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还不吃?不吃我全吃了。”

    “吃吃吃。”琼达抢过来,三口两口吃光了。

    韩贝翻过华南虎,在他腰侧口袋搜出一大把巧克力,两人击掌相庆,拆开糖纸你一颗我一颗正吃得高兴,一束手电光扫进墓室,有人呼唤:“小虎?”

    韩大少爷扯上琼达落荒而逃,躲回窄道来不及了,就近滚到一副大棺材后。世界真奇妙,来人是杜寅,他绕过几副棺材,看到华南虎躺在地上,当即面无人色地扑过来:“小虎!你怎么了?”

    韩贝含着一颗巧克力,堪堪忍住了没噗出来:你把他打晕了还问他怎么了?你的记忆被狗啃了吗?

    杜寅摸过华南虎的心跳和鼻息,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打开对讲机道:“华南虎找到了,取消定位,取消定位!三组人员紧急调往东翼西耳室,重复一遍,三组人员紧急调往东翼西耳室。”

    68、许睿

    队长不是被开除了吗?韩贝只恨不能用脑袋去撞棺材,百思不得其解!

    华南虎在杜寅的摇晃下清醒了,本该发生的打斗、咒骂没有发生,他居然!居然!居然搂住杜寅的脖子哭哭啼啼地撒起娇来:“哦呦,好疼……”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先别哭了,回去我给你按摩。”杜寅说出这种话也不觉得脸红。

    韩贝真想给这对狗男男跪下了,碍事的巧克力没吞下去,呛到气管,他脸涨成猪肝色,捂住嘴憋了憋,没憋住,连咳带呕地喷出声音。

    “谁?”杜寅喝道:“出来!”

    “咳咳咳……”韩贝辛苦地咳出了巧克力,抹抹满脸的鼻涕眼泪,举起双手:“别,咳咳,别开枪。”

    杜寅愣神零点一秒,不带感情地说:“手举高!别玩花样!”

    琼达蜷成一团,想和韩贝拉开距离。华南虎眼疾手快,手铐落下,控制住琼达后看着他的脸,牙疼似的嘶嘶抽气:“哎呦这伤的……”

    韩贝怕琼达下毒,赶忙提醒:“琼达,你忘记你的毒藏在靴子里了吗?下毒撒他!撒他撒他!”

    这话无疑是此地无银,华南虎心领神会,脱下琼达的靴子没收了那堆小小的油纸包。琼达哀怨地望着韩贝,眼里蓄了两泡大大的眼泪:“大哥,你好蠢。”

    把琼达交给警方最安全了,韩贝身心轻松,扭身拔腿就跑,他料准了华南虎没有枪,队长也不会朝他开枪,况且没带着小累赘,此时不跑等待何时?

    琼达哭喊:“大哥!别丢下我啊——”

    “小虎,送他上去交给医疗小队。”杜寅简约地下命令:“那人我去追!”

    韩贝在学校是短跑冠军,爆发力惊人,将杜寅甩下老远,跑了几分钟,他对这古墓总体格局心中有数了,它分东西两翼,各有一对完整的耳室和侧室,在此之前徘徊了一大圈的是西翼,过了悬空走廊后这半边是东翼,是否完全与西翼对称,不得而知,他怕踩到机关,找到一条安全的大路打圆圈反复跑。

    杜寅追在后面,刚开始喊:“站住!再跑我开枪了!”然后喊:“没人了!别跑了!”韩贝充耳不闻,他终于怒了:“韩贝!你找死啊?还跑?”

    韩大少爷不自量力,终究是小瞧了队长,拼耐力他不是对手,狂跑十五分钟后他就吐出舌头直喘,杜寅闷声追上来,揪住他的领口,往他后脑勺连抽三下:“你还跑?还跑?还跑?”

    韩贝喘得说不出话,背靠石壁坐下来。

    杜寅手支着石壁,很有尺度地喘了两下,一声不吭地撕扯韩贝的衣领。

    想起方才偷听周王言说的话,再结合队长这动作,韩贝快吓尿了,贞烈地一拢领口:“你干什么?畜生!”

    “畜你妹!”杜寅抽他一巴掌:“邱正夏没在你身上装感光扣吗?害我找不到你。”

    “啊?什么感光扣?”

    杜寅一掀领口,露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荧光珠,“这个东西,他没给你吗?”

    “……没。”

    “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杜寅骂完,端详脏乎乎的韩大少爷,目光落在他血迹斑斑的腿上,神情柔软下来,拍拍他的脸蛋,说:“辛苦了,金猫,我找个人带你上去,好好休息。”

    韩贝傲然打开他的手,“什么意思?我没用了?”

    杜寅没回答,打开对讲机:“一组一组,我是杜寅,要求定位,一个犯罪嫌疑人自首,重复一遍……”

    韩贝抢过对讲机掐断通话,顶撞道:“你没资格指挥我!”

    “唉哈?你说什么?造反了你!”杜寅钳住韩贝的脖子敲打他的脑袋,那手劲残暴得简直要把他脑袋敲下来换个新的。

    韩贝知道队长是暴君属性,想来忤逆他八成没好果子吃,故而一向乖顺听话,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胆,口气冲了点,立刻沦落到只剩求饶的份:“好痛好痛!别打了!我又没说错,你不是被警队开除了吗?”

    杜寅错愕地一顿,放开他,“你看到的是我哥吧?他现在怎样?”

    “啊?谁?”韩贝双眼只流露出一种情感,那就是痴呆。

    “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叫杜寅,我是杜卯。”

    韩贝指着对讲机:“可,可你明明前一分钟还说自己是杜寅。”

    “是这样的,当年我和我哥进三队做第一个文物专案卧底,用他的身份,共用一个代号,两个人办事却让人以为只有一个人,好处大了去。后来老队长退休,杜寅这个身份升职做新队长,别人以为他不再做卧底了,其实我和他还在交替办事,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这也是迷惑人的一种方案。我没有身份,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杜寅——不,杜卯说着,不时低头看着一个五寸触屏手机改造的黑屏设备,上面是银色的古墓地图,十几个黄色小点在移动。

    “他为什么被开除了?”韩贝木讷地问。

    “他利用职务之便击杀图刚,导致好几名队员受伤。”杜寅愤然道:“这次又伤了队员,抢走警服假扮我,我看他快疯了!”

    太多或有头没尾,或有尾没头的起因经过结果,纷繁难懂,那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信息在韩贝的脑海中交错融合,浮现出一个人,清晰且模糊,陌生且熟悉,那个人——“他是谁?”韩贝神经质地追问:“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杜卯反问。

    “那个死在图刚手上,让杜寅抛弃一切也要报仇的,那个人。”

    杜卯望着他,字斟句酌地说:“他是许睿。”

    韩贝晃了晃,额角有一根筋一跳一跳地疼,他虚弱地反对:“我才是许睿。”

    “你不是,你以为这身份是你家花钱买的?其实这事能顺利办下来,是因为我哥为了掩护许睿,想安排一个人顶替他,刚巧你出现了……后来许睿他,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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