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值钱的随葬品全不见了,棺椁顶的漆器食盒开着,里面有浑浊的液体,会对食盒里面的防腐剂感兴趣恐怕只有香家师徒了。你记住,香家师徒有没有拿别的东西我不确定,但其他人拿了什么他们肯定看到了,必须抓住他们供出文物的下落。”

    “香九如死了,干这事的只有香东潭。”韩贝心下纳闷:要我记住?你和队长都在,为什么要强调给我听?

    周王言怔了怔,“他死了?怎么死的?”

    “香东潭把他丢弃在姑获阵,我遇到他时他就快不行了,琼达给了他一副可以延长寿命的药,可惜也没能撑太久,死在墓里了。哦,琼达就是你从‘帝江’那救下的小喇嘛。”

    周王言“嗯”了一声,没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又问:“你们这么多人,是从墓门里进来的么?”

    “墓门?没看到墓门啊!”

    周王言阴冷地瞥了眼邱正夏:“难道是炸了个洞进来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韩贝慌忙维护邱正夏:“我们找缝隙东钻西钻,不小心就钻进来了。”

    周王言的脸色暖了些许,他垂下眼帘,手腕在巨蛇七寸上扭了个半弧,又抬头看了韩贝一眼,或许,看的是韩贝肩上的邱正夏,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厉害。”

    韩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厉害?什么厉害?”

    没有回答,西侧室的石门连带地砖齐齐震动,在沉重的钝响中缓缓开启。

    出乎意料地,西侧室保存完好,不幸中的万幸!“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没少什么。”韩贝走了一圈,被邱正夏吵吵得不耐烦:“你呜呜什么呀你?你想说什么?”

    杜寅制止道:“别拿下布团!”

    周王言也赞同:“他是个大骗子,一说话就糊弄人,听他唧唧歪歪的更烦。”

    韩贝没辙,颠了颠邱正夏,安抚道:“乖啦乖啦,安静点!“

    邱正夏气得翻白眼。

    “既然西侧室安然无恙,关起来别让其他人再进来。”杜寅叼着一支烟,没有点燃,似乎有些焦躁,“我们快走,免得让图刚先找到主棺室。”

    周王言回到巨蛇身边,摸索着往上攀,“开和关不在同一个地方,我得找找……”

    巨蛇硕长粗壮的蛇身盘绕得犹如百年老树的树根,缝隙窄小,瞧着是一面结实的墙体,韩贝好学地凑过去,“周大哥,找机关有什么窍门吗?”

    “唔嗷嗷!”不知道邱正夏到底想干什么,乱扭着试图阻止韩贝往前靠。

    韩贝脚一崴,抱住蛇尾才没摔个狗吃屎,站稳后回手给他一个巴掌,“叫你别闹,听不懂是不是?”

    话音刚落,伏趴的蛇尾竖直起来!韩贝惊诧之余条件反射往后连退几步,背后疾风刮过,杜寅啐掉烟,一个箭步冲上前,大步跃上蛇身,捞到周王言猛地往外一搂,顺着落下的力道踩住蛇身奋力蹬开,两个人借力弹离巨蛇,摔在地上连打了一串滚。

    只两、三秒钟的功夫,两条巨蛇幅度巨大地扭动起身躯,快速而静默,昂起的蛇头垂下,变换了交缠的姿势,周王言刚才的立足之地已经被蛇身收紧了!

    “好险!”韩贝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那两人身边,“你们没事吧?”

    周王言经杜寅这么凶悍地一拖一摔,大概牵扯到肩伤,脸色惨白,鼻尖额顶上渗出一层薄汗。

    韩贝惴惴地劝:“周大哥,你肩上还有枪伤,担心些……”

    一向面瘫冷傲的杜寅脸上露出罕有的震惊神色,“兔子,你中枪了?伤在哪?”

    周王言摆摆手,“没事,我太大意,在混乱中蹭破了点皮。”

    韩贝听出周王言想把伤往小了说,他斜眼观察杜寅的脸色,故意装得憨傻,指着周王言的肩膀实话实话:“什么在混乱中蹭破皮?有人要杀他,瞄准的是心脏但枪法太差,这儿打了个对穿……”

    杜寅由震惊转为惊怒,掰过周王言的肩,“你怎么没和我说?这儿有旧伤啊!你想再重伤一次躺几年吗?”

    “别假惺惺了,你满脑子只想为他报仇!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周王言挣脱开,径直走向巨蛇。

    “报仇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冒险!”杜寅追上去拽住他低吼:“危险啊!你还过去?”

    “你别碍手碍脚!”周王言搡开他,虚弱地倒退几步靠在巨蛇上,语气中憋着怨愤:“我得关上石门,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韩贝一头问号,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正想开口询问,眼角余光瞥见那蛇身交缠的缝隙暗处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邱正夏先他一步发出警告:“唔——”

    说时迟那时快,血手目标明确地突袭周王言,一把抵住了他的颈动脉,指尖白光闪烁,是一枚刀片!

    形势突变!韩贝背着邱正夏没法拔枪,不知所措,而杜寅那个角度正好视线被挡住,反应慢了半拍,抬枪要射来不及了,也怕误伤周王言,急喊:“兔子小心!”

    周王言倒还郑静,对他们做了个安抚的手势,问:“是谁?”

    “小美人,很多年没见,我还以为你真死了,能再见到你真是缘分!”石蛇黑魆魆的缝隙中出现一张泥血模糊的马脸,半边脸绑着脏黑的绷带,只露出一只阴森鬼气的三角眼,“你们都别动!”

    韩贝立刻认出那声音,是在岸上与香东潭一起炸墓的瘦高个——瞎了一只眼,不是图刚是谁?

    图刚又伸出一只血手,扣住周王言的下巴,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怪笑:“这脸蛋当年迷了不少人,现在瞧着也很一般嘛,我差点没认出来。”

    杜寅眉头拧成了麻花,斥道:“别碰他!”

    周王言淡然处之,“让他摸呗,又不会少块肉。”

    韩贝退到阴影处,滑下邱正夏放到地上,空出略微麻痹的双手,刚偷偷地摸向枪,就听图刚一声暴喝:“那个小白脸,你再动一下试试?”

    韩贝没有自觉性的旁顾左右:小白脸?说谁呢?

    图刚手起手落,周王言脸颊上绽开一道血口子,杜寅几乎要跳起来,忍无可忍地痛斥韩贝:“蠢材!叫你别动!耳聋了吗?”

    韩贝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切换成石雕模式,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动了!”

    巨蛇三角形的头颅和颈部交缠的细长缝隙处,又伸出一双血手,这双手比图刚的小一号,在半空中扭一扭手腕,小心翼翼地伸长手臂抚上蛇头,静待若干秒,见蛇身没有被触发变换姿势,便用力攀紧实,“咔吱咔吱”令人牙酸的骨骼变动声响起,两条正常的手臂骨肉错位,橡皮人似地收细拉长,随即,两臂之间挤出了一颗脑袋!

    那缝隙呈橄榄形,虽有近半米长,但两头细中间宽,最宽的地方不超过二十公分,韩贝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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