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难为你了。”

    “侯爷这话说的可就没良心了。”薇珑咬了咬他的耳垂,“如今我是盼着你不分时候的难为我,可你不肯啊。”

    “说的跟真的似的,”唐修衡忍俊不禁。这几日,她哪一晚都是老老实实的,“我怎么不记得你淘气过?”

    “这不是怕你一个不高兴,把我扔到梅花林里喝冷风么?”

    唐修衡逸出清朗的笑声,转手掐了掐她的小细腰,“等我缓过神来再补偿你。”

    “我等着。”薇珑有恃无恐,笑盈盈地摸了摸他下颚,“并且,在盼着。”

    唐修衡朗声笑起来。

    “走。”薇珑拉着他起身,“妾身服侍侯爷洗漱、宽衣——哦不对,是更衣。”

    唐修衡笑着把她揉到怀里,亲了又亲。

    ·

    下午,柔嘉与安平一起来到梅花阁。

    安平预感到昨日刺杀一事的元凶是梁湛,心里因此晦暗到一塌糊涂,昨晚一直在想:让他死吧,让他快些死吧。

    儿女情长这方面,得不到女子的心,便要下毒手杀掉么?

    朝堂争斗这方面,斗不过一个男子,便要去戳他软肋动他的发妻么?

    ——失望、悲恸、心寒之后,反观梁湛种种行径,她看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也就前所未有的齿冷。

    只是,看得再明白,她也不能阻止,正如她帮不了薇珑。

    只是于心不安,想来看看薇珑,看看这个无辜被人惦记上又被人试图除掉的女子。

    她其实打心底希望薇珑对她迁怒,相见之后痛骂甚至羞辱她一通。她并没隐瞒柔嘉。可是,柔嘉对她说:

    “那是不可能的。薇珑要是迁怒于你,岂会等到现在。”

    事实证明,柔嘉没说错。

    相较于上次,薇珑对安平有了几分亲近,为姐妹两个备了不少精致可口的点心,茶亦是她们平时喜欢的。

    言谈之间,不曾有只言片语提及昨日是非,倒是对姐妹两个大多数时候如何消磨光阴很好奇。

    安平也便放下心事,娓娓道:“我喜欢上了看戏,特别喜欢女子在台上的装扮,尤其女子的头饰、锦衣华服,晚间在灯光的映照下,当真是熠熠生辉,悦目至极。柔嘉妹妹则喜欢评书,每晚请说书先生到静慧园去——请的是同一个,为的是要听同一个故事的下文。”

    薇珑莞尔,应道:“说起来,看戏这方面,我与你倒是喜好相同,特别爱看那些女子的装扮,对她们的头冠、佩饰最感兴趣。偶尔瞧着瞧着,就有种失真的感觉,好像是随着她们离开了人间,到了戏里。可笑的是,所有心思都用来琢磨佩饰了,戏的内容只知道开端和结局。要是遇到佩饰不出彩的,那就糟了——整场戏我就只会挑毛病,这个不合情理,那个不合民情。”

    “对对对!我也是。”安平频频点头。

    柔嘉瞧着两个人谈笑风生,心里高兴得紧,也不插话,自顾自地享用可口的糕点。

    安平却是明白,柔嘉前来,肯定与薇珑有体己话要说,叙谈一阵子,便起身对薇珑道:“园子里的景致实在是太美,我想去瞧瞧。你要是放心的话,就赶紧陪着柔嘉说说话,也让她少吃点儿。这一阵子,她小脸儿都圆了,到了春日便要闹脾气、不吃饭。”

    “姐姐,”柔嘉不以为意,“合着你是来揭我短儿的?”

    “薇珑比我更清楚。”安平展颜一笑,“你们说话,我去赏梅了。”

    薇珑笑着起身,“那我就失礼了。”

    “先让这个贪吃的住了嘴才好。”安平笑着款步出门。

    柔嘉挪到薇珑近前,把安平的来意说了,“我瞧着她那意思,已经心里有数了。”

    “不管是谁吧,有皇上做主就是。”薇珑只能这么说。

    “嗯,父皇说了,会为我们主持公道。”柔嘉把昨日皇帝的说辞转述给薇珑,末了问道,“你家侯爷呢?”

    薇珑笑道:“他出去访友了。”

    柔嘉撇一撇嘴,却明显地更放松了,“他是懒得见我们吧?正好,我和安平姐姐也害怕见到他。都合适。”

    “你不挑礼就好。”薇珑莞尔一笑,“他那个人,得到很熟悉的时候话才多一些。”

    “我不管那些,对你好就行。”柔嘉开心地笑着,双手捧住薇珑的脸,“虽说是清减了一些,可这气色却好得很。嗯,我放心了。人嘛,费心费力是一回事,舒心与否是另外一回事——我看出来了。”

    薇珑笑意更盛,“也好啊,日后再不需担心我受委屈了。”

    “这倒是真的。”柔嘉仍是不肯放手,仔细端详着,“他是真喜欢你,这就好,不然啊,日后我每日都给他小鞋穿。”

    薇珑第一次没有因为别人诟病唐修衡恼火,正相反,心里特别温暖。她抬手将柔嘉的手握住,“我总是特别庆幸,有你这样一个天之骄女的好友。”

    “乱说,我要是出身寻常,与你投缘的话,你还是会与我这般来往的。我都知道。”柔嘉反握了薇珑的手,想到昨日的陆开林,气恼地蹙了蹙眉,“说起来,我这天之骄女的出身,在有些人眼里,都不是形同虚设,他简直是嫌弃。”

    “啊?”薇珑讶然。

    “真的,你都不知道,……”柔嘉跟好友告起陆开林的状来,把昨日对他的种种不满和盘托出。

    薇珑大乐,“陆大人这也是为你好吧?”

    “是啊,我昨晚歇下之后也想了好久,他是为我好,可他那个不阴不阳的态度就不能改改么?我对他什么都不计较,他对我确实什么都公事公办,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几时欠了他?”柔嘉越说越生气。

    薇珑思忖片刻,心说你可不就是欠了他么?——这要不是看中了陆开林,谁打她一顿她都认。思忖片刻,故意道:“要不然,你跟皇上仔细说说,请皇上提点他几句?”

    “那怎么行?”柔嘉立时摆手反对,“会影响他们的君臣情分,而且,陆开林说起来也没做错什么。就因为他语气不好、态度气人就告状,他要是被敲打,心里不定怎么想我呢。不好不好。”

    “那怎么办呢?”薇珑又试探道,“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他固然是侯爷的至交,我的手就是伸得再长,也难为不到他。”

    “唉,不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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