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带著若有似无得无限媚意,若是眉头不皱那麽紧势必更为豔美。

    "啊!这!这还是轩轩老大麽?!"

    湛暖阳跳将过去,探出双手,伸出十指用力的在来人脸上捏了一把。

    弹性极佳的脸上一点装都没有掉下来。

    "这张脸是我照著小然的脸再换了一种女子的豔态做出来的,自然不会差!"

    凤来仪十分得意。

    司徒云然天下第一的无双容貌他早就想看看若是再女子身上出现会是什麽样子,可是若是跟小然做此要求,他必然会死得很惨,小然最恨人拿他跟女子比。难得今日可以在谭孝轩得身上得以实验,也算了却了他心头一念。

    "只是扮一个小奴婢而已,用得著这样麽?"

    那声音一听便饱含著无限怨念。

    "要的便是这效果,若是耶律敏之能见色心喜,把猎豔目标转移至你身上岂不更好麽?你的暖暖不就能没事了。"

    湛暖阳听了恍然的点了点头,她说呢,他们家轩老大什麽时候能这麽听话了,原来凤来仪骗得老大乖乖易容成这样竟是用了这种说法的。

    "时辰快到了,出发吧。"

    湛暖翼虽不知谭孝轩此时是用了何种模样,但他从大家的对话中,亦略知了一二,他依旧如往常一般冷冷淡淡,看似冷漠平和的发出了命令。

    此番前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日渐西沈,暖暖的光晕照在离去五人的背上,拖拽出黑长的影子。

    盲君 46

    渐渐靠近桐国军营,湛暖翼一行已能感觉到军营里那种肃杀的氛围。

    直至一行五人进了军营,暴戾之气反而收敛,躁急之意也缓缓沈淀,湛暖翼不由心中暗自佩服,这耶律敏之果是将才,深谙治军之道。

    他才这麽想,一旁的谭孝轩就轻声嘀咕道:"耶律敏之这死小子除了打仗还算可以,其他方面暖暖必不会喜欢的。"

    竟是带了些醋意。

    湛暖翼听了哭笑不得,谭孝轩近日真的是越来越爱唠叨了,此刻还真无法把他与那睥睨天下的怀王想到一块儿去。

    湛暖阳见白日城下那领头的金甲大将正从营地中最大一处营帐之中走了出来,忙对著湛暖翼耳语道:"暖暖,他出来了。"

    湛暖翼点了点头,他本只凭脚步声便能推断出接触过的人,但此时敌方军营之中走动的兵士极多,他便只能凭借气息来判断了。

    "皇姐,这里人太多,等下你将看到的特殊情形都一一告知我。"

    湛暖阳斜瞄了谭孝轩一眼,果真老大正为暖暖更乐意靠近自己而一脸醋意。

    "湛王亲临,真是蓬筚生辉。"

    耶律敏之本想湛暖翼一人赴约,所以派人传话让他不得带侍卫,如今看他周边站了四个俏生生的美娇娃,暗想:这皇帝出来不带任何随从也确实说不过去,不过四个花儿一般娇嫩的婢女应是无妨。

    他身後肃立两排近卫,金丝甲胃已经卸下,仅著了件浅紫色紧身窄袖的袍子,却丝毫不减其锐利,依旧是英气逼人。

    若眼前站的是一群闺阁小姐恐怕早就被迷倒了,只可惜他眼前站了一个瞎子,一个男扮女装的死对头,还有一个举世无双只爱蛇虫的女怪胎,以及两个冷面女杀手,所以他那身潇洒算是白费了。

    耶律敏之笑著搀住将湛暖翼引进了军帐,一旁谭孝轩哪里舍得,忙上前一步,一把抢过,细了嗓子道:"陛下由奴婢搀扶即可,不劳将军费心。"

    耶律敏之闻言不悦低头,却见那婢女肌肤如玉,似水秋眸在一张豔若桃李的完美脸庞之上无比娇媚。

    不由暗叹,这湛国果然是出美人的地方,连一个小小婢女都如此美豔。

    他如今心系湛暖翼其他人容貌纵使再出色也激不起他的兴趣,但见了如此天仙化人一般的容颜,这怒气自然也是发不出来的。

    今日虽为和谈,但他已布下天罗地网,这湛王既到了这里,便别想再出去,终究要成为他的禁脔的,此番一想,他便任由谭孝轩搀扶著湛暖翼进了设宴的军帐之中。

    谭孝轩正不停腹诽著觊觎他的暖暖的耶律敏之,却不知自他进了敌人军营他的容颜早已经遭多名小将觊觎。

    等落了座後,湛暖翼自然有耶律敏之热情相待,云鬓余弦虽也是色若桃花,却都面带煞气,叫人不敢靠近,那湛暖阳手中时不时窜出两条小蛇,哪里还有人敢接近,只有谭孝轩周围全是些频献殷勤的将领们,他一身霸豪之气,在这具改容易面的躯壳之中竟是十分里发挥不出半分,只让人觉得他媚豔中带著另类英气,更叫这般粗犷的武夫们喜爱。

    他这厢被缠的死死的不得脱身,湛暖翼那边却已为特殊的和谈开了话匣。

    耶律敏之为哄得湛暖翼高兴,无论湛暖翼说什麽,他都应是,心中却想,反正你回不去了,我应了什麽也作不得准。

    湛暖翼自然知他心中想些什麽,便趁机道:"既然皇子也认为两国交战有伤和气,我又与皇子如此投机,不若我们两人就此签个和谈之约,只要皇子在一日只要暖翼在一日,两国便邦交友好不得开战,如何?"

    盲君 47

    耶律敏之见湛暖翼脸上带笑,浅浅笑颜如那冰山之上初绽之雪莲一般清澈,一般洁傲,那种风情,那种韵味,直叫人想一直看下去,他正魂不守舍,生怕自己若是不允,这人便会收了这样的笑容,脸上重罩冰寒,哪里还会有反对的之意。

    "好啊,如此甚好,我与暖翼一见如故,两国交好,也是我的心意。"

    "既然耶律皇子也同意我的观点,这文书我已拟好,不知皇子是否愿意画押盖印。"

    湛暖翼打铁趁热,忙从怀中掏出凤来仪早就备妥的和谈文书。

    耶律敏之没想还要印章,心中一时惊醒道:"你我有此心意便可,何须画押盖印。"

    湛暖翼收了笑容冷冷道:"原来皇子对我的诚意不过如此。"说话间,手指却对著云鬓余弦侍立的地方做了个手势。

    耶律敏之正待解释,却绝颈上一凉,手上一热,瞬息之间,命脉被扣,刀悬於颈。

    酒席之中大小将领也歪歪斜斜倒了一地,每张桌子中都爬出几条小青蛇来。

    "你......你这是干什麽?"

    一息之间形势陡然逆转。

    "皇子对我既然是假情假意,我为了我的子民不得不得罪皇子了。"

    湛暖阳闻言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小红啊,小红今天又有好吃的了,这位皇子长的这麽帅,他的血一定非常美味,你一定会十分喜欢的。"

    耶律敏之见那条赤红小蛇一下窜到自己身上,脸色一阵青白。

    "我画押,画押还不行麽?"

    "皇子的话,恕暖翼无法尽信。"

    耶律敏之只觉臂膀之上一阵刺痛,那小蛇伏在臂上真的开始吸起血来。

    他怒目道:"你们若是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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