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绷带,抬起一只缠着纱布绷带的手,笑道:“答应和我订婚,公开订婚,我就撤销诉讼。否则,凭我现在的钱势,完全能能力让吕思椋坐牢!”

    “仗势欺人!”

    “夜闯民宅,故意伤宅主。按当今法律,她坐几年牢,完全是罪有应得!”

    宁清知她所言非虚。

    果然吕家二老来罗宅拜访被伤主人不成,就来找她。

    “听说我们家思椋是为了找你才跑到这里,还伤了人家罗先生。宁清啊,我们老俩口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怎样一番缘故。思椋现在进了看守所,有罗家的势力,连我们吕家都没法捞人出来。事已至此,宁清你不能见死不救!”

    吕家二老,虽说是求人,可言辞间,已经明显不客气。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事已至此,只怕就是吕家二老,也认定女儿是“交友不慎,才进了看守所”!

    宁清低着头,半晌,才道:“这事,我尽力而为。”

    吕家太太有些急了,当面质问道:“你说你尽力而为,连个保证都没有。你还是不是思椋的朋友?”

    吕董事长一扯太太,丢个眼色。回头,见宁清抬头冲二位道:“不是我不肯下保证,是此事结果如何……还要看罗昀祯本人。”

    郭君毅也来找吕思椋,私下里道:“前世你行刺他,今生他竟然还是念念不忘你……这个人。前世的皇兄,想要什么样的美女不可得,偏偏只钟情于你一人。今生仍不改初衷。我想你的话,他总是听的。能不能救思椋,关键还是看你宁清本人意愿了。”

    宁清还是那般回答:“事已至此,我尽力!”

    宁清面对罗昀祯:“你说过的,倘若我和你订婚,你就撤销诉讼。”

    罗昀祯:“帝王之言,自然是一言九鼎。倘若你现在答允和我订婚,我今天就让吕家姑娘出了看守所。”

    “一言九鼎,我相信你的承诺。”宁清抬头,道,“订婚之事,随你意!”

    罗昀祯叹口气:“说得这么勉强,我怎么觉得你不愿意这门婚事啊。”

    宁清:“好,我现在就说,我愿意和你订婚!”

    ……

    “大清帝王迎娶宁古塔神女,岂能草率?信得过神女承诺。成婚之事,先要有正式的订婚,才能有正式且更盛大的成婚!”

    罗昀祯果然“一言九鼎”,在宁清“愿意订婚”的当日,就设法让吕思椋出了看守所。

    多日后,他在本城选择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至于结婚仪式……就算进不了紫禁城,也要去太庙举办方成体统!

    五星级酒店,满汉全席,遍请名流,宁清所着旗袍、罗昀祯长袍马褂,皆是云锦织就兼上等苏绣——按罗昀祯的话,今生匠人马马虎虎,比不得前世宫人巧匠了,姑且也只有这些稍许马虎的。

    只是几百年前真正出自宫中的云锦衣裳,放到今日,也穿不得了。出了特殊保护装置,皆是稍一用力就能扯成碎屑的。

    然而仪式上一对未婚夫妇的着装,还是得四方“眼尖者”盛赞不已。

    知名服装设计师打量二人衣着,只道:“这两套衣裳,真可以送进博物馆收藏了。”

    不仅是衣裳。有懂行的,愕然发现满汉全席盛菜的青花瓷器,皆是古董!

    现场不显奢华。然而行家们都看得出这场订婚仪式的各色器物,若非古董,就是能与古董竞价的“无价之宝”。

    连未婚夫拿出的戒指,也不是大众意义的“鸽子蛋钻戒”,而是一枚翡翠戒。

    硕大的翡翠戒,在未婚妻脸上投下一道淡淡的绿影。

    罗昀祯拿着翡翠戒,当众道:“当年雍正帝宠爱过的年妃所戴,如今,拿来做我未婚妻的求婚戒!”

    罗昀祯在罗宅看到的诸多戒指,也只有这枚“当年年妃日日戴在手上的”,还像样些。

    当年,他也的确在后宫诸妃中,格外宠爱年妃。

    至于年妃后来……

    怪只怪,她那个好大喜功又目无皇上的长兄!

    倘若宁古塔神女前世入宫愿意做他妃子,他会给予神女妃子比年妃更多的宠爱!

    “戴上这枚戒指,你是我的未婚妻。也会在不久以后,成为我正式的妻子!”

    罗昀祯低声对她说。

    宁清咬紧嘴唇,她说过,只要他撤销对吕思椋的诉讼,她就和他订婚。

    她终归不能食言!

    宾客们集体鼓掌。

    掌声与赞叹声中,罗昀祯就要将那枚象征订婚的翡翠戒,戴在宁清手上。

    大幅玻璃窗碎成粉末。

    一团白影飞掠而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打退挡在男女主人身前的独手昆刹,抱起宁清,飞跃而十七层的玻璃窗。

    罗昀祯看得清楚:是个身穿华美雪白皮裘的少年。

    是宁古塔白虎精化作的人形,闯入订婚仪式,带走了当年的主人宁清!

    无人处,昆刹跪倒在主人面前,垂首道:“奴才没用!”

    “你伤重如此,此事并不怪你。”罗昀祯只淡淡一句,遥望窗外东北方向:“此时的她,当已回到当年的宁古塔山林。”

    当年的宁古塔,如今的宁远县,附近的雪山丛林,原本人迹罕至处,却多了些“人烟”。

    宁清、吕思椋、郭君毅,以及恢复人形的白虎精雪涧、琴妖秦梧,共处一座山洞里。

    比不得前世,雪涧茹毛饮血、秦梧以露水为食。

    如今,两妖三人,都如寻常人类一般,筑起了锅灶,又有吕思椋特地到城中采购的各色蔬菜肉食调料并些米面。

    吕郭二人,今生皆为富二代,从小保姆照顾,都是只会泡方便面的主儿;雪涧和秦梧,也并不习惯人类的烹饪方式;结果只有宁清亲自下灶,做给大家吃。

    洞穴中只有一块大石为桌,五个人挤不下。雪涧捧一盆红烧排骨,秦梧端一碗清炒蔬菜,两人到洞穴外并肩蹲着,边吃边聊,声音甚低,偶尔轻笑。举止神情皆亲密。

    “他们两个,关系好得很呢。”吕思椋看两人背影,笑着对宁清说。

    “秦梧本是一张御用唐琴,安史之乱后从唐宫流落到民间,几经辗转,到了东北,被我所得,此琴本有灵性,在此山林中,得日月精华,时日久了,竟然成精;白虎亦非寻常畜牲,原本不在这片山林中,却比唐琴晚得多,北宋时,有人为贿赂当时的太师蔡京,围猎此虎欲得一张白虎皮,白虎奔逃至此处山林,得我收留,为报恩甘为座骑,时日久了,竟也成精。一琴妖一虎妖,日夜在一处,尚未修得人形,已生得感情。我原本以为他们成人形后,会成一男一女。却不料,却还是两个男子……”宁清说到这里,笑着摇头。

    “两个男子就不可……”吕思椋说到这里,遇到宁清的目光,改口道,“就不可以成为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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