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的恐怖之处似乎出乎所有人的认知,相继出现的疫情反复的报道使得绷紧的神经依旧不敢松一松,紧紧地绷着。

    6月24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对北京“双解除”,即解除北京市的旅游警告,同时将北京市从疫区名单中排除。这是sars肆虐以来,世卫组织唯一一次在同一时间对一个地区同时实行这两项解除。这一决定意义深远。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时如一股清新的风,使整个北京城为之雀跃,酷暑的感觉消失了,天似乎更蓝了,北京人民的心里也更敞亮了。对于北京市乃至整个国家而言,6月24日都是一个重大的日子。

    鲜花和掌声,欢笑和泪水蔓延在北京城的各个角落。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亲临的人是不会懂得那种难言的感觉。

    陈珏一边给家里打电话通报sars的最新消息,一边瞄着时钟上的指针。不是说准时到么?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这帮人怎么还不见踪影。

    三月起,北京的各高校相继不同的出现sars病例,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每个学校都予以学生不同程度的休假,直至疫情被抑制住在逐渐解禁。因着疫情,陈珏和端木羸倒是早夕相处,日渐熟稔,与上官锐等人见面的次数却是少得可怜。直到现在双解除得消息传来,才有机会到端木羸的家里一聚。

    “叮咚——”门铃声响起,陈珏翻了个白眼,起身开门。明明身上带了钥匙,依旧喜欢按门铃让别人开门,端木大爷的这一作派着实让人不爽。

    扭开门锁,拿出几双室内拖鞋摆在门口玄关处,首先进来的是当仁不让的端木大爷。暗紫色真丝的衬衣,衣领处的两枚锆石扣子已经和扣眼分居,袖子处蕾丝装饰使得陈珏眼角一抽。端木大爷当真是骚包得紧!深灰色不知材料的休闲裤配着同色系的休闲鞋,隐隐约约透露出些许贵气。只是,这大夏天的不热么?

    其后进门的是上官锐,米白色的衬衣和浅灰色的休闲裤配着他那金边眼镜为其增色不少,看上去似乎是初出茅庐的新好青年,当然前提是不去看他那灿若桃花的眼睛以及嘴边那抹陈珏称之为欠揍的笑容。李铭远依旧还是那副小资打扮,浅蓝色的七分袖立领衬衣,外罩的米灰色未系扣的马甲,黑色的休闲长裤,看上去倒是清新宜人的紧。唯有身着桃红色格子半袖,棕色八分长短裤的郝少峰在认真的对付着酷夏。

    识相的转身朝着厨房走去,陈珏才不去想室外的温度到底是多少。就算是零上四十度了,这帮子有车的少爷照样不惧高悬的艳阳,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清洗好五个杯子摆在茶几上,然后逐一灌注自制的凉茶至杯身七分满后陈珏将在冰箱里存放了好一段时间的西瓜切开装盘。看着桃粉色的瓜瓤,陈珏有些想念小城的沙瓤薄皮西瓜,该回家看看了。若不是sars的肆虐,五一的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一盘切好的插着牙签的去皮冰镇西瓜,一盘白皮绿心的糯米绿豆糕,一壶自制凉茶摆上茶几,陈珏将一次性的纸巾递给在卫生间净手洁面的几位少爷。

    “我说陈珏,得亏你这样的强制规章制度,哥几个才没被sars沾上,谢谢了哈……”郝少峰嬉笑着从陈珏手上抽走几张纸巾,一边絮叨:“现在我那几个叔叔伯伯家一家一个紫外线消毒灯,消毒洗手液更是成箱成箱的往家搬,每次洗手都不少于三分钟,加湿器空调什么的也不用了,开窗透气更是和吃饭一样三餐必备了……嘿嘿,对了,你给的那个药茶方子老爷子找人看了,说是有预防sars的效果,好家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快把我家的门槛踩平了……哥们儿承你人情啊,以后需有事儿就言语一声,哥们儿能帮上忙的绝没二话。”

    翻个白眼,陈珏沉默着,既不应承也未拒绝。在他看来郝少爷只是一时激动下说的这番话,没有什么实质的含义,他可听可不听。若是拒绝,倒显着自己不识好歹。这半年的相处交往,虽没有把每个人的家世背景了解的透透儿的却也了解了一二。

    李铭远一身的小资打扮以及平日里的口风不难看出此人身家不菲,而且端木羸也曾说起过李铭远的家族势力远在国外,是巨富之家。郝少爷的爷爷似乎是军界要员。上官锐么,听说其父是某军医院院长,难怪他学医了,原来是为了子承父业。对此陈珏只是默默的听着,海外巨富之子,军官三代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只是一介平民之子,天差地别的,要不是阴差阳错和端木羸认识了,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也只是在杂志或是娱乐新闻的花边报道窥见一二罢了。没有交集。也就没有什么奢望,陈珏一向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不曾偏移一点。

    似乎觉得翻白眼的陈珏孩子气的可爱,端木羸的眉眼很是柔和,抬起右手覆在陈珏的头上揉弄一番后完全不去理会既气又愤的陈珏,若无其事在水龙头下净手。

    丫的,你当我是sars病毒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净手消毒…………呃,这家伙完全被端木羸适才的举动给激着了,这般傲娇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

    像是未察觉到两人之间那隐隐的暧昧气息,上官锐拭干手上的水渍后对着陈珏浅淡一笑,手肘推着郝少峰离开了有些拥挤的卫生间。就像和李明远交流时的表态一样,他只是围观者,既不会插话更不会插手。端木已经是成年人了,已经离开父母的羽翼了,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在这无关大义似是而非的情爱面前,他们不具备介入的资格。

    莫名其妙的的看了一眼上官锐的背影,陈珏再瞧瞧正在净手端木羸,以及擦拭手上水渍的李铭远,陈珏垂着头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是错觉么?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

    觑一眼还在净手的端木羸,李铭远抿了抿唇角,欲言又止。还是……算了吧,端木没有明说,他又何必挑明徒增烦忧。

    此次聚会,一是疫情肆虐的时候彼此都没有空闲和时间相聚,二是要把几年前商讨的创业事项摆出来再度研讨而已。疫情爆发不仅是对一国政府的考验,也是对一国的经济影响颇深。餐饮业、旅游业甚至是建筑业纷纷面临着困境,怎样从sars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怎样继续发展甚至是从中发现更有利的商机?是国家领导人和商企名家都在思考的问题。端木羸几人要商讨的却是疫情过后会有怎样以前未曾发现的商机以及他们的机遇是什么,优势又是什么……

    “我还是觉得可以在股市里捞一笔,目前的金融形式大家一目了然,股市绝对可以让我们先吃个半饱。”占据了茶几的东南西北四个角的四人开始了正了八经创业研讨。“毕竟我们是自主创业,不能依靠家里,资金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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