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暴躁嘛。”韩贝忙不迭去扶邱正夏,“谁叫你们取哈士奇这么奇怪的代号……”

    “你别听他放屁!”杜卯郑重声明:“不是哈士奇,是雪狼!”

    韩贝指着邱正夏的鼻尖,严厉批评:“正夏!这就是你不对了!雪狼哪里像哈士奇?明明像萨摩耶!”

    邱正夏随波逐流,改口说:“好吧好吧,二萨,你往右去东门……”

    韩贝爆笑:“怎么二萨叫起来更奇怪了嘛?哈哈哈!”

    邱正夏笑得东倒西歪,“就是说吼!嘎嘎嘎嘎……”

    杜卯慈眉善目地微笑,收起枪,抽出警棍,滋啦啦放电,“皮痒了是吧?朕让你们舒坦舒坦。”

    韩贝和邱正夏抱头鼠窜,“皇上饶命啊——”

    77、完结

    狭长墓室的北门左右各有两尊陶俑,金彩塑身,三头六臂的怪物形象,门内是类似玄关的构造,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韩贝脱下防弹马甲,不由分说给邱正夏套上,“你没有枪,小心点。”

    邱正夏拗不过他,飞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也小心点。”

    贴墙拐进墓室,手电光转了一圈,面前一排等人大小的乐舞俑状似无序地排列,挡住了视线,邱正夏转动机关,一方石门降落,他小声说:“不知道西门是开是关,这墓的构造真诡异,那间是前室,这间算什么?

    两个人背贴背,谨慎地绕过几个乐舞俑,看出这墓室至少有刚才那间前室三至五倍大,乐舞俑有上百个。在这种障碍重叠的黑暗环境中带着手电无疑是向敌人宣布“我在这里”,韩贝将手电插到一个乐舞俑的手中,回答他:“没有主棺室不是更诡异吗?”

    邱正夏有样学样,找个敲鼓的乐舞俑,手电筒插在它两腿间的空隙里。

    “喂喂,你这个变态……”

    “砰”地枪响,侧前方的一尊乐舞俑崩碎,巨响瞬间,邱正夏吭也没吭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正夏!”韩贝拖着邱正夏转移到暗处,心急如焚:“正夏正夏!打到哪里了?”

    邱正夏捂住小腹呻吟:“没事,防弹衣挡住了。”

    “没事就好,撕块布掩住口鼻,小心香东潭。”韩贝搂过他的脑袋亲了亲,眼神锐利地扫视,开枪的人身影轻巧瘦小,不是图刚,是香东潭。

    邱正夏撕两块破布,一块系在自己脸上,一块替韩贝系上,咬牙道:“你料理他,我去堵西门。”

    韩贝比了个“ok”的手势,“小心。”图刚从卫金钩手里抢了一支枪,右手受伤不能用,自然便宜了香东潭,韩贝远远瞥了一眼西门,那道石门绘有张扬跋扈的玄武图腾,原本就是紧闭的——瓮中捉鳖,非常好!让邱正夏去对付没枪的人他比较放心。

    香东潭那小畜生穿梭在陶俑之间,自作聪明地向西门移动。

    韩贝闭着眼睛都能击中香东潭,但若想不伤要害又不波及陶俑,就难多了。靶心从香东潭的脑袋移到胸腔再移到腿关节,他想到香九如临死前的模样,实在下不去狠手,一枪击穿对方的手掌。

    香东潭的枪震飞脱手,摔在地上,打着旋儿滑出去。

    韩贝恐吓:“下一枪是脑袋!”

    神枪手的震慑起了作用,香东潭不敢跳去捡枪,就近贴在陶俑后面,凉嗖嗖的声音传出来:“韩少爷,我只想逃出去做个普通人,你放我条活路吧。”

    韩贝冷哼:“你杀了人还想逃?”

    “我是被逼的,你在场也看到了,图刚捏着的是我的命,我不得不杀……”

    “周大哥没死,算你侥幸!”韩贝脚跟移位,如履薄冰地朝那尊陶俑挪动,扯闲话分散对方的警惕心,“吴文全呢?杀这人你是被谁逼的?嗯?”

    香东潭波澜不惊地否认:“我没有杀他,他是溺死的,我没有作……”

    “没有作案时间嘛!”韩贝截下他的话头,滔滔不绝道:“小畜生,你还太嫩了!那个招待所的水量,放满一浴缸要十分钟,溺死一个壮汉往少了算至少五分钟,我们赶到时吴文全已经死了五分钟;而正夏他洗澡发现没热水就去找我了,很快被我赶走,前后十分钟左右,多余的十分钟跑哪去了?”

    “凭什么说是我?没证据。”香东潭拥有普通少年没有的冷血与镇定。

    “怎么没证据?吴文全、小瑶瑶和周大哥中的是一种毒!你勒停吴文全的心跳,把他摆成头埋浴缸的姿势,再往浴缸放水,没错吧?”香东潭掉落的枪卡在一尊陶俑脚下,韩贝用脚尖抠啊抠,总算抠出来了,没损坏,还能用。

    香东潭嗤笑:“这算什么证据?我师父也会下毒。”

    香东潭的枪里还有一发子弹,韩贝左右手各持一支枪,自信爆棚:“别抵赖了!吴文全的指甲里采集到你的dna!”

    香东潭哑了半晌,嗫嚅:“我也没办法,他发现我和图刚联络……”

    “不好意思,我骗你的,什么dna我不懂啊。”韩贝自鸣得意,学会小球球这招信口开河真管用!

    香东潭:“……”

    东侧亮起一道光束,韩贝知道是杜卯抵达东门了,高声道:“队长!你撕块布掩住口鼻,手铐准备!”

    队长尚未应话,西侧“哐当当”一连串脆响,邱正夏短促嘶哑地喊了半句,打斗声戛然而止,临近西门的陶俑一个挨一个地倒塌崩碎,韩贝心下一咯噔,后悔得肝胆欲碎,不管不顾地抛下香东潭奔去救援:“正夏!正夏——”

    他以为图刚肘部受伤会大大降低杀伤力,太掉以轻心了——枪弹全奈何不了那恶徒,连武力值爆表的队长都不是其对手,更何况邱正夏只带了个小机弩!

    陶俑的碎片簌然落定,粉尘仍旧弥漫,显现出西门下的两个人——图刚拗断了邱正夏的右臂,挟持他挡在自己身前,狞笑:“过来啊,再过来一步试试?”

    “别!别!我求你别伤害他!”韩贝硬生生停住脚步,枪口抖得不能自制,杀图刚容易,就怕他中枪了还垂死挣扎,送去邱正夏的命。

    “枪丢下。”

    韩贝没有半秒犹豫,听话地丢下枪,一颗心坠进油锅里滚了几滚,他体验过图刚的蛮劲,落入那恶徒手中的滋味等于去地狱走一遭!

    杜卯赶到近前,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图刚!你别伤害他!我放你走!”

    “我怎么看得出你的诚意呢?”图刚是个不怕死不怕疼的怪物,右肘的伤丝毫不影响行动,右手扣住邱正夏的脖子,指尖的刀片抵住动脉,左手搁在他的天灵盖上,稍稍一扭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杜卯卸下枪,拿出对讲机:“四组五组全部撤退!重复一遍,全部撤退!”

    警员们质疑:“队长?搞什么啊?”

    杜卯怒吼:“别废话!给我撤退!”

    图刚往后退一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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