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人儿,无论是朋友,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只有回到了家,夜深人静,灯火昏黄,郑潮才抱着膝盖靠坐在床边,身上裹着白逸尘送的棉被,惆怅地对着白鹭自言自语道:“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白公子就像是天上的云,而我,不过是地上的泥……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离他近一点,哪怕是一丝一毫……”

    郑潮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眸里露出几分无措与悲伤,他喃喃道:“小白……我该怎么办呢……”

    白鹭静立在床边,看着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的郑潮,目光沉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待郑潮浑浑噩噩地睡着,白鹭悄然从未关严的木窗,振翅飞出了小屋,往城南飞去……

    昨夜情绪低落,郑潮到了半夜才睡着,次日没起得来,直睡到日上三竿。突然,郑潮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匆忙地披上棉衣去开门。没料想,打开门竟是满脸焦急神色的白露。

    郑潮疑惑地问道:“白露小兄弟,发生什么事了,怎的这般着急?”白露焦虑地皱着眉头,惶惶不安地说道:“我家少爷他……”

    听到是白逸尘出了事,郑潮的睡意顿时消散殆尽,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白公子怎么了?!”白露不禁瘪起了嘴,眼眶红红,险些要哭出来:“少爷他……病倒了!”

    第12章 病榻抒怀

    郑潮如遭晴天霹雳,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呢!”白露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说道:“也不知怎的,昨夜里公子受了风寒,突然就病倒了,连床都起不来。”

    听到白逸尘病得这么严重,郑潮更是心慌不已:“请大夫看过了吗?”白露忙点头道:“我们一大早就找来大夫,给公子看病开了药方,谷雨还在家里煎着药呢,不过……”

    “不过什么?”郑潮此时心急如焚,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白露有些为难地说道:“府里就我和谷雨两人伺候公子,平日里还好说,这下公子病了,我们实在照顾不周全,能否请二爷,暂且到望杉居小住几日,帮忙照看一下公子?”

    听到这话,郑潮反倒是松了口气,他爽快地答应道:“当然没问题,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你过去!”说罢,转身快步往屋里走去。

    白露大功告成,连忙用手扇着红红的眼眶,暗自抱怨道:“谷雨这小子出的馊主意,小爷我要被辣椒呛死了!”

    没过一会儿,只见郑潮手里简单提了个小包袱,背上还背了个竹篓子。白露装回可怜巴巴的模样,上前好奇地瞥了一眼竹篓子,却跟里头的鹭鸟对上了眼……

    白露一时哭笑不得:“公……哦不是,二爷……您带着这只白鹭做什么呢……”郑潮不好意思道:“这天太冷了,我怕小白自己找不到食物,还是带在身边放心一些。”

    说罢,郑潮又有些不安地问道:“我把小白带过去,白公子会不会不乐意啊?”白露忙摆手道:“不不,怎么会,公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公子可喜欢这些禽鸟了!”

    “那就好……”郑潮安下了心,忙背着竹篓子,往城南赶去,一路风风火火,都没敢停歇。

    白露在后头看着前面的一人一鹭,尤其是白鹭在竹篓子被颠得快吐的颓废样,不禁幸灾乐祸地偷笑了起来。

    急急忙忙赶到了望杉居,郑潮径直就像去白逸尘的卧房看看他的情况,却被白露拦住道:“诶诶,二爷您先把竹篓子放下吧,公子还病着呢,这鹭鸟就先别带进去了。”

    “哦对对!看我都忘了……”郑潮忙回到院里,取下背篓交给了白露,心急地又往白逸尘屋里跑去。

    敲门进了屋,郑潮只见白逸尘脸色惨白,虚弱地靠坐在床榻上,时不时还咳嗽一两声。这大冷天的,屋里的窗竟然还大开着!

    郑潮忙前去关上了窗户,立马又走到床榻边,关切地问道:“逸尘,你怎么样,很难受吗?”

    白逸尘摇了摇头,颇怀歉意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白露和谷雨大惊小怪的,还连累你赶来照顾我。”

    “哪里哪里!我这是心甘情愿的!”郑潮急切道:“逸尘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为你做些事情是应该的。”

    白逸尘闻言,却显得有些失落:“原来是你是为了报答我,我还以为,你会真心把我当朋友了呢。”

    郑潮见白逸尘误会了自己的话,急得都结巴了:“不不,我……我对逸尘你,当然是真心的……”

    或许郑潮自己都没意识到情急之时说了些什么,可白逸尘听到这番话,却悄然勾起了嘴角,暗暗生出一抹笑来,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嗯,我知道。”

    第13章 甘苦同源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郑潮忙自觉地前去开门,只见谷雨正端着一碗颜色诡异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而后头跟着满脸幸灾乐祸的白露。

    谷雨把药碗送到白逸尘床边的矮桌上,恭敬地说道:“公子,请喝药。”白逸尘见这深褐色的汤药,顿时苦了脸,紧紧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去动它的意思。

    郑潮见白逸尘半晌没动弹,不禁劝道:“逸尘,这药还是得趁热快些喝。”说着,主动端起了药碗,递到白逸尘面前。

    白逸尘神色松动了几分,可还是犹豫着,不愿接过药碗。白露见这胶着的模样,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二爷,我们家公子素来怕苦,从不愿意自己喝药,可愁死我们了。要不……辛苦二爷您,给公子喂一下药?”

    郑潮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不妥,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可以。”言罢,郑潮真就用瓷勺舀起些许药汤,体贴地吹了吹,送到了白逸尘嘴边。

    白逸尘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药汤,又看了看郑潮关切担忧的面庞,还是硬着头皮,喝下了勺中苦涩至极的药汤……

    郑潮一勺一勺体贴入微地给白逸尘喂着药,一边朝谷雨说道:“咱这儿有蜜饯饴糖之类的吗,这药苦,喝完了得取些甜食过一过苦味。”

    谷雨闻言,点了点头,忙跑去厨房拿蜜饯去了。白露侍奉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五官都被药苦皱了,还老老实实一勺勺喝药的模样,捂着嘴偷乐了好一会儿。

    白逸尘好不容易熬着把药喝完,正巧谷雨也把蜜饯取了来。郑潮放下手中空空的药碗,立马从漆盘中取了一枚杏脯,喂给白逸尘去药味。

    白逸尘配合地把杏脯含进口中,还状作不经意地用舌尖舔了舔郑潮的手指。嗯,比杏脯还甜……

    郑潮一个激灵,脸顿时红了个透,连忙拿起药碗,欲盖弥彰地说道:“我……我把碗送到厨房去……”说罢,逃也似地离开了屋子。

    旁边的谷雨一脸错愕,哪有让客人收拾药碗的道理?他连忙追了上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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