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律师不禁苦笑,这还真是痛打落水狗,你说他刻意刺激魏憬铭吧,他还哪一句都没落下把柄。

    回家路上,贺骁忍笑对齐厦说:“魏憬铭现在一只脚踏进地狱了,何必还把他放在心上。”

    齐厦这会儿牙疼,所以开口时语气里头的不忿很是明显,“八年前的事,我们还没起诉他,他算计我,还有……”说到这顿住了,眼神往贺骁身上瞟。

    “还有什么”贺骁问。

    齐厦左边上下牙床又是一阵剧痛,心里头发燥,本来的迟疑很快打消,目光转向车窗外用手捂住左脸,很直接地说:“他还给你下药。”

    这样一想,齐厦心里头更是闹腾的慌,贺骁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被魏憬铭那等人渣摆一道。

    贺骁一点不知道他牙疼的事,知道对自己的心结他已经放下,于是逗齐厦说:“是,要不是你,我的清白就交代在别人手上了。”

    齐厦牙骨像是要裂开似的,想到没想,“就是……”

    贺骁顿时笑了,“就是?”

    齐厦一愣,顿时按了消音键似的不说话了。

    转眼《离亭宴》公演,正如他们想的一样,魏央一直没有出现,她的角色由另外一位女演员顶上了。

    魏憬铭事发,被他带累最深的就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说祸不及妻儿,但有个杀人贩du绑架都干过的父亲,魏央以后想要在娱乐圈立足还是艰难。

    其实自元旦开始,齐厦就再没见过魏央,只是听说贺母把她送到了美国,极有可能以后发展方向也不会在国内,这对魏央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齐厦对她有些奇怪的内疚,但从不后悔揭露魏憬铭的真面目。

    《离亭宴》在s城演过两场后,开始全国巡演。

    到一个中部小城市的时候,齐厦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牙疼再次复发,而且这次从一开始就来势汹汹。

    下午刚到酒店,齐厦吃了颗布洛芬胶囊,靠着沙发背躺着,等待这十多分钟的炼狱般的体验过去。

    贺骁进门时看见就是他脸色煞白,表情简直大写的生无可恋,心头一紧,连忙上前问,“不舒服?”

    齐厦上一次牙疼从初六开始,他觉得就是寻常的上火发炎,家里常备药吃了几天,结果还真让他给吃好了,所以一直没惊动贺骁。

    这会儿复发,见布洛芬吃下去已经许久,疼依然没缓住,于是只能老实交待。

    贺骁在旁边坐下,手掰他的嘴,“让我看看是哪颗牙?”

    齐厦苦着脸说:“一排牙都在疼,我不知道。”

    接着就仰靠着沙发背乖乖把嘴张得老大,等贺骁看了一会儿,含糊不清地问:“你能看到吗?”

    齐厦的牙齿洁白整齐,但左边上槽牙最里头一颗除外,那颗是斜着长的。

    依稀能看见他牙龈似乎有些肿,贺骁立刻抓衣服准备出门:“走,去看牙医。”

    齐厦晚上就要表演,下午还要熟悉剧场环境,立刻说:“我没时间……现在,好像不太疼了。”

    贺骁哪能相信他真不疼,还想说点什么,但想到齐厦对表演事业的严谨固执,马上打住了。

    于是齐厦就忍着疼一直熬到晚上,开演前,他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整个左边上下牙床都像是被放在开水里头煮。

    齐厦这时候正等着化妆,忍得脸色苍白,头都是晕的。

    贺骁在一边心疼地看着他:“吃药也止不住?”

    女助理正好推门进来说:“机票给你换成今天晚上的了,明早回去就能看牙医。”

    话是这样说的,但贺骁哪能看着齐厦再把这一夜忍过去。

    事实证明,齐厦专业素养还是足够,即使身体不适,这一场演出依然没出任何纰漏,表现可圈可点。

    可幕刚落,齐厦一到后台,贺骁拽着他就往后面那头去,“走,看大夫。”

    这时候已经过了晚九点,齐厦说:“早关门了吧?”

    他记得他家附近一家大三甲医院的口腔门诊晚上也是不开门的,更能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在陌生的小城市。

    贺骁一言不发,拖着他就往车上去,这一路风驰电掣,明明这座城市他们都是第一次来,但贺骁熟稔得连导航都没看。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所医院大门口,对着医院大门就是口腔门诊。

    齐厦透过金属防盗栏和玻璃门看着里头有灯,贺骁拉着他绕到建筑物的侧面一扇小门外边,抬手敲门。

    只敲了两下,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站在里头,像是等着他们上门似的,说:“来了。”

    齐厦进门后依然不明所以,这大夫见到他这张脸也没多少意外,真像是知道他们要来。

    大夫看一眼贺骁,对齐厦笑着解释:“贺先生下午跟我约好的,我是你的粉丝。”

    齐厦躺在治疗椅上,眼神忍不住朝他雷厉风行的男人瞟过去。

    贺骁沉稳如山地站在一边,眉头微微蹙着,深邃的眼睛跟他对视,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担忧。

    牙医问了下症状,又在齐厦嘴里敲敲打打一阵,最后确定疼痛的源头在左边最后一颗牙,那是一颗智齿,得拔。

    麻zui药对着牙龈注射下去,牙医钳住那颗牙用力,问齐厦:“疼吗?”

    随着力道而来一阵猛烈的疼痛一直延伸到骨头缝里,齐厦疼得叫出声来。

    贺骁就怕他疼,肩膀一震,对牙医说:“你确定麻zui生效了?”

    牙医说:“我这不是正在确定吗?”

    贺骁顿时无语。

    齐厦躺在那,眼睛被水光晕得亮晶晶的,还巴巴地望着贺骁,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于是牙医又给齐厦打了一针麻zui,贺骁没拦着。

    十分钟过去,牙医问:“疼吗?”

    齐厦张着嘴,含糊地发了个音:“横……”

    牙医再次拿起注射器。

    贺骁心焦地说:“这都第四针了。”

    牙医只得跟他解释牙骨的高度和麻zui的关系。

    又两分钟过去,牙医再次钳住齐厦的牙,“疼吗?”

    齐厦说:“横……”

    但就是这次,一股猛烈的力道过去,齐厦哼了一声,牙医收回钳子的时候,贺骁看见上头夹着一颗牙。

    贺骁一脸着急上火的神色总算平和了些,背在身后的手抬起来手掌摊到牙医面前,“放这儿。”

    牙医看着贺骁手心一早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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