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左旬眼里的不善已经非常明显。

    “怎么眼熟?”青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想起什么来了?”

    “我弟弟的耳朵是你给打坏的!”说着左旬双手都握紧了拳头。

    “我还以为左季是你哥呢,你们俩的功夫还真是一个门路。”青子放松地靠上沙发背,带着挑衅的味道直视着左旬发红的眼睛。

    “你们认识?”阿远感觉左旬的敌意很重。

    “你想好了吗,要去给我开车?”青子没理阿远,问的是左旬。

    “呸!饿死了,我也不给你开车!”说着左旬拉开门就走。

    阿远刚想夸青子把事情搞定了,没想到青子认真地对阿远说:“马上联系谢老板,咱们要再提提价。”

    阿远不没明白青子怎么就开了窍,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他出了办公室下楼,店长正忙着处理一起售后纠纷,阿远也不便上去跟他说话。他猜想左旬同样也没机会和店长表示不去,于是他向店长打了个ok的手式。店长就对身边的助理交代一下,那助理迎上阿远交流了几句,立刻请示谢老板。很快青子就和谢老板在楼上隔间里见了面。

    本以为隔间是店长办公室的一个密室类房间,可走进来才发现,这里是另一套独立的办公室,中间的门仅是把两边连在了一起。拨开一副写着“生意兴隆”的书法珠帘,就来到了老板办公室。这边可比店长办公室豪华得多,印花的高档地板和壁纸都是成套的,宽大的老板台上摆着一只很大的玉刻貔貅。老板台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海上日出的油图无比绚丽。不过坐在油画前的谢老板——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有点干巴。

    青子在谢老板和阿远的交谈中揣摩着对方的心意,对方总是用现金来诱惑阿远,他断定送货这事才是关键,现在就看对方能让步的最大限度是多少了。

    “走一趟货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青子拿定主意便抛出了诱饵,“如果需要,别说一个加盟店,以后再开新的店,货我们也可以一并送了。但谢老板合作的诚意不够啊,事到临头才给我们露口风,还拿货款压咱们,这太不厚道了。”

    店长助理看着自家老板不断变化的脸色,适时地开了腔,“这些都是误会。也知道你们是专程送这单货的,就想着用谁的车不是用,一样的花钱。何况你们自己的货,路上一定更精心不是。”

    “原来谢老板是体恤我们!那真是遇到贵人了。”青子料到对方一定会松动,正是提条件的好机会。“货款是谢老板和丁老板之间的事,我们人微言轻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但是送眼前这趟货要耽误不少时间,这额外的差旅费,还有这油钱……”

    青子说不掺和货款的事,谢老板也明白这个不能差,不然青子也不会提出来。看着青子有点贪钱的意思,谢老板终于放下了心。于是条件最终定为货款只留一万元尾款,送货的运费先付了一半当定金。走的当天所有款项直接转入阿远的个人帐户。当然,货款转入阿远个人帐户是丁板老板点头的。

    “最后说一句,司机就定那个我们见过的,如果临时换人,我们就不送了。明天一早装货走车。”青子盯着对面的谢老板说。

    谢老板头点应允,然后招手让助理去办相关手续。那助理是个能干的姑娘,很快就联系了分店店长定下人选,让内勤打印出库单的空档,就和库房定好了装货时间和提前到岗的装车人员。十几分钟事就安排完了,阿远拿着还带着墨香的出库单和青子回了酒店。

    一开门,阿远就把青子给踹进了屋。“你小子故作高深很好玩是吧?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就好好陪你玩玩。”说着拉开了架式要和青子过招。

    青子拍拍裤子上的鞋印,说:“急什么呀,我还没和你算那罐王老吉的帐呢!”

    “你自己躲不开,是你笨,怨不着我!”

    “行了,大热天你不累!老实坐下,听我慢慢说。”青子拉着阿远的手臂,用力把他甩到旁边的床上。

    当年青子离开“迷夜”先到了渡城,在酒店当传菜员,遇上五个醉酒的混混儿砸店,菜汤扬了他一身。青子一生气把五个家伙都给收拾了,结果酒店经理怕事,就给了他全月工资让他另谋高就了。正当他有些无奈地离开酒店流浪街头的时候,刚刚在酒店吃饭的郭成却拦住了他。反正也是没处可去,青子就跟着郭成去了他的地下赌场。

    渡城的地下赌场不只郭成一家,但是他是野心最大的。青子在一年的时间里帮着他吞并了两家。被收服的两家人马,都觉得自家老大是被这个戴面具的做阴局给灭的,所以对青子私怨很深。郭成有心推青子当个副主事,就摆了讲和宴,把新收的重要人物都请来跟青子做一番和解。

    在和各赌场的冲突中,青子手法很辣,常常大家还在一片混战,他已经快速地把对方最重要的人给拿下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是怎么出手的,以至于这两家人马都认为,他不过是靠偷袭或是阴招才得了手。所以在这次宴会上,大家就憋足了劲要狠狠地修理一下这个戴面具的家伙。

    ☆、送货

    郭成想着要借着讲和宴立威就同意了各赌场跟青子“切磋”一下的提议。一连跳出来六个人,其中后三个还是一起上的,结果连青子的面具都没碰着,就都躺地上起不来了。这一来算是把在座的主事护场都给震住了。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一家护场就上来敬酒,接着大家都缓过神来,也跟着敬起酒来,而且喝得花样百出。坐在旁边得意忘形的郭成也不阻拦。青子看着郭成因为高兴就默许这群混蛋没有底限的放肆,心里暗暗给自己加了个警告。

    宴后青子蹒跚着步子,从郭成车上下来往住处走。后面很快就摸上来两人,一个拦腰抱住,另一个伸手去揭他的面具。青子回手猛击揭面具的人,想迫使他放弃。但是对方还是掀开了面具,当然脸侧也挨了猛烈的一击,从此右边耳朵就聋了。事后,大家取笑两个被揍惨了的家伙,其中那个看见正脸的左季毫不在意地说:“那面具后面,你们是没见着。若是见着了,别说是忘了护着耳朵,只怕魂儿也勾跑了。”因为左季从不玩女人,所以大家都说左季是爱上这个戴面具的美男子了。

    传言很快入了青子的耳,郭成却劝青子不必介意。青子当时不肯透露姓名,郭成就让手下人都随着左季一伙管青子叫“兰陵王”,青子也就不好再发作。不久青子在左季护的场子里和挑事的动手被砍破了衣服,左旬盯着青子的胸口发呆,大家全当他是在犯花痴,传言就更盛了。赌场被掀的前两个月,左季介绍左旬来场子里帮忙,但是始终没和青子打过照面。直到赌场彻底散了,这左旬也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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