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名。”

    傅肖北低头看它一眼,皱着眉的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个动作实在有些不舒服。

    那边又热着锅,水放在里面,已经快被煮开了,上面升起袅袅白气。

    他着急焯菜花,见苏乐没有妥协的打算,便轻率地说:“旺财。”

    小狗听见这两个土气的音调,立刻委屈地呜咽了一声,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傅肖北,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傅肖北的手臂。

    苏乐有些无奈:“是个女孩子呀。”

    傅肖北绷着脸绕开他,把菜放进水里,借着水声遮掩,才轻声笑了一下。

    夜色正浓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树梢头,白色的光无声地流淌着,遮在它前面的云彩形成一小条朦胧的长河,有陶瓷一样的光泽。

    傅肖北洗完澡,光着身体坐在床前。身上的水还未全干,他也还没穿上衣服。光和影在他身上抚扰着,显得积厚。他身量颀长,肌肉也匀称,是很实用的体型,不是健身房里练出的花架子,宽肩窄臀,线条漂亮紧实。傅肖北或许是故意的,他又一次将他残破的全身裸露到苏乐眼前,没有任何避讳和阻挡。

    苏乐又打了一盆热水,试了试温度之后才坐在了地上,握着傅肖北的脚掌放进木盆。傅肖北右脚的脚趾是弯曲变形的,它是车祸的印记。

    “你觉得烫吗?”苏乐摸了摸那处的疤痕,抬起头对傅肖北说。

    傅肖北垂眸看向他,沉默一会之后摇了摇头。

    旺财已经盖着一条小被子,趴在原本属于苏乐的垫子上睡着了。

    它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在墙角里悄悄响起。

    苏乐看着傅肖北的膝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俯首敛眉,力度轻微,手抚着傅肖北的小腿——那种感觉像是有一片微凉的雪花轻柔落下,缓慢地融化成水。

    傅肖北的性器立刻半硬。

    第21章

    它先是软软地垂在傅肖北胯间,随后海绵体逐渐充血变硬,不大一会就变得直挺挺的。

    苏乐却没理会它,只专心致志地为傅肖北按摩脚掌。他手法好,力度适宜,傅肖北不会觉得很痛,但是也像有脉脉热度从脚心往上蔓延,驱散了骨头里的寒意。

    “会疼吗?”苏乐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傅肖北的脚踝。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傅肖北硬起来的性器官,这东西直直地对着他。

    苏乐的耳廓逐渐红了,羞赧地垂下头。

    傅肖北呼吸有些粗重,他不理苏乐的话,只抬起手在自己的性器上上下撸动。

    他总是像这样粗暴地对待自己,用拇指指尖用力地划过自己的冠状沟,手掌在茎身上来回而快速的摩擦。他的手上有茧,性器很快就被磨得有些发红。

    苏乐仰着头,看着他的动作,手仍然泡在热水里。

    脚热起来了,身上自然也会热。傅肖北甚至觉得苏乐的视线都有了温度,它是滚烫的,刺激着焦灼着他的神经。

    他的双眼逐渐变红,手上动作却不停,肆无忌惮地在苏乐的注视下粗暴地自慰。

    苏乐的注视甚至能为他带来一些隐秘的附加快感,让他更加兴奋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那根东西几乎是最脆弱的部位,一点点疼痛都会被放大,变得火辣辣的。快感像波涛一样起伏汹涌,却始终不足以冲毁他的理智,始终到不了顶点。

    傅肖北仰起头,闷闷地呻吟了一声。

    这声音低沉而性感,像是醇厚绵长的大提琴音,掺杂着情色的力量。

    苏乐的脸颊红透,见傅肖北一直闭着眼睛,就将唇凑了过去,轻吻傅肖北的马眼,然后用自己的双唇包裹住顶端细细吸吮。

    傅肖北手上的动作在碰到苏乐的时候停住了,他睁开眼睛。

    ——苏乐尖着嘴,将自己的口腔弄成真空状态,努力地用自己的舌头缠绕着傅肖北的茎身。像是想把傅肖北的精液吸出来。只是他不擅长用嘴唇包裹牙齿,看傅肖北疼得皱眉,苏乐便只好为他深喉。

    喉管立刻就开始收缩,严丝合缝地挤压着傅肖北的阳具。

    傅肖北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喷薄在了苏乐的口中。

    苏乐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是将他的精液吞入了喉中。傅肖北将性器从苏乐口腔中拔出来的时候,中间牵连出了一条弯弯的细丝。

    傅肖北尚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任凭苏乐摆弄。他也有些困了,就这样被苏乐放平身体,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不大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间屋子里睡了一大一小,呼吸声连绵起伏。

    旺财身上的毛都软趴趴的贴在身上,小脑袋缩到了被子里面,显然正睡得舒服。傅肖北侧着身体,头发有些微卷,脸上仍带着高潮后的红晕。

    处在这爿场景之中,苏乐目光变得柔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竟然难得地升起了几分安宁来,眼睛里都带着暖柔的笑意。

    苏乐收拾了东西,随手就拖拽出了一条棉被,缠在自己身上,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着了。

    年少时不知爱恨的那三五载,总会让人有一辈子的错觉——以为心动是一辈子,相爱是一辈子,永不出现背叛,永不出现离弃,永不心生怨恨,这些都不是真的。但若是在那几年间走遍悲欢离合的爱恨情仇,倒是真会用一生的时间去记住。

    傅肖北经常会梦见以前,梦境颠倒错乱,什么都有,醒了之后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这时候不觉得怅然若失,也不觉得愤怒,只剩下习惯。他向来起夜,迷迷糊糊的,就黑着灯摸着墙壁走。

    他走到门口,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恍恍惚惚地便见了一个黑影倒在旺财旁边。他反应过来是苏乐,便皱着眉立刻走了过去。

    苏乐脑袋枕在垫子上,身体却是躺在地上的,这样居然还能睡得熟。

    旺财占了位置,傅肖北以为苏乐睡觉的时候变回自己到另外的房间去的。

    傅肖北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苏乐的额头。

    他身体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傅肖北又摸了摸自己作为对比,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么睡下去怕是又要着凉,傅肖北没办法,便把裹着被子的苏乐打横抱起,并且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平稳,不足以弄醒他。

    先前就有了点感觉,只是不如现在直观——即使加上了被子的重量,但是苏乐的体重仍然轻得让傅肖北心惊。

    他吐出口气,将苏乐放在床上,替他把被子盖好之后就转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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