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分钟之内,要是有人来,只怕就是送我们上路的吧!”

    阿远的几句话让石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青子明显感觉到赵朋予的身体向自己怀里缩了一下,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坚定地说:“别怕,有我在。”

    然后对左旬说:“你帮我一个忙,把她送出去。”

    左旬问:“你有办法走出山洞的迷宫?”

    青子说:“办法确实有,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左旬说:“要通过活动区和两道火线封锁,带着她只怕闯不出去。就算闯过了第一道关,在洞口那腹背受敌也一样出不去。”

    “我已经答应明天带他们去取货,那么活动区的人就会放松对我们的戒备。这里地型复杂易守难攻,洞内关口的人一定不会多做防备。如果真有必要,我和阿远断后,你带她先走。”

    “这不行!”左旬不放心阿远,更不希望青子为了这事再受伤。

    “你不答应?看样我得跟印老大聊聊左季了。”青子以为左旬是嫌弃赵朋予会拖累他。

    左旬心里这个骂,你个青子也太霸道了吧,不听分配你立马就要致人于死地!得,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

    “好我同意,先说说你的办法。”

    “我不同意,凭什么他俩先走,让我殿后。”真是按下了葫芦又浮起了瓢,阿远抗议了。

    “你不同意?”青子突然两膀用力一挣,绳子就断了,接着寻声快速靠近,捉到了阿远的脚踝用力猛拉,阿远就应声而倒。青子随即压住他的脖子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切!重色轻友,我认栽了。”阿远对青子能挣开束缚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可是坐在旁边的赵朋予和左旬都非常意外。

    “阳,你在哪?”赵朋予伸手在黑暗中向青子摸去。

    “小心,我手里有刀。”青子怕她撞在刃上,忙出声阻止她乱动。

    “你把刀藏哪了?他们怎么会没发现?”左旬很想弄个明白。

    “说点正事吧。”青子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赵朋予肩上,然后抱紧己经冷得发抖的身体。“我们进来的时候,阿远和我用血在每一个转弯处和叉路口都作了标记,你们只要沿着这些标记走,就可以走到洞口。洞口到树屋这段很像是山路,至少后半段是,沿路有一些这林里少见的灌木。但是没来得及做什么记号,能不能与你们的人汇合,就靠你了。”青子顿了一下继续说:“这门外的走廊里没有光源,想找到那些标记,必须弄一只头灯。可是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阿远的手艺

    听见青子说需要光源,还担心夺头灯时会打草惊蛇,阿远就用鼻子哼了一声。青子立刻明白了阿远不屑的原因,他笑着转向阿远说:“你卖了我一回,不应该只为吃顿饭吧。是不是顺了个打火机之类的东西,交出来吧。”

    “不给,这可是能逃出去的重要保障,打死也不给。”说着阿远一下就轱辘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青子待要上前去强行搜他的身,却被赵朋予出声阻止了:“我们四个人走首尾都需要光源吧。我这有个东西,你看行吗?”说着在自己包里掏出一支睫毛膏。赵朋予摘掉一边的盖子,把睫毛刷也拧下来,然后在管上一推,这睫毛膏就变成了一支小型手电筒。

    习惯了石室里的黑暗,突然有了光线,大家都觉得非常的亮。“这是什么?”左旬最先适应了光线,急于弄清这东西的用法。赵朋予打开另一头给他看然后说:“这就是我的双头睫毛膏呀。跟朋友去k歌的时候,灯光太暗,我就让我哥帮我把这支双头睫毛膏的一头改成了这样,方便补妆。”

    青子心想,赵野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也算宠妹宠出了新高度。

    左旬想,女人爱美实在是一个最大的优点。

    阿远在想,这我可得弄到手,拿回去给安妮玩玩。

    见仨人都不说话,赵朋予有点沮丧,“不行,是吗?”

    阿远先开了口:“行倒是行,就是光源小了点。看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我帮你一次,咱俩换。”

    “别听他胡说,他是看上你的东西了。”小手电提供的光线可比打火机稳定多了,青子出言粉碎了阿远的图谋。“标记都在一米以下,注意看一定能找到。凌晨两点左右,是人最易犯困的时候,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说着话,青子把赵朋予的发簪塞进左旬手上锁扣的锁孔。有了小手电的照明,青子很快打开了左旬的锁。可是石室的门把青子和左旬都难住了,没有特制的工具,这门锁根本打不开。这间作为暂时牢房的石室无人把守,大概也是这把难开的锁给了对方很大的信心。

    青子把阿远拎到门前说:“你想走不,再不出手,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这会想到我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送我上路来着。”

    青子知道这家伙要上来脾气也是头强驴,于是用刀给他割开了绳子,好言抚慰说:“你不就是想逗安妮开心吗?我告诉你,礼物需要你亲手做,她才会开心。”

    “你又装明白了,你才见着她几天,怎么能摸着她的心思。”阿远并不相信青子的话。

    “记得我送安妮上学的事么?其实那天她是要让我帮她办事,办一件关于你的事。”

    “什么事?”阿远的兴趣一下被青子挑起来了。

    “你赶快开锁,出了山洞我告诉你。”

    “你可不能诓我。”阿远还有些不信。

    “我说到做到。”青子说得郑重。

    青子的话起了作用。阿远像变戏法一样,从牙上取下一小段金属丝。他双手加力,把盘起的金属丝拉直,向门锁里探了探,抽出后把前端弯成一个弧形,然后再探再弯,重复了四五次。阿远用有力的手指灵活地弯折,金属丝在他手里像注入了生命,不断地变化着姿态。接着他把发簪的两条腿掰开,用其中一条伸进锁孔压住底部,再用弯成特殊形状的金属丝从上方进入,最后两条配合着一起旋动,“咔嗒”锁舌一声轻响乖乖地退进门里。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这让旁边举着手电的赵朋予佩服极了,忍不住低声赞了一句:“真神,简直就是艺术。”

    阿远不禁得意地说:“算你有眼力。”

    准备要走,赵朋予毫不迟疑地把那条男人的裤子穿上,又从划破的裙摆上撕下一条当腰带,把余下的裙摆别在腰间,免得走路时绊脚。但是裤子有点长,她向青子要那把刀准备裁下一截。青子说:“这刀没柄,还是我帮你吧。”说着蹲下来,帮她把裤子裁得短一些。又用裁下来的布条把宽阔的裤角扎紧。

    赵朋予注意到青子手里的刀其实是一段开刃的钢尺,有两寸长,前端断成小于45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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