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现在很兴奋,就算他现在和主子在这个不见人烟的山里住了已经半年多了,吃不上穿不好的。可是,他现在还是很兴奋,很高兴。

    哎哟,他终于有名字了,不像其他的奴才一样只是叫代号啦。

    烟波喜欢的想唱歌儿,不过这会儿啊,他得赶紧着侍候着主子吃饱了。

    烟波跑到他烤好的那只獐子前,用刀子小心地割下一块块儿的来。闻着就香。

    装在了一个盘子里,盘子是镶了金边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肖雪衣看着那只盘子,现在她不只是眼睛饱了,连肚子都快涨暴了。

    吐了吐舌头,心里大赞一声:哎哟我的娘哎,我没白死一回呀,让我遇上这么一个有钱儿的主儿,太好了。

    肖雪衣手里拿着烤得焦黄,香喷喷的獐子,一边吃一边把眼睛掉在了那盘子上。

    “嗯,烟波呀,你的手艺满好的,好吃,你也吃些。”肖雪衣现在的心情好,身上也不觉得那么痛了,手一挥,大方地说。

    烟波赶紧跪下,低垂下头:“奴才不敢。”

    “起来,起来。”肖雪衣有些不耐烦,“以后没事别老跪呀跪的,我烦。”嘴里咬着香喷喷的獐子,肖雪衣的口齿不灵光了。

    “是。”烟波起身,跪坐在床边,偷偷地看了一眼主子,心道:主子怎么受了伤之后,像变了似的呢?

    “吃啊,看着能饱?”肖雪衣用小刀子扎上了一块递给了烟波。

    烟波忙要磕头接受,却见肖雪衣眼睛一冷,忙伸手接过来,慢慢地送进嘴里:真好吃啊,怪不得主子高兴。烟波吃了一口,心里暗道。

    “多吃些,等我的身子不疼了,我们就出去,再也不在这鬼地方呆了。郁闷死了。”肖雪衣吃饱了,看着没吃几块的烟波,有些心疼:这么小的一个少年,怎么这么小心啊?看起来,自己掉在了一个古时候了吧?看衣服像啊。不过,有时机也要问一问啊,不然的话,别让人看出来。

    烟波,见肖雪衣吃好了,送上了一碗飘着淡香的茶来,就见那茶叶在那清白的杯底飞舞着,淡绿色,微微地发着黄,入鼻子的种淡淡的,泌入心肺的香气:好爽啊。

    “什么茶?”肖雪衣很白痴地问了一句,完了看到美少年很这异地看了她一眼忙着垂下了头。

    “回主子,是用露水做的水,煮的是枯枝,茶是从府里带出来的绿雪。”

    “嗯,不错。”肖雪衣看了看茶,喝了一口,“别说,还真是香。烟波,以后别用露水了。”

    “主子?”烟波诧异,以前主子喝茶的水料是很讲究的,怎么不用了呢?

    “多麻烦,以后用水就好了,有泉水是最好的,没有泉水也就罢了。”肖雪衣现在是收买人心呢。

    想来自己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小奴才,听话又好看,自私也得让他死心蹋地的跟着自己呀。

    “谢谢主子体恤奴才。”

    “起吧,你去吃吧,我歪一会儿。”肖雪衣累了,也想躺下好好地想想,下一步要怎么做。

    烟波在雪衣的身后放了一个用软软的皮子做的枕头样的东西,这才轻轻地扶着雪衣躺下。盖了一个被子。

    被子是麻布的,不过好在现在的天气是热,不冷。雪衣也就无所谓了。

    雪衣躺下,挥了挥手,烟波走了。轻轻地关上了门,屋子里多少暗了下来。

    要开了自己的记忆:上一世被男人暗算死掉,现在肯定是死掉了,不然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一个有着奴隶的时代生存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怎么着,也要等到自己的这个身子好起来,才能往外走。至于这个少年嘛。

    雪衣嘿嘿地笑了笑:当然是吃了带走了。

    “呵呵,想不到,这个时候了,还有美男在身边侍候着,我雪衣可是天生的有桃花缘的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雪衣醒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烟波那黑亮的眸子,正用一把顺打着扇。想来是为她赶着虫子吧。

    雪衣心里感动,冲着烟波笑了一下:“不累吗?放下吧,我醒了。”

    “主子,要不要洗洗?”烟波很意外,不过习惯了主子的喜怒无常。

    “嗯,也好,扶我起来,出去。闷死了。”雪衣睡醒了一觉,觉得身子舒服了不少。最少起来提規,不觉得身子那么疼了。

    “主子小心。”烟波扶着雪衣起来,出了门。

    门外好像有些暗,怕是快天黑了吧。

    “水已经打好,正温着。”烟波松了手,回身娶过了一个镶了金边的铜盆来,里面的水温热的,还冒着热气呢。

    水温正好,不冷不热的。

    雪衣洗了脸,净了手。身子舒服不少了。回头看着烟波那个少年,正端了一个小木头的桌子上来,上面放着饭食。

    “这么快又吃饭了?”雪衣说着,心里有些恼:这样吃下骈,会不会吃得身体都走形了?

    烟波微笑着,扶着雪衣坐下,并在雪衣的身子下垫了一个皮垫子:“主子身子受伤了,自然是要多吃才成。”

    “噢。”雪衣想想,还是身子要紧,吃就吃吧,胖就胖吧。

    “现在什么季节了?”雪衣吃了整整两碗饭,这才放下了筷子。了肚子,好饱。

    “快进入夏季了。”烟波收拾着锅子和碗,主子今天说话也和气啊,再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因为寻找不到银狐而发脾气了。

    “我们走出去要多长时间?”雪衣考虑着这个问题,自己身上的疼看起来不像是骨的事,大概是皮外伤。

    “以主子没受伤前的功力,走出这里,不过三天的时间。”烟波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现在主子受了外伤,大概走出去也得要五六天的时间。”

    “好,我们走,离开这里。”雪衣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没告诉她走不出去。

    六天,不错,时间不算长,走出去就行了。

    “烟波去准备些吃食,留着我们路上用。今天过去,我们就走。”雪衣挥手,多一天她都不想过野人生活了。

    虽然身边有个小美男侍候着的日子也不错,可是和她想像中的生活还是差很多呀。

    烟波站了起来:“是,主子,烟波这就去。”

    烟波有些激动:主子终于要走了,再不去寻那个什么传说中的银狐了。那个狐狸的事未必是真的。烟波心里一直有些怀疑,可不敢和主子说。

    雪衣动了动身子,好像没有方才那般的疼了。

    “是该出去了,这里我呆够了。”雪衣心想:她只是呆了不到二个时辰,就已经呆够了,可是这个身子,为什么要呆在这种破地方呢?光看她吃用的就不是个穷鬼,咋能在这里受这份罪呢?

    “主子。”烟波收拾好了吃食,这才回过来扶着雪衣散步,天是有些黑了。

    “外面的日子多好啊,这里哪是人呆的地方啊。”

    烟波一怔:“王夫的银狐还没有猎到呢?主子的意思,明天就走了?还是――”

    “银狐?王夫?”雪衣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眼睛一转,琢磨出来了:感情,这个身子又是一个贱女人,为了男人而死的贱女人。

    雪衣心底有些生气,气自己因为男人而死,更气这个身子,咋也是因为男人而死的呢?

    都***够贱的。

    为了他***给男人抓只狐狸,竟然傻到死在这里,还真是够悲哀的啊。比起自己想把男人甩了而被男人杀了,好像更贱吧、

    雪衣忍不住冷笑:娘的,老娘这回重新活了,那这个身子要做什么,那就由老娘说了算了,再想让老娘为了一个男人卖命,那绝对不成。

    “是。主子不想再猎银狐了么?怕是,回去王夫还是要闹的。”烟波的声音的、很低,蚊子似的,只是这么大的一支蚊子在耳边想听不见都不成啊。

    哇靠!原来这女人还真是因为男人死了啊!

    不行,对男人绝对不能再手软了,不能让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闹?有什么可闹的。想要的话,让他自己来猎好了。”雪衣淡淡地说,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冷意。

    “王夫不会武功,以他一个弱质的男子,怕是不成呢。”烟波有些惊讶,“王夫要是真的到这里,只怕用不了一个月,就会丢了命的。”

    “他弱质?那我就强质了?”雪衣奇怪地看了一眼烟波:不像是说谎呀,自私男人这么弱?“比你呢?你两个谁强些?”

    “奴才怎么可以和王夫比,王夫是贵人,奴才是奴才,只是奴才自小跟在王爷身边习了些武艺,自然要比王夫的身子强些,所以不会有事。”

    “噢,是这样啊,你看,这一受伤,有些事都不记得了,会不会把脑子碰伤了?”雪衣有些尴尬地问:要是再这么白痴地问烟波问题,会不会被他怀疑啊。毕竟这小子可是这身子的贴身侍候的人啊。

    “主子是头疼吗?”烟波有些慌神,眼里都是慌张和担心。

    雪衣心里大大的受用啊:还真明人心疼自己啊,舒服,太舒服了。

    “是啊,身子到不是很疼了,就是头有些疼啊。”

    “那可怎么办啊,这下子到是真的不能再抓银狐了,还是快回王府吧,请太医来看看,可别真伤着了啊。”烟波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雪衣这一听,来神儿了:王府?太医?噢,哇咔咔!赚到了,王府里,那她是王爷的女儿?说不定噢。

    “主子,您快躺下吧,别走了,看再震到脑子就不好了。”

    “哎,没事,已经不太疼了,有你扶着呢。”雪衣心下大定,开始吃起小少年的豆腐来了。

    烟波的俏脸一红,垂下了头。手却依然扶着雪衣的手臂。

    雪衣看着那少年微红的脸颊好可爱啊。伸了手捏了捏:果然啊,水当当的,好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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