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委屈你了。”

    余生点点头,“没关系”,“这幅画不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碎了的棒棒糖,在地上被灯光照射,其余的地方,都是黑暗的。

    余生本该完成了这幅画,她心头一暖,在角落画了个影子,不仔细看,几乎看不了。

    那小男孩,在旁边看着棒棒糖哭,嚎啕大哭。

    余生满意了这幅画,她坐到昨晚萧程意睡的地方,也趴着睡着了。

    没什么意外的,依然是没天亮就起来了,她和以前一样,安静地看日出。

    看完后她离开了,没带走那两幅画,“就先放着吧。”

    余生从兜里掏出钥匙,离开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洗完澡后,整理好自己就出门了,她穿得很普通,普通得看起来不像个有名的画家,连装也没化。

    她去到了小白的律师所,小白甚至吓了一跳,但下一秒就开口,“余生,你比我适合当律师。”

    余生笑了,他也笑了。

    上庭的时候辩方确实想令余生诚信破产,但小白不断以,“余小姐即使富裕,也不忘尊重他人,穿衣朴素。”他用着这句话让对方不知所措。

    比起陈宏今日的西装革履,再配上一条贬低身价的金链,余生确实能让法官偏向她。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十三

    出庭的时候,小白告诉余生,“放心吧,下一次就出结论了,不会多久,一个星期内就能结案。”

    “好,我先走了。”

    余生这几天来都必须穿衣朴素,恐怕陈宏已经找人跟踪他了。

    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到至今余生都不明白,为何他不要离婚,这样不是更洒脱么。

    余生不再想这事,她去到超市买了些饼干之类的食物,反正只是拿来当个早餐而已。

    她经过了肉类区和蔬菜水果区,她决定了,找天和萧程意一块过来。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萧程意似乎很少和她说起案件的事情,反倒小白不断地紧张。

    这一晚,余生总算睡得熟了。

    隔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又在画里度过了整个下午,画得也不是特别满意,但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

    余生饿了,她想出门,即使她知道陈宏派了人,她也不在乎,反正婚离定了。

    她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一眼看过去,没人。

    余生走遍屋里上下,萧程意确实不在。

    这个时候萧程意正在办公室里与施先生耍太极,来来去去那样的客套话,可施先生却偏爱听,因为他喜欢别人被他屈服的感觉。

    “你这工作室不错啊,卖给我,如何?”

    萧程意笑着,“施先生别说笑了,这样的小地方,怎么衬得起施先生呢。”

    萧程意把文件交给施先生,“基本上没问题了,都是小事。”

    “我就说小萧对黑*钱这方面是在行的,毕竟,”他食指顶着脑袋,“你是读书人。”

    “我欣赏你,屁高,开门。”

    那个被叫屁高的唯唯诺诺地打开门,施先生经过的时候打了他的脑袋一下。

    萧程意拿起手机拨打余生的号码。

    “我在你家了,你怎么样?”

    余生并没有问他在哪儿,这样反而给了他空间,不会让他有逼迫感。

    “我晚点回来,冰箱里有点吃的,热一下就行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到极致。

    余生也听出来了,“忙完了回来吧。”

    她心想他应该是在忙别的案子了,毕竟毒*品那官司都开始了,一个那么小的官司,不难打。所以他忙的,并不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案子。

    余生安静地坐着等他,时不时把手机当玩具,抛了又接,抛了又接。

    她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还有一点食物,只不过量不多,她也懒得热了,干脆直接吃。

    反正她的胃健康着,她不理那么多,就是懒。

    她吃饱了放在一旁,没过多久萧程意就回来了,余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说:“那个卧底死了。”

    余生凑到他面前,“这应该是前几天的事情。如果是假的,你大可以不说,我不为难。”

    他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到沙发上坐着,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余生没差点问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但她没问,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说对不起,即使是他的错。

    “行了,洗个澡后睡觉,过两天该到我的案子了,别给我打输。”

    萧程意往后靠在沙发上,深吸口气,他盯着上方,“好。”

    余生也不在意这些,反正不重要。

    感情之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

    她把桌上的碗碟洗干净后就躺在沙发上,盯着前方的画,其实也不能说是画,只是一段文字。

    人生就如弈棋,一步失误全盘皆输,这是令人悲哀之事,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可能悔局。

    这段话的右下方写着。弗洛伊德。

    余生不也一样。人生里一步失误,永无翻身。

    余生几乎把那段字给看透,她喜欢这些句子,有时候爱入骨髓,有时候恨入心血。它们轻描淡写着一种心结,一种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它们又如此美好,让人堕入深渊。

    可它偏偏会上瘾。

    余生恨着任何会上瘾的东西,但她却爱上调戏新萧程意的瘾,那是一种美好。

    她突然起身,脚步有些慌张地爬上楼梯,进入了主卧。

    她打开房门后,停顿了一阵子,又把门关上了。

    他家楼上的小客厅特别小,几乎是楼梯口五步路以外就是主卧,而旁边却一间房都没有,整个楼上只有那么的一间房。

    余生估计,对面还有一间小房

    间,只不过被他填上了,他应该是觉得没用吧。

    半夜三更的,余生在外散步。还没打开大门就在旁边看见蜗牛。

    它顺着水管不断地爬,余生碰了一下它的触角,结果慢慢地缩了进去,余生笑了,她似乎很爱大自然,却又很怕大自然。

    她站起身刚好看见了对面屋养的看门狗,眼神凶恶地看着她。

    余生扬起下巴,像是用下巴代替食指,那狗朝着余生吠了两下,她瞪着它,它也瞪着她,没完没了。

    她举起一只手,紧握拳头,那只狗在预料之中不断地吠。余生撇嘴拖着拖鞋回到屋里,结果看见萧程意在她面前,头发有些许凌乱。

    “你头发还不去剪剪?”

    “差不多了。”

    余生把门锁上,慢慢地转头,“你回去睡吧,不打扰你。”

    余生面无表情地躺在沙发上,眼球却溜了两圈。

    “以后那狗都会盯着你的,小心点,别遇到它主人带着它散步的时候。”

    余生手肘扶着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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