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值得信任的说法,因为以听风楼自己的实力,甚至能比任何通风报信的人还要早知道。

    之前江湖上就流传过一个笑谈,说有个门派的大侠因为和门派中的长老闹得不和,打算离开门派,又因为朋友曾在困苦时得恩于他,说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来听风楼,总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收留他,于是那位大侠风雨兼程马不停蹄地就那么赶了三天三夜,直奔听风楼,路上疲劳得连一口水都没来及喝,可以说是比那信鸽速度还要快。想不到的是,等他气喘吁吁到了听风楼,却早就有人站在门口接待他,给他好吃好穿伺候了,带到房间先去休息,连房间中的装摆都是他喜欢的格调,更不要说他之后见到了楼主,楼主早知道他和门派中发生了什么事,摆摆手根本不用听他说,甚至知道得比他还要详细,直接跟他谈了和门派中化解矛盾的法子。那大侠听过后目瞪口呆,久久没能说话,最后竟诚心诚意地要拜入听风楼门下,却依旧被楼主拒绝了……

    众人的议论纷纷一时间停不下来,都各执一词各有所见,人群中传来细密的探讨声,而这时陆夫人又抬高了声音发话了:“没错,我们伉俪二人一直到那大战前夕,确实是一直在为昆仑剑阁做事。外人只道那晚不在是我二人背叛了门派,却不知实则是门派背叛了我们。”

    这一场闹剧,闹得人声鼎沸,哪还有半点要对战的样子。

    小刀和燕子此时已趴在山崖上良久了,之前因为两人都看不清现状也听不清任何话语,燕子早神不知鬼不觉地逮住小刀飞到了进出低一些的山石之后。因此之前的对峙虽没能听到什么料,之后这段惊天秘闻却已被两人听了个干净,此时心中都是惊疑未定,互相看了一眼,显然都一时间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你怎么看?”燕子抬手用胳膊肘顶了顶小刀,“这回可有关于你外子了,我师哥和你,简直就是一场狗血淋漓的恩仇史,没想到你们两个牵扯进这么一大个阴谋里来……”

    小刀就听不得燕子这幅总动辄调侃他和楚长柯的心思,皱眉道:“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我二人再怎么瞎猜,能猜出个鸟来?”

    燕子也不同他计较,一晒道:“难不成你心中不盼着事情是如此?饶是如此,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就化解了。”

    “你知道什么?”小刀斜了他一眼。

    “我该知道的,都同你一起知道了。”燕子却不以为然,撇撇嘴靠到了大石头边上,一副神在在的模样,“而不该知道的,我也不晓得你知道多少,反正我是知道一些,毕竟我打小就在刀客堂长大的,我们堂主和当年我师哥的师傅可是有不小的渊源。”

    “说到这里你倒提醒我了。”小刀想到了什么似的,支起身子,眉头却皱的更紧了,“我记得之前西江月有提起过,关于楚长柯的师傅,他在进入刀客堂之后就不再管他,从此退隐江湖,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他,可有此事?”

    “我听说的也是如此。”燕子抄着胳膊点头。

    “我觉得这事情很奇怪,就像师徒二人突然闹了别扭一般,从此把他送入到别人门下,而楚长柯也不曾去找过这个对他有救命之恩兼指教和养育之恩的师傅,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这其中大概有什么缘由,我不知道,但决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了,我们堂主之前跟楚长柯的师傅是故交,有过一些渊源,因此对我师哥的事知道更多一些。既然堂主和师哥他师傅是旧交,必然就不会是什么敌对的立场,兴许是他师傅之前就和我师哥说过什么,然后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就这么简单?”小刀不禁奇道。

    “就这么简单吧……大概。”燕子摊了摊手。

    “亏得我还担心,照这个状况下去,我看今天指不定不用动一兵一卒,菜头也能完好无缺地出来。”

    “你就是把你哥哥想得太蠢了,你还当他是多年前那个只会护着弟弟,脑袋空空的少年么?”燕子好笑地看了小刀一眼,又有些感叹地看着重围之中处变不惊的菜头,“毕竟已经是当了多少年楼主的人啊,这其中的心机和计算的辛苦,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小刀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燕子看不出那一眼之中的含义,只听他凉凉道:“你倒是清楚得很。”

    燕子这才心道说漏了嘴,扬了扬眉道:“我师哥告诉我的。”

    小刀的表情似乎有些烦恼,低声嘀咕:“他怎么什么都同你说?”

    “你这可是吃味了?”燕子微笑道,“我倒是要为我师哥欢喜一场。”

    “闭嘴吧你。”小刀不愿跟他扯淡下去,只把十二分注意力放在菜头那边。众人本就对多年前的事感兴趣,毕竟事情是模糊不清的,而此刻菜头愿意站出来解释,大多数人心中自然将信将疑。

    小刀和燕子窃窃私语这阵,陆夫人那里已经说了不少。小刀有点跟不上,恰巧此时一人站了出来,扬声喝道:“你既说当年之事是阁主叛你,倒是说出个由头来,万事总有个由头,他好好的阁主坐着,何必热这种麻烦?”

    菜头讽刺地笑道:“奇了,各自的门派大家好好当着,还有什么江湖有什么纷争?又争什么武林盟主?套一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阁下认为凭昆仑剑阁这等地位的,仅三十年就从一个小门派跃然成为如今天下众人皆服的门派地位,当真是一点野心也不曾有?”

    那陆夫人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刚才问话的人,婉婉道来:“没错,当年阁主差与我外子,说让他做成之后就放我们走的那件事,便就是成立听风楼。所有的指示,全是阁主给我们的,说是阁主一手成立的也丝毫不为过。”

    人群中轰然炸开窃窃私语,那阁主齐岳这时已满面通红,似乎几次三番想插嘴进来,却始终因为纷纷的议论将他的声音掩盖下去,根本没有人想听他说,此刻都现在惊奇之中。

    而陆夫人却接着说:“阁主当年办这一件事,大多就是想听风楼日后当真壮大之后,可用来牵制各大门派。如若不是当年……不是当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一场戏,如今已听风楼的实力,若是听风楼属于昆仑剑阁的麾下势力,各位的日子,恐怕就没这么好过了吧?”

    那一旁,燕子和小刀却是听得越来越入神,因为小刀个子小一些,两个脑袋就上下堆成一处,燕子趴在小刀上面,越是听得入神越往前挤,小刀被逼无奈,干脆整个人趴在大石头上。这一趴可不得了,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摸着那块大石头半晌,偏过头将耳朵贴了上去,眉头越皱越紧。

    燕子一低头见是这么副光景,不禁奇道:“你干啥呢?”

    小刀伸出手指跟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再次趴在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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