时,现在瞿泽时的脚已经肿起来了,药老看了都摇头。

    李长光是因为药老过来给瞿泽时出诊才回来的,不知道瞿泽时脚出事,一进门来见药老在给瞿泽时的脚活血,不由皱了下眉。

    瞿泽时把腿搭在脚凳上,正大咧咧地躺在沙发里吃着水果,见到他进来了,就往边上挪,挪出了大半个位置出来。

    李长光解了西装外套递给了管家,坐到瞿泽时身边和药老打过招呼,才侧头跟瞿泽时问:“怎么了?”

    “上课没练好,摔着了,药老说过两天就好。”瞿泽时埋首在水果碗里挑了颗看起来最好吃的葡萄塞到了李长光的嘴里,又接着说:“你看看彭队长是不是打算以死谢罪?要是的话,你让他等我好了我打他一顿再说。”

    被点头的彭申汗颜不已,觉得脚底下埋了地雷,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看人。

    他跟大爷上过战场,见识过大爷的真面目,加上他前两次保护瞿泽时不力,两次都让瞿泽时进了医院,这次要是算上,这都是第三次了。

    大爷没回来还好,一回来了,彭申止不住地开始想他回乡下养猪种田时的后半生了,等小少爷一开口指向他,他连要养几只猪和种几亩田都开始构思了。

    李长光听了没出声,而是眼睛直接看向了药老掌中的脚……

    药老这时候抬起眼睛,越过鼻梁上的眼镜看了他一眼,说:“看我也没用,大爷,我得手够着才能给他活血。”

    “咳咳……”瞿泽时被扔进嘴里的葡萄硬住了喉咙,一下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李长光侧身抱着他给他顺好气,他干脆赖在李长光的怀里不出来了,又把水果碗捞回怀里,跟药老说:“老头,你就等着失业吧!”

    这时,李长光低头,在他的额上吻了一记。

    第5章

    要说瞿泽时前几年也是多灾多难,跟着李长光也没过得多好,罪却受得不少。

    他以前家境本就不错,跟了李长光吃穿再好,无非也就那样,再好也不可能有大的飞跃。

    但他没少因为李长光管他的原因过得很不如意,现在连口酒都喝不上,别提有多憋屈了,要不是他卖了个好价钱,还了他爸好吃好喝供他到大的人情,还把他爸酒厂一半的股份移到了他哥名下,他肯定没这么老实。

    之前他出事呆在医院,李长光解决麻烦去了没出现过,特护病房的小护士以为他是李家哪位公子哥,胆子挺大的还给他用了药想跟他上床,自此背了小护士黑锅的医务工作人员就在李长光这里上了黑名单了。

    药老身份不一般,跟李长光算得上是老友,自然敢调侃李长光。

    瞿泽时百无禁忌,跟老说他身体不好要戒这戒那,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的药老又不对付,一见药老就老琢磨着把药老搞倒的事。

    药老见他赖人怀里跟没骨头似地,不像样,手下不由加重了点力道。

    瞿泽时不太把自个儿的伤病当回事,但他感官十分正常,倒抽了口气就朝李长光咧嘴:“疼死我了,他搞我!你还不搞死他?”

    李长光把他的水果碗抽出放到一边,“毛巾。”

    跟着他回来的助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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