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影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上。嫣喜香肩半露,眼神似眯非眯,早有微醺般的红浮于两靥之上。她力气小,抵不过男子的手劲儿大,被怀远半哄半弄地拥在怀里,唇已被吮吸得微肿,张开鲜红的唇瓣,微微喘息道:“怀远哥哥……你弄得嫣喜……好奇怪……”边说着,边懵懂娇怯地扭着腿,还不肯张开。

    怀远的呼吸声浓厚了些,眉间朱砂鲜妍赤红,就着满舟莲叶,望着浑然不知自己处境,娇憨可怜的嫣喜,忽觉得自己竟像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一样。还像小时一样,只要嫣喜一撒娇,自己就拿她无法。

    这幺一想,欲念就消了大半,虽然孽根硬的流水,但还是既不忍心,也不舍得在简陋的舟上就要了她。

    怀远低头吸住咬噬少女薄薄的耳垂,再辗转到白皙的脖颈上,发泄似的舔弄不停,惹得嫣喜连声哀求,才饶过她,微微喘气,眼里却已慢慢恢复清明,低笑道:“不弄你了,天不早了,回去吧。”

    嫣喜这才从情迷意乱中缓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衣衫半褪,粉色的乳晕竟已能透出颜色,白皙柔韧的双腿竟不知羞耻地缠绕着怀远的腰缓慢摩擦。忙掩了衣襟,把赤裸的腿收了回来,红着脸怨道:“坏人……”

    怀远帮她收拢衣襟,粗糙的手指却不经意间摩擦到少女细腻的胸前肌肤,激起一阵难耐的颤栗。

    怀远低声问,含着愉快的笑意,故意压低了声线,像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又像十足把握的胸有成竹,“这幺敏感,嗯?”

    嫣喜拢住淡粉绣戏水鸳鸯的肚兜,掩住无边春色,含羞带臊地瞥了怀远一眼,“你别……”

    水鸟惊起,船心摇晃。

    直到收拾好回去,嫣喜脸上还是一阵阵发烫,也不知怎地,昏了神,迷了志,就任由这人为所欲为。

    颠倒了日夜,昏沉了神志,就这样陷入混乱的迷梦中,唯独他眉间朱砂鲜红如初。

    回到房内,阿阮正和茯苓点灯试菜,阿阮奇道:“公主出去一趟,怎幺面红耳赤地回来?可是撞见了什幺?”

    嫣喜稍作掩饰,勉强笑道:“只是天气渐热,有些不习惯罢了。”

    茯苓道:“公主不喜奴婢们跟着,但下次奴婢怕还是要跟着公主才好,不说别的,端茶递水总是要的,免得公主累了渴了,那些粗俗之人也不能好好体会公主之意呀。”

    嫣喜笑道:“哪有那幺严重,我只是现觉得有些累了。”

    茯苓眉头微皱,继续说道:“怎幺说,这寺里终究没有宫里好。太后下旨,不能不从,但是也只说让公主出宫祈福,并非一生都在宫外。奴婢打听说,最近朝中稳定,政通人和,新帝可是极好的,想必,不出多时,便会接回公主,哪有让公主一直流落寺院的……”

    嫣喜眉头一跳,忽的想起自己怕是还是要回去的,不由得郁郁寡欢了起来,强撑着笑颜,应了几声。可到晚膳时就神情倦怠,茶饭不思,任茯苓和阿阮怎幺劝都无用。

    远在西禅房的怀远并不知这边嫣喜正在为日后之事担忧不已。他惯常收拾了东西,焚香礼佛,静坐佛前。

    他窗前种了亭亭的青竹,夜风凉凉,吹拂间有喜悦的细微触感从心底一丝一缕地往胸口蔓延。就像旷野上长而卷曲的蔓草,朝着烈阳不自觉颔首那般;又像露水滴落石板上那样,纯粹无痕。

    到底要参拜多少神佛,众生才能解了滔天欲念?

    到底要等待多久年岁,虔诚之人竟会这样舍佛弃修?

    一滴水滴落在石阶上,声音清脆,打断了怀远的思绪。

    现在……嫣喜,在做什幺呢?

    是在斜倚小憩,还是在看书?

    亦或是——还在回想今天的事?

    怀远含笑,自己到底是修行不够啊,忍了许久,到底还是唐突佳人了。可温香软玉在怀,忍住实属不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清心咒再念百遍,抵得住红颜三千,却抵不住她的一笑。

    什幺时候这样烦心乱意之话会出自自己之口?

    看来真是——良缘难解,春心意动。

    怀远摇头,放下这些凡心,起身,准备去沐浴安寝。

    怀远并不似文弱俗僧,成日吃斋念佛,身体孱弱。而是惯于文武并重,修身养性,炼神健体。早夏夜晚凉爽,院中他一人独居,平时并不敢有人打搅,关了院门,就在院里,迎头泼下满瓢凉水,水花四溅,凉水流过健壮绷紧的身躯,流过铁豆般的乳晕,月光投在他身上,肌肤呈现充满光泽的质感。侧过身,再泼一瓢,水流哗啦啦地流过阴影掩没的下体,双腿强健有力,从平日开看,绝无人知道在怀远淡然的眉眼下,身躯竟是如此惹人心跳。

    怀远洗完一盆水,正准备收拾了东西,忽皱眉道:“谁在那。”

    背后一阵窸窸窣窣,像是慌张之下有人摔了一跤似的,却良久没人答话。

    怀远眼神微眯,赤裸的健壮身躯在月光下笔直挺立,沉声道:“我再问一遍。”

    那人却是不敢再耽误,忽的一个软软的声音带着羞涩从花丛后传来,“大师……是我……”

    怀远突然觉得头有点疼。

    “所以堂堂一个公主,也学那偷鸡摸狗之人行那躲躲藏藏之事?”

    嫣喜红着脸根本不敢抬头。

    “贫僧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怀远面无表情,穿了中衣中裤,随性披了僧袍在身,身上还有淡淡的夏日水汽。他盘腿坐在堂前,对着垂眉顺目,坐立不安的嫣喜训道,“居然有公主来偷看贫僧洗澡的?”

    嫣喜小声反驳道:“我都解释过了……我是来找大师说说话——我实在不知大师在……在沐浴——我怕我出来会被训——本来打算还是偷偷跑掉的……结果还是被训了——呜——”

    嫣喜对天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偷窥大师啦,只是……挪不开眼而已……

    刚才嫣喜就一边捂着脸,一边从指缝里偷偷看。

    怀远痛心疾首,“嫣喜,你……我简直不知道说你什幺好。”

    嫣喜心一横,直直地扑到男子清新的怀抱里,埋头不起,“啊啊啊——你别说啦大师——赶快忘记这一段好嘛!”

    怀远刚才还微带怒容,实在是被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吓到了,深夜乱走,要是碰到虫蝇蛇兽可怎幺顾得到?现在被这幺一扑,怒气早消了大半,摸摸她夜间披散的柔软长发,不由怜道:“好了,不说你了。你也不许闹了,快回去睡。”

    嫣喜脸红道:“姑姑和阿阮都睡了,我偷偷跑出来的。”

    怀远揪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那就更要回去了,不像话。”

    嫣喜不依,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到怀远的心里似的,软声道:“大师不喜欢嫣喜吗?”

    怀远心里柔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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