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骆小天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妇女之友做派,“他那么优秀,你不抓紧万一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徐婉听了也有些焦虑地点了点头,皱着好看的眉毛说:“我……我也挺担心,不过,过阵子就过年了,我们大学的社团打算聚一次,一起去近郊旅游,”说到此她抿了口咖啡,又露出笑容,“我问过啦,他还没有女朋友呢。我……打算那时候跟他表白。”

    骆小天十分同意地点了点头,还说了几个怎么表白的方法,俨然一副老手。

    “原来你那么有经验,那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呢?”徐婉听着骆小天一套一套的,再看向袁越微微嫌弃的样子,笑问。

    “嗨!我这不是光有理论还没实践嘛!”骆小天知道袁越早已在心里把他嫌弃个遍,也丝毫不恼,朝着一边的袁越傻乎乎地笑,“我和袁越都是单身,不过啊,我那是没人追,袁越呢是谁都看不上。”

    徐婉从第一眼就觉得袁越长得好,皮肤白,眼皮薄薄一层,能看得见隐约的筋络,鼻子挺翘嘴唇也薄,垂下眼时能看得见细密修长的睫毛,可抬眼却让人觉得冷漠,再加戴着眼镜,凭空生出层层距离感,周身都笼罩着生人勿近,因此徐婉自刚开始打过招呼后便也没敢和他说话。

    “这样吧,要不你们也一起来,就当旅游了。反正他们都会各自带家属的,我也没男朋友,就把你们当男闺蜜带去,怎么样?还有可能遇到好看的女孩子,到时候给你们介绍啊!”

    “好啊好啊,我去我去!”骆小天一听眼睛都发光了,他喜欢热闹,还拉着袁越。

    “我不……”

    “来给你们看我学长照片,可帅了!”袁越还没插上话,骆小天就和徐婉两人头凑在一起,看着徐婉拿出来的手机。

    手机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一张普通的风景照,背后是绚丽多彩的伦敦眼,那人带着驼色的围巾,摆出风景照的姿势,头微微倾斜,嘴角勾出的是最温柔的笑容。

    袁越瞥到这照片,手中的冰咖啡被自己骤然攥紧,所有本要开口的话就那么生生咽了回去。

    2.

    当袁越结束今年最后一场饭局,走出金碧辉煌的饭店,城市已是灯火璀璨,白雪纷飞。

    他用手将系得透不过气的领结松了松,犹如解脱般呼出一口气,氤氲在层次飘落的雪花中,化成一团由开始就注定消逝的雾。

    明天就是大年夜,此刻路上的车辆已经少了许多,吴旭朝袁越打着招呼:“经理,我女朋友在等我看电影呢,我能先走吗?”

    吴旭是销售科的职员,算袁越半个助理,长着张忠厚老实的脸,可头脑极其灵活,笑起来憨憨的,嘴巴却说得一口舒心话。

    就比如袁越根本不是经理,吴旭却总经理经理地叫。用吴旭的话说,在他心里配得上经理的只有袁越一个。又转头对袁越咬着耳根,“我就私底下叫,袁经理别担心。”

    这人前阵子刚交了个女朋友,是个平面模特,两人黏糊得很,刚刚一从酒桌下来就拿起手机打着电话。

    “经理你记得叫代驾啊,刚刚酒喝得不少。”

    袁越微微颔首,吴旭便摆了摆手跑远了。袁越快步走到车边,坐进了副驾驶,膝盖哆嗦得厉害。

    这车是公司配给他的,平时几乎不开,自从升职上了副经理,袁越在酒桌上的时间就比以往少了,可今天的客户对公司来说很重要,越是到过年,越不想出差错,吴旭一个人毕竟撑不了场面,只得和他一起来,还好合同签下来了。

    代驾还没来。由于不知道饭局什么时候能结束,袁越便没有提前喊。

    袁越坐进车,打开了车内的热空调,西装上被粘着的雪珠融进衣内,他把座椅调低,觉得有些困了。

    他酒品很好,喝酒不上脸,喝的时候不会有多大感觉,即使喝得再多,和人谈生意的思路依旧清晰。只是喝完酒的后劲儿却要比常人来的厉害,像是要把喝酒时的毫无反应都推翻,当确定把事情都解决了,这酒劲儿才会猛地像地狱罗刹索要人命般扑上来。

    即使困,他也无法睡着。

    没人能带着疼痛入睡,头疼胃疼膝盖疼,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像被投入冰冷的海水中上下折腾着翻涌,一点情面都不给袁越留。

    而这种疼,袁越往往都能忍下来,就像是要他清清楚楚感受那剥丝抽茧般的慢放,让他挣脱不了。

    所以他虽然在厕所里吐过,却也依旧能站直着身子与由于谈成合同而无比兴奋的吴旭一同讨论着走出酒店。

    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7850代驾。”

    车窗被人敲了两下,袁越不想睁开眼,伸出手按了按钮,车窗被放下,他摊开手,把代驾证明自己身份的手机拿过来,皱着眉费力地眯着眼扫了扫,又将手机递还回去。

    “上车吧。”说完袁越便阖上眼把车窗关了,他嫌弃着车外的窜进的冷空气,鼻尖倒吸一口气,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头缩在一侧。

    代驾上车后便没有说过话,路上不堵,他车开得快而稳,车内仅仅留下的只有本身行驶的轻嗡声。

    袁越的住处离此处很远,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内的暖气被他开到最大,才稍许舒缓了自己被酒精与冷气刺痛的全身,逐渐彻底放松地倚靠在这安静的氛围里,神智也进入了即将入睡的迷糊期。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袁越觉得自己左脸边上凉丝丝的,有几缕冷气吹拂在自己脸上,出了鸡皮疙瘩。

    他睁开眼,休憩不够的状态让他觉得一阵心烦,只想把这扰他的罪魁祸首抓住,左车窗被打开了三分之一,袁越眼睛闭得久了,初睁开时就看见这从窗外找出的璀璨灯火,大雪纷飞,觉得眼睛疼。

    “为什么开窗?”袁越开口,已是一副质问语气,声音是被酒染过的哑,配合着他一向果决到冷漠的声线,在这小小的车内,倏得化开。

    随后他才注意到被他质问的人,只一瞬间,袁越便睁大了双眼,原本躺靠在座椅上的身子紧绷起来,右手抓住自己的车门,下一秒就准备跳车。

    “停车。”配合着苍白的脸,警惕得犹如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袁越记得当他拿过这人手机时看到的照片,代驾的右脸上有一颗较为明显的痣,可这人没有。

    根本不是照片上的人。

    那人从始至终没回应过袁越,只是缓缓地将车靠边停下,从黑色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粒薄荷糖,糖纸窸窸窣窣地发着响,随后将糖含进嘴里,右边的脸被糖凸出了一块儿,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左手肘撑在车窗上,嘴里滚着糖,转头眯眼看向袁越,袁越才从正面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他头发杂乱得如同没打理过,有几簇耷拉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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