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抬了抬手问我:“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我说:“他说小学的时候就见过我,我没有任何印象。”

    他顿了顿,问:“能不能把他的原话告诉我呢?”

    我想了想:“他说在他妈的阁楼上见过我,我当时抬头还对他笑了。”

    我看见林医生拿起笔写了些什么,然后看我:“他说的是他妈的阁楼是么?”

    我点头。

    “童年父母离异么?”

    我没说话。

    林医生说:“通常情况下,应该会说我家阁楼,但是他却明确地提出了是自己母亲的家。”

    说完他低头想了想,继续问道:“还说了什么吗?”

    我还在想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性告诉他:“昨天晚上他拿着根皮带放在我面前,叫我捆绑他,或者抽他。”

    医生顿了下,不动声色地问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是情侣关系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苦笑:“我觉得不能这么定义。”

    医生想了会儿:“抱歉,我无意窥探你们的隐私,但是这个应该对我治疗能有帮助,能请问你们是否存在施虐和受虐者这样的契约关系?”

    我楞了下,没忍住笑了:“并没有这样的关系。”想了会儿,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也问过他是否有受虐倾向,被他否认了。”

    医生低头写了点什么,抬头看我:“患者有很重的表演欲,所以不能靠他自己的语言来验证这种事情,能否多告诉一些你们之间相处的细节?”

    我伸手摸了下椅子的扶手,有些尴尬:“我带他来的时候不是说他有勃起障碍吗?”

    医生温和地看着我,示意我继续往下说去。

    我说:“因为当时用了些不好的东西,大概是因为疼痛而导致他十多天都不能勃起。”

    医生低头写了点什么:“那就是痛感并不能让他产生快感了。”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冒昧问下,您跟患者之间是存在性行为的,对吗?”

    我哈哈干笑了下:“这倒有点像我在接受心理治疗了。”

    医生轻轻笑了下:“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内心都有点问题,很欢迎你们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够想到我们。”

    我点了下头:“是的,存在性行为。”

    医生提笔又写了些什么,然后抬头问我:“嗯……能否告知是哪一方主动的?”

    我看着林医生,说:“他。”

    一声低头写了些什么,又把眼镜摘下来,似乎很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架上眼镜后略带歉意地看着我:“抱歉,感觉眼睛有些累。”然后继续道,“刚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他会恳求你做出捆绑或者鞭打这样的事情吗?”

    我想了想:“好像并没有。”

    医生面目温和地继续问道:“请问他提出类似这样的事情是出现在什么时候、或者什么样的场景呢?”

    我楞了一下。

    第一次是我说要买些玩具给他,他让我把东西放进他下面。

    最开始我说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第二次是我带着酒吧一男的回家,他操了那个男的,然后要求我把东西往他尿道里面塞。

    之后直接萎了很长时间。

    第三次是他萎了很长时间,我骂了他,他要把东西往里面塞。

    然后,然后,徐沼找上门,他拿着刀让我杀了他。

    徐沼找上门,他把皮带摆在我面前,让我抽他。

    我整个人在椅子上顿住了,还是被医生叫了几声缓过神来。

    我伸手摸了摸鼻尖,上面都冒了些汗来。

    医生看了我一眼:“抱歉,是不能说吗?”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重了起来,良久,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交叠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声音都有些哑:“他说,为了让我开心。”

    21.

    我看见心理医生也难得楞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仍是感觉到他似乎感兴趣起来了。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问:“何先生您能确定您没有施虐欲吗?”

    我顿了顿,看着这个一脸温和的医生,有些尴尬地说了声:“林医生你也是男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的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倾向。”

    在医生再次准备张嘴问话的时候,我张嘴为自己辩解了下:“何况,这种事情,我觉得我这种应该是归属于情趣类的,应该跟你说的那种能区分开来。”

    林医生笑了下,没接我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继续道:“那么这样的话,我是否能大胆猜测一下他当时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再事后试图做出这样的弥补来?”

    我没说话。

    等我跟医生聊了半个小时候,他给了我一份自己手写的诊断书,然后告诉我:“现在我所说的这一切是猜测,还有待考证。”

    他似乎是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怀疑患者童年父母离异,他被判给母亲,并且很有可能长期受到来自母亲方面的虐待。”

    我看了看他病历上的字,保持缄默。

    他便继续说道:“可能童年时候经常会受到来自母亲的打骂,心情不好的母亲随时可能把他绑起来或者给他一顿鞭子,所以让他在潜意识里认为让别人生气的话,绑起自己或者鞭打自己一顿,那人便可以消气、甚至是开心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

    医生顿了下,说道:“当然这些都是我根据现有的信息而进行的揣测,要知道真相,然后根据原因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话,还需要你多提供一些信息。”

    我朝他点了点头,还在吸收自己知道的消息,起身准备离开。

    他喊了我一声,拿出自己的电话,然后对我说道:“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以便联系,我接下来可能要出差。”顿了一会儿,他摘下拆下眼镜,微笑地对我说道,“何况,我对莫先生的病情,真的很感兴趣。”

    我自己一个人晃出这家咨询室的时候,迈了两步台阶,却看见整个事件的当事人站在门口一颗大树下,双手插兜地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

    我喊了他一声,他回头看见我,眼睛笑的眯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我身边。

    我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他眨了眨眼,嘿嘿笑:“接你回家啊。”

    我朝前迈了两步,没忍住回头看着他。

    他还有些奇怪,走到我身边,侧着个头:“怎么?”然后嗤嗤笑道,“心理医生说出什么独特的见解了么?”

    我沉默了下,问:“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吗?”

    他楞了一下,哈哈说:“没有啊。”

    我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我不想听假话。”

    他眨了眨眼睛,显得很是无辜的样子:“真的没有嘛。”然后他笑,“心理医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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