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遇到你。”

    二人异口同声:“缘份啊——”

    两个女孩子在雨中全笑了。

    吕思椋:“我在校外有房子,跟我走!”

    毕竟是体育系的,在雨中很快跑出老远。

    宁清有些跟不上,喘气道:“你在校外租着房子啊。”

    吕思椋停下脚步,回头等她,待她跑近了,才道:“不是,是买的房子。”

    宁清脚步一滞,很快想起这位大名鼎鼎的校花,当初是坐着一辆卡宴来校报道,豪车美女,进校第一天就轰动了全校。

    宁清其实是和她同一天报道的,只不过她是独自一人背着行李灰头土脸地从公交车挤下。校门口大批人在围观豪车美女,竟有几十个师兄抢着帮白富美拎行李以至于差点打起来;而明显寒酸相的白穷美,肩扛手提,像个不起眼的灰姑娘,只有挤不进围观人群的一矮一胖两个师兄瞅着她的脸远远跑过来献殷勤。

    同一天来校报道,几乎同时出现在校门口,她和她都没有看到对方——一个在人群内,一个在人群外。

    宁清很快听闻了富二代兼大美女吕思椋的“美名”;吕思椋却是很久之后在几位系花院花中的名字中,得知了本校还有一位“宁清”。

    念及往事,宁清在大雨中稍一怔。吕思椋再一次拉起她的手,道:“唉,你们文科生在大雨中也是这么斯斯文文的。还不快跑啊,在雨中淋久了,小心生病!”

    吕思椋是接到高考通知书不久,就由大公司老总的父亲,作主在大学校门口附近的高档小区中,买了一套全款房——省去了住集体宿舍的“苦”。

    来房中作客的同学朋友不少,但被她领回来在房中“过夜”的,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校花系花,早已彼此知道对方。真正相识,却从今晚开始。

    吕思椋内心也有点奇怪怎么今晚这么轻易带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哪怕也是女孩子,到家中过夜。

    而且她还分外客气,先请客人去洗澡换衣,换上她衣橱中的一件真丝睡裙和崭新的内裤,她自己才进浴室洗浴。

    两个女孩子坐在皮质沙发上,茶几前,身上散发着同样的沐浴液的香气,喝着两碗由主人亲手熬好的姜汤。

    她注意到宁清低头看着茶几下铺的雪白羊绒地毯,把一碗姜汤小心翼翼端起,坐到沙发角落里,对着木质地板喝汤。

    吕思椋笑了:“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这里的一切,都有专人来定时打理。”

    宁清垂下眼皮:“我是觉得那地毯一定很贵,弄脏了总是不好。”

    吕思椋想到了关于同级历史系系花勤工俭学的传闻,以及看她平日里装扮……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呢。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清贫,让她身上多了一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吕思椋看着她的侧影有些发呆。

    宁清抬起眼皮,与她四目相对。

    吕思椋竟然脸一红,当下扭过脸,轻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

    她匆匆喝汤,并不在意脚下雪白的羊绒毯被几滴姜汤污湿。和宁清一先一后到两间卧室。

    雷电轰鸣,大雨愈盛。

    宁清独自躺在黑暗中,听着窗外一阵又一阵炸起了响雷,久久不能入睡。

    似乎从来没有哪个雷雨夜,像今晚这般“气势汹汹”。

    卧室门砰一下被打开,一身红缎睡裙的吕思椋闯入,不由分说钻进了她的被窝,搂住了她的脖子。

    “今晚的雷,好可怕!”吕思椋紧紧抱着对方湿热的身子,在她耳边道,“还好,今晚有宁清,能陪着我!”

    她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宁清一迟疑,还是伸臂搂住了她,在她耳边道:“别怕,有我在,世间再无事可让你畏惧!”

    黑暗中,两人都有些失神。

    这句话,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说过。

    而两人初识,却是今晚。

    两个人,都不再多说什么。

    前所未有的雷雨夜,她和她,只有抱紧对方。

    “生生世世,你也只能属于朕!”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房门外,响起了一阵警铃声。

    房门内,穿着明黄色绸缎睡衣裤的年轻人,独自坐在黑暗中,怔怔地发呆。

    窗外,雷声轰呜,大雨倾盆。

    孤伶伶的年轻人,以手抱头,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是雍正,清朝大帝,固然政绩上颇多建树,也发动了响当当的文字狱。

    所谓文字狱,自然是铁腕手段,巩固皇朝统治。其中一个吕留良,案发时人已老死,亦被开棺戳尸,诛连九族,诸孙包括诸女眷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折子上几笔红勾,几个家族命运的彻底改写。

    他是雍正帝,日理万机,哪里会在意这些罪臣家眷的生死?

    他只是没想到吕留良的一个孙女,竟然从宁古塔逃出,潜入宫中谋刺皇帝!

    后来查出吕家孙女潜入宫中,和果郡王有关。

    他处死了女刺客,问责了果郡王。没曾想女刺客之死,引来一位白衣飘飘的神女闯宫行刺。

    神女的出现,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很快得知她竟然是宁古塔山林守护神。他将数百年间幽居于冬雪寒地间的神女软禁在炙热的火玉笼中,许诺富贵许诺恩宠……她却始终不低头,看上去几乎要重病死在火玉笼中——终于出笼,出现在他面前,用一根暗藏的琴弦,勒紧了他的脖子。

    她竟然就这样让他身首分离!

    雍正抬头,手触及脖颈,无任何异样。

    门外多人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

    突然光亮大现。

    雍正以手遮眼,一时间并不能适应如此刺眼的光线。

    他很快发现光亮来处,不是什么烛火,却是头顶上一个光亮大圆球——仿佛最亮的夜明珠,但比宫中最大的夜明珠也大了许多。

    “醒……醒了!”

    门外一群人,男女老少,全都目瞪口呆看着他。

    “此为何处?”雍正眯着眼睛问众人,不怒自威。

    眼前这群人,却是衣着奇特,发型也奇怪——竟然没有一个男子拖着辫子,亦无一名女子发上有钗环。

    “终于醒了,”一名六旬老人上前,带着哭腔道,“老天保佑,阿祯少爷,你可是车祸后昏迷了整整三年!到如今,终于醒来!”

    “车祸?何等车,何等祸?”雍正再次询问,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手指修长、白皙,这不是他那双自小挽弓磨出老茧且骨节分明的手!

    众人面面相觑——连“车祸”都不懂,难不成,阿祯少爷,做了三年植物人,如今醒来,脑子亦有损伤?

    众人谁也不敢出声。却见“阿祯少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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