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赫连雍急色匆匆的行走在回廊上,鹜的表情十分恐怖。吓得丫鬟仆人们唯恐躲避不及,遭到这位二公子的轰。刚走到华旭阁门前,便被赫连月儿挡在门外。

    “我们家风流成的二公子终于知道回家了,难得啊!”

    “让我进去!”赫连雍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开门冲进去。

    “凭什么让你进去?你还嫌害得她不够吗?”赫连月儿双眉一挑,毫不畏惧的迎上二哥杀人似的的目光。

    “你……”赫连雍一时语塞,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他此刻竟找不出任何反驳妹妹的话来,只得焦急的将眼神转投赫连玺,道:“大哥!”

    “让他进去吧!”赫连玺点点头,示意赫连月儿,道:“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谢谢!谢谢!”赫连雍激动的像个孩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内,“月亮!月亮,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的少女抬头看见赫连雍,眼中泛着惊恐的波光,本能的往床角挪动。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赫连雍那晚鲁的举动,才害自己心口疼痛,对于这个男人的再次靠近,她既戒备又害怕。

    “对不起……”见少女对自己表象出来的那种生疏,赫连雍既难过又自责。在绮红楼的每一天都好比度日如年,那是一种漫长的煎熬。谁知今早刚进家门,变听闻仆人们说她病了,而且差点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病死时,他的心就像掉进了滚热的油锅,痛的快要不能呼吸。真该死!怎么会如此心大意留下她一个人呢?不是在大家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照顾好她的吗?赫连雍你真是个混蛋!

    赫连雍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轻轻的坐在床边,温柔的眼神充满懊悔,他伸手想要抚少女的脸;“对不起,月亮。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原谅我好吗?”

    少女头一偏,赫连雍的手落到了柔软的丝质被褥上,凉凉的,就像他此刻的心,被寒风无情的鞭打。

    “你……还在生气吗?”赫连雍叹口气,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原本只是打算离开几天,以便减少对她的迷恋,却没想到,思念如同阳光下的影子,走的越远,倒影越长。

    “月亮,吃饭喽!”赫连月儿拎着食盒进来,揭开盖子,是一碗小米稀饭,散发出淡淡的粥香,“你不是喜欢喝粥吗?看,是我亲手熬的,香吧!”

    “我喂你!”赫连雍灵机一动,抢过粥碗,想要拉近关系,希望用这一招还可以奏效。“来,张嘴。”

    少女瞅瞅赫连月儿,直到月儿从赫连雍手里接过碗喝汤匙塞到自己手里,才一勺一勺的,自己吃着。

    “都已经学会用汤匙了啊!”赫连雍苦笑,“看来不在的这三天里,我错过了很多东西。”

    “是啊!你的确错过了很多东西。”看着少女笨拙的动作,赫连月儿笑眯眯的道:“月亮乖哦,吃完了,我带你出去玩。”

    少女抬起头,仿佛很费力的思考着,片刻之后,居然很用力的点点头,这让赫连雍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妹妹:“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听你的话?”

    “不告诉你!”赫连月儿骄傲的一甩头,见少女吃完后,她快速的收拾好东西,给少女披了件白色狐裘大衣,牵着她的手来到后花园。下过雪的天空白的几近透明,地上的积雪刚刚融化完,脚下的泥土还很湿,踩过后会留下浅浅的脚印子。暖洋洋的太阳想昏黄的灯笼,斜挂在光秃秃的树枝梢头。

    少女仰望蓝天,站在院子里发愣。馒头及地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背后,偶又微风来袭,就随风而动。清瘦孱弱的背影让人心生怜爱。

    院子的另一头,赫连雍痴痴的看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又人站在背后,直到赫连玺出声打断了他:“二弟。”

    “大哥!”赫连雍回过头,看着大哥,踌躇了片刻,才道:“大哥,请再次将月亮交给我照顾吧!我保证决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哪怕一丝丝的伤害。”

    “不。”赫连玺坚决的摇头,眼中光芒飞转,看向不远处的少女,道:“她最需要的是学会照顾好自己,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她的骨子里有一股倔强。”

    “倔强?”赫连雍喃喃的道。是真的呢!她很倔强。在大哥严厉的训斥下,学会了用筷子吃饭,学会了用汤匙喝粥,甚至还学会了思考,能理解一部分语言。

    赫连雍认真的回想这几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关于月亮的事情,最后发现她的确有那么一股子倔强劲儿。其实,她心里应该是有感觉的,只是她还不能够说出来。她的倔强中依稀有着高傲的影子。不知道,她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倔强的叫人心疼呢?爱一个人,就想知道她的全部。赫连雍,好想知道月亮的过去。打个广告先!

    作者附言:“想知道这位名叫月亮的少女的过去么?想知道她在变成白痴之前是干什么的么?那就去看《红尘梦》前传《倾城绝色少年之:妖魅天下》吧!让你知道女主也曾飞扬跋扈蛮不讲理聪明绝顶的一塌糊涂过!”“姐姐快看,我抓到了一只蝴蝶!”赫连澈穿着厚厚的云锦袄卦连走带跑的奔进院子里,跑到赫连月儿跟前,将紧捂的手打开一点点缝隙。一只白色蝴蝶静静的爬在掌心,时而用纤长的脚梳理卷曲的触须。

    “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蝴蝶?”赫连月儿惊讶不已,“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

    “我要把它送给月亮。”赫连澈一转身,面向发愣的少女,摊开手,骄傲的不得了,“我抓的哟!”

    蝴蝶扑簌扑簌翅膀飞起来,落在少女的头顶,在那片粉红之中爬来爬去,少女终于被蝴蝶吸引,伸手头发,蝴蝶顺势爬到手背上。

    “啊……”少女看着白色的小灵,眼中骤然又了光彩,她认得它,她们几天前还见过一面。少女开心的笑了,犹如见到老朋友那般喜悦,略带惊喜的笑靥像一朵盛开在冬天里的金盏菊,身姿冷傲却又那么灿烂。

    “你……会笑?”赫连月儿惊喜连连,仿佛今天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少女歪着头,听不明白赫连月儿的意思,只是将蝴蝶放在赫连月儿的头发上,笑个不停。像是要感谢这几天来她对自己的悉心照顾。

    这个小小的举动也能让赫连月儿感动个半死。相较于几天前她对自己的戒备,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了。赫连月儿笑嘻嘻的头发,对少女道:“漂亮吗?”

    “哼,再漂亮也没月亮那么漂亮!”赫连澈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与其让空气也冒起了泡泡,“蝴蝶明明是人家送给月亮的……”

    “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么?”赫连月儿不理会弟弟的埋怨,兀自笑的合不拢嘴。兴奋的她抓起少女的手笑着,跳着转起了圈圈,“哦哦哦……跳舞喽!”少女不是很能理解赫连月儿此时的心情,看见她笑,自己也跟着傻乎乎的咧开嘴,不停的旋转着,旋转着。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零散的记忆碎片,好像……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跟他一起旋转,旋转的很快乐。“千……年?”少女的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心中骤痛,眼泪止不住的滚滚而落。

    “你哭了?”赫连月儿紧张的看着少女,以为又是毒蛊发作了,忙问道:“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口又痛了?”

    为什么会觉得好难过?少女茫然的触滚烫的泪水,点点头又摇摇头,就连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真的已经如此刻骨了么?就算清觉之术也无法完全抹净记忆?那么,让我看看你的心。”虚空中响起只有少女才能听见的清冷声音。一条淡红色的暗光从少女的左腕顺着血呼啸着涌向心脏。“咚---咚---咚!”片刻之后,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原来如此,明白了!”

    少女脑中白光一闪,接着,意识陷入了黑暗。从此以后,过去的一切都不再记起,除非封印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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